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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桐当晚便让丝情单独烧了菱花的尸首,将骨灰收在罐子里。
第二天一早,苏白桐派出人手,去了城外搜寻菱花所埋的东西。
直到晌午时分李师爷才带人赶回来。
当苏白桐看到李师爷带回来的东西时,不由得愣住了。
那是一具女子的干尸,不过保存的极好,就连长发都还保持着原有的柔软。
慧香不安道:“菱花怎么偷了个死人出来?国师怎么会想要这种东西……”
苏白桐来到近前细细打量那具干尸,忽见它的脖子上坠着枚银色的项链。
苏白桐用帕子包着,将那链子取了下来。
这女子身上的衣裳早就几乎风化掉了,所以这枚项链特意引人注目。
苏白桐把项链拿在手里,仔细看着。
项链本身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那只吊坠她觉得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苏白桐迟疑道。
慧香不解的看着她,“奴婢没有印象。”她一直都是跟在苏白桐身边的,要是苏白桐觉得熟悉,那么她也应该有印象。
苏白桐摇头,如果慧香也没有印象,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前世……
对了!
她的眼前豁然闪过前世国师的书房。
那时她还是国师的义女,可以进入国师的书房。
她曾在那里无意中见到国师的桌案上放着一枚这样的吊坠,当时她还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结果国师意外的发了脾气,把她训斥了一通。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动过国师桌上的东西。
苏白桐将吊坠包入手帕内,“来人,去奇珍楼请楚公子过府来,就说我有事商议。”
稍晚时分,楚子墨带着孙叔过府来了。
苏白桐歉意道:“本来应该我亲自前往,还让义兄跑一趟。”
楚子墨笑了笑,“怎么敢,你现在身子金贵着呢,为兄怎么敢让你跑来跑去。”
苏白桐愣了愣,她有喜的事并没有传出去,楚子墨怎么知晓?
楚子墨哈哈大笑,“因为现在济临城最好的大夫全都是我们奇珍楼的,他们怎么敢瞒我。”
苏白桐无语,奇珍楼不愧是财大气粗,现在几乎已经完全的把济临城这边的商业命脉把持在了手中。
“等明天我让孙叔给你送来些药材跟补品,香阁的事你先放一放,叔父要是知道了定会开心的不得了,以后我们奇珍楼也算是有了后……”
苏白桐越听越糊涂,她有了孩子跟奇珍楼的继承有什么关系……
楚子墨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叔父早就与我说定了,日后要从你与绯王的子嗣里选出一人,到时让他继承奇珍楼……”
苏白桐大吃一惊。
“义兄莫要开玩笑,有你在,日后还怕奇珍楼无人继承不成?”
先不说奇珍楼本身身价不可计数,楚子墨至今尚未成亲,以后总会有子嗣,怎么会轮到她生的孩子来继承奇珍楼。
楚子墨把玩着手里的折扇,神色微暗,“你可知我为何不成亲?”
苏白桐诧异的望向他,其实这个问题她以前真的曾想到过,以楚子墨的身份,样貌,学识……
想要嫁过来的女子怕是都要踩破门槛了。
“你还记得我曾告诉过你,我自幼服用过那种丹药吧……”他指的是当年险些死掉时服用过的用阴阳眼配制的药,“那种药的其中一种副作用便是会时而僵直如死者一般,其实它还有另一个不好的地方……那便是服用此药的人,无法再有子嗣。”
苏白桐愣住了。
“长生也是要有代价的。”楚子墨笑的无奈,“所以我与叔父商议好了,以后从你与绯王的子嗣里选定一人,到时让他接手奇珍楼便可。”
苏白桐不禁有些无语,这么看来,她还要多生几个……不然不够分啊……
楚子墨看出她的窘迫,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问道:“不知你今日寻我来是为了何事?”
苏白桐这才想起正事,“我想请义兄帮我打听下森浴的事。”
楚子墨蹙了蹙眉,现在两国战势正紧,派去的人手要冒很大风险。
“我也知道此事有些难办。”苏白桐道,“可是此事事关重大,我想知道国师当年征战齐国时间,森浴一族曾发生过什么大事。”
“你的意思是……国师当年曾接触过森浴一族?”楚子墨立时就明白了苏白桐的深意。
“当初你曾跟我说过,国师在与齐国的征战中失踪,五年后才回到大燕,当时他还只是一名武将,为何回来后就突然间习得异术,我想知道在他失踪的那段时间里,森浴一族是否发生过什么大事。”
楚子墨沉思了好长时间,终于点了头,“我会派人去打探。”
“还有……”苏白桐让慧香取出一只瓷坛,“若是方便,烦请义兄让去齐国的人帮忙把此物带去齐国,只需把它撒在齐国的山林间便可。”
楚子墨看了眼那只瓷坛,什么也没有问,直接让孙叔接了瓷坛便告辞了。
苏白桐这边因为怀子的缘故不能再使用阴阳眼,所以只得老实的待在济临城。
与此同时,京都城南的一处僻静的宅院内。
北风不再冰冷,昨天还下了一场大雨,房檐上落着几只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
凌宵天倒背着手站在廊檐下,抬头看着渐渐明亮的天空。
鬼面神色中透着肃穆,“……天刚亮的时候,有辆马车进了国师府……”
他们冒着曹府商队的旗号到京都来与国师府交易,并要求亲自将货交到国师手上,他们一连等了好几日也没有等到答复。
不过与此相比,倒是小月带给他们的消息更加令人震撼。
凌宵天眼底带着隐隐的红血丝,他也好几夜没有合眼了,当初他们来京都只是单纯的为了刺杀国师,没想到现在事情突变,宫里极可能是出了事。
“看来国师今天是要准备要亲自接货了。”凌宵天悠悠道,“不过很可能不会是他本人。”
“主子的意思是……”
“如果说宫里头的那个才是他,你觉得他会亲自来接货吗?”虽然这货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总要试上一试。”鬼面的语气里尽是难以压抑的怒气。
家族的血海深仇,他怎能忘记。
“五城兵马司那边有消息吗?”现在他手里有了那块“如朕亲临”的玉佩,一切都像是架在弦上的利箭,他再也无法回头,无法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