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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盯着丝情,脸上浮起惊骇之色。
丝情跟他一样,都是习武之人,平时极少生病。
现在从她嘴里说出“有些麻烦”,那想必是真的很严重了。
“可有请大夫看过?”鬼面问。
“自然是看过了。”丝情故作严肃道,“要说我得的这病,还是因为你才患上的。”
鬼面愣住了。
“因为我?”
“是啊。”丝情连连点头。
鬼面有些发蒙,脸上的神色飘忽不定。
丝情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我这病的名字叫喜脉。”
鬼面再次愣在那里,脸上还带着尚未散去的阴云,“喜……喜脉……”
丝情见他这样子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事吧,吓傻了?”
鬼面身子一矮,突然间就顺着床边坐了下去。
丝情忙伸手扶住他,鬼面这才没有直接坐到地上。
“怎么了?不会真的吓到你了吧?”
鬼面木然的摇着头。
因为宫里的事,他从三十晚上就一直没合眼,今天又忙了一天,晚上又带人击杀了麒麟,刚完事又急急的跑出宫来。
这会功夫他才真正的感觉到累。
喜脉?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他看着丝情,听她又说了一遍。
“当然是真的了,要不是十殿下,这孩子也许就保不住了。”想起这事丝情也觉得有点后怕,她跟鬼面谁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整天又都忙着各自的事。
“不过我从现在起就不能再进宫了。”丝情遗憾道。
“你还想进宫?”鬼面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厉色,他身体逼近过去,丝情被迫向后仰倒。
“真的生气了?”丝情诧异的眨着眼睛,“我还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呢。”
“高兴?”鬼面向前一步,俯身直盯着她的眼睛,冷的吓人,“我差点让你吓死了。”
丝情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你就这么点胆量?”
鬼面盯着她,双眸闪动着怒意,眼底的光华越发深暗。
“不是吧,真的生气了?”丝情伸手去推他,“你快些起来,压着我做什么。”
鬼面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突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双唇。
他这一身的烟尘味道还夹杂着血腥气,让丝情觉得很不舒服,不过鬼面的动作看似凶狠,可实则却注意着分寸,并没有全部压在她的身上。
丝情听到鬼面含糊的声音回响在耳边:“……这是真的吗?你告诉我,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皇宫,凤仪宫。
狄秋雨指挥着近卫军一直忙到东边天色微明,才将各项事宜处置完毕。
安庆宫那边烧了一整夜,直到五更天时大火才熄灭。
鬼面赶回宫来时先接手了安庆宫的善后工作。
狄秋雨累的无精打采的,可是他发现鬼面却显得异常精神,虽然他们都忙了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不过鬼面自打从宫外赶回来后,好像心情就格外的好。
烧毁后的安庆宫已经被夷为平地,天亮后宫里的禁卫军也加入到了清理的行列中来,安庆宫彻底的从后宫消失了。
苏白桐几次回到寝宫去看凌宵天,因着安息香的作用,凌宵天睡的很沉。
趁他熟睡时,她净了手检查了他的眼睛,发现眼底严重充血。
于是她重新换了种药液,滴在他的眼睛里。
“娘娘,十殿下跟十一殿下到了。”门外传来宫女的声音。
“知道了,请他们进来吧。”苏白桐道。
不一会功夫,凌静潇跟十一进了门,因着这里是她的寝宫,所以十一有些犹豫,不知她为何会将他们叫到这里来。
“六哥怎么了?”凌静潇一眼就发现了端倪。
苏白桐也没打算隐瞒,直接将昨天的事情说了。
十一听得目瞪口呆,凌静潇却显得很冷静。
“小僧明白了,这几日就让六哥好生歇着吧,正好过年时又不用上早朝,朝堂之事自然由我们兄弟帮六哥顶着,不过国师这次计划不成,真的不会再出什么其他问题吗?”
苏白桐淡淡一笑:“暂时不会。”
“你能确定?”凌静潇严肃的看着她。
“能。”苏白桐认真道,“最多两日,就算国师会有什么打算,两日之后也必将暂时打消对付我的念头。”
她不能把自己阴阳眼的事情说出来,不过她知道凌宵天已经与西北那边的楚子墨联系过了,他们打着商队的旗号悄悄放出风声,说是要运一具女尸进京。
想来国师已然是派人劫走了那具女尸,所以他才会觉得万事具备,不顾一切的想要将苏白桐捉到手里。
可惜他很快就能发现自己抢到手里的那具女尸是假的。
与苏白桐相比,国师更想先找到那具女尸,所以她判断国师必然会先放弃她这边的计划。
凌静潇知道苏白桐不是盲目自大的人,她既然说有把握,那就是有把握。
朝堂之事总算是不用她来费心,不过凌宵天这边却让她提心吊胆了一整日。
凌宵天睡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凌晨才醒过来。
苏白桐不敢睡熟,困了也只能在他的身边靠一靠。
凌宵天的身子才动了动她就立即醒了,伸手去摸他的脸。
“凌宵天……你醒了吗?”
窗外天色微明,寝室里只留了一盏宫灯,凌宵天睁开眼睛,双眸就像罩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
听到她的声音,凌宵天唇角露出好看的弧线,“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他伸出一只手来,似乎是想要去摸她的脸。
苏白桐眼睁睁看着他的手穿过了她的侧脸,扑了个空。
空气好像瞬间凝结了。
苏白桐闭住呼吸,看着他慢慢把手向侧面伸过来,最后准确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我没事。”凌宵天脸上带着他招牌式的微笑,优雅、从容,“我只是有些头晕罢了。”
苏白桐以前也曾有过几次过度使用阴阳眼的经历,过后确实会产生头晕目炫的感觉。
那种感觉她至今还记忆犹新,就连坐起来都会觉得发晕,四肢无力。
“我已经把政事暂时交给十弟和十一弟了。”苏白桐简单将她的安排说了一遍,包括对安庆宫的处置。
凌宵天只是静静的听着,也不插言,直到她将所有的一切全都说完,这才笑道:“你做的很好,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苏白桐见他又有睡过去的意思,忙唤来宫女端来些温软的粥饭,逼着他喝了一碗,这才放心的替他盖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