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旖旎的气氛瞬间就被打破了。
凌宵天僵在那里,双手还搂在苏白桐的腰间。
贾公公也没想到皇上竟然在书房里跟皇后亲热,吓的低着头直盯着地面。
“太后?”苏白桐好不容易才想起现在的太后就是以前的温然公主。
“她要见我?”苏白桐意外道。
自从凌宵天登基以来,温然就一直住在深宫里,根本连面都不露。
“她可能有事想求你。”凌宵天先将贾公公打发了出去,然后才对苏白桐解释道:“我曾答应她,待局势安定下来,会秘密送她离开大燕。”
“她要回齐国去?”按说太后的身份已是相当尊贵,没想到温然竟不想留在宫里。
“我已派了墨云峰将军秘密护送她离京,对外就说她去皇陵为先帝护陵。”
“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苏白桐问。
凌宵天笑了笑,“反正这个太后手里又没有什么实权,没人理会这个,等过个一年半载就不会有人再记得这件事了。”
一个没有权势的太后,或生或死,对于朝臣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苏白桐带着慧香离了御书房。
前来迎接她的是温然身边的侍女尘星。
温然如今住在宁慈宫里,身边宫女也不多,除了苏白桐外,凌宵天根本就没有纳其他后宫,所以这边平日根本连个闲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苏白桐进了大殿,上前施礼。
温然满不在乎的哼了声,“什么太后,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这个话头苏白桐不能接,只好静静等着对方先开口。
温然向尘星使了个眼色,尘星将殿内的其他宫人全都遣了出去。
“我需要一些特殊香料跟药丸。”温然压低声音,眼睛里亮晶晶的,这个模样不禁让苏白桐想起当初在敖狼的利齿部落,第一次见到温然时的场景。
“你真的要回齐国去?”苏白桐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
“当然要回去,真不明白这宫里有什么好的,你们大燕国竟有那么多女人想要挤进这个地方来。”
苏白桐苦笑,其实她也不明白。
明知进来便是刀山火海,可是却偏偏无法拒绝权势的诱惑。
苏白桐又细问了一遍温然所需的香料品种,商定在十日后交货。
“至于订金么……”温然打量着她所在的宁慈宫,“这里的东西你随便拿就是。”
苏白桐微微扶额。
这宫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皇帝的,就算她拿了也不能换成钱。
“算了,就当做送你的践行礼吧。”苏白桐也不再提钱的事。
十日后,苏白桐亲自带着制好的香料去了宁慈宫。
第二天一早,京都的城门才刚刚开启,四辆马车顺着宫门鱼贯驶出。
尘星偷偷掀起车帘的一角向外面张望着。
“公主,我们真的离开宫里了!”
温然玩弄着戴在手指上的狼首戒指,“我早就说过,会有这么一天的。”
“可是回去后齐王要是再把您嫁出去怎么办?”尘星担心道。
在齐国,女子再嫁并不是件什么奇怪的事,特别是像温然这种身份。
“谁说我要回到父王那里?”
“公主您不想回去?”尘星觉得自己有些弄不懂了,既然不想回到齐王身边,那她为何还要急着离开大燕?
“我要去利齿部落。”温然一字一顿,“我要嫁的男人,必须是齐国第一的勇士,我要让他给我献上一千颗森浴族人的头颅为聘礼……”
马车出了城门,向着齐国的方向,绝尘而去。
管丞相府。
管湘君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
伤痕逐渐愈合,剩下的那条腿也能动了,不过因为筋骨伤的厉害,就算伤处愈合了,那腿却变得像麻花一样,总是扭着。
管湘君每次更衣时看到自己的腿都会伤心欲绝。
管夫人生怕她会想不开,派人盯着她,不管白天还是晚上。
这一日管湘君又在屋里发脾气,外面有丫鬟道:“老爷来了。”
管丞相进了屋,看见管湘君坐在床上,垂下来的裙子里显得空荡荡的,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既然身子好些了,就不要天天闷在屋里,没事时也要去外面走走。”他劝道。
天气渐暖和了,枝头上已结出嫩绿的叶芽,可是这些对于管湘君来说,已经再也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她的一生已经毁了。
毁在了正月十五的花灯会上,毁在了戏园的驯兽台下。
管丞相见女儿木然的坐着,不由怒道:“才失了一条腿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吗?以前我都是怎么教你的?”
管湘君眼珠转了转,好像才看到管丞相站在她的面前。
“父亲……”她忍不住要哭出来。
“事到如今哭有什么用?”管丞相冷冷道,“要想成就大事,连这点挫折也经受不得,还怎么配称京都第一才女。”
“什么第一才女,女儿如今只是个笑话罢了……”
管丞相冷笑道,“你觉得自己容貌如何?”
管湘君看向桌上的铜镜。
这次“意外”所幸没有伤到她的脸,她的容貌依旧。
“就算失了腿,你仍然有这容貌,有这一身的才华。”
“可皇帝是不会娶我了。”管湘君幽幽道。
“应该说是……现在的皇帝不会娶你。”管丞相咬牙道。
管湘君一愣,抬头向父亲投去不解的目光。
“既然这个皇帝不肯听摆布,那就不如换个更听话的人来。”管丞相压低声音狠狠道。
“父亲……您的意思是……”管湘君眼睛不由得一亮。
“如今能够继承皇位的人除了被囚禁在宫里的四皇子外,还有十皇子跟十一皇子。”管丞相沉吟道,“除此之外,宫里还有三个尚在年幼的皇子,不过你要选的是一个能够被你辅佐,处处都要依仗着我们的皇子。”
管湘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
“父亲,我懂了。”与其自哀自怜下去,不如主动去找出路,“请父亲帮忙安排下,我要进宫谢恩。”管湘君眼底闪耀起灼灼光华,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点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