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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州城。
蓝朝辞与自己的几个狐朋狗友聚在酒楼的雅间里推杯换盏。
“蓝公子,你那药丸还有没有了?”一位公子怀里搂着美娇娘,向蓝朝辞道。
蓝朝辞笑的得意,“现在你们才知道那药的好?早就跟你们说了,那可不是在外面能买到的。”
“不知那药你是从哪里得的,给我们也弄些来?”
蓝朝辞嘿嘿一笑,“说的容易,这药就是在慈州城里绝对没有第二家。”
“话也别说的这么绝。”这时从门外又进来一位年轻的公子,“我可是得了更好的东西。”
“什么?”众人纷纷看过去。
那人将手一扬,神神秘秘道,“美人骨。”
“这是什么药?”大家围拢过来。
“你们消息也太不灵通了,这可是奇珍楼的货,食之可见绝色美人,**无度……”那人说着,脸上不禁露出痴迷的神色。
“不过是幻觉罢了,有何奇怪的。”蓝朝辞不屑,“这种东西就连我们府上的大夫都能配制。”
“这种东西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好不容易才弄了两枚,昨晚服食了一枚,结果如登仙境,结交仙女数人,你们猜……最后怎么着……”
“怎么?”众人面露猥琐表情。
“一夜春风无度。”
“哈哈哈……”
蓝朝辞仍是一脸不屑,“只不过是致幻觉的药物罢了,哪里比得过实实在在的好。”
“试问蓝公子,今生能有几回与仙子欢好的机会?”
“幻觉而已。”蓝朝辞撇嘴。
“非也非也。”拿着美人骨的公子摇头晃脑,“此种滋味,只怕蓝兄你一辈子也享受不到啦。”
众人全都凑过去看那美人骨,只把蓝朝辞冷落在一旁。
蓝朝辞一连喝了三杯酒,看着对面那帮人不断的说起“美人骨”的妙处,心中越发不爽,最后竟起身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了。”也不待众人相拦,甩袖先行离去。
出了酒楼,蓝朝辞带着随身的小厮在街上游逛,心情不好,看谁都不顺眼。
他的父亲在慈州城任知县,他不管走到哪都会被人敬着,供着。
不过他知道,实际上那些人根本就看不起他,不过是碍着他父亲的面子才对他如此恭敬。
前阵他们府里住进来了一些制药的师傅,他好不容易才借着父亲的由头从他们那里讨了些够以令他在众人面前炫耀的东西。
没想到才几天功夫,这帮人就迷上了奇珍楼的货。
美人骨?
这些日子他也听到些风声,说是奇珍楼商队途经慈州城,在城里落了脚,包了慈州城里最大的客栈,声势闹的极大。
不过他们闹的动静虽大行事却很低调,对外只称落脚,也不做生意,不过想与奇珍楼做生意的人绝不在少数,所以这些天前往客栈妄图求见的人络绎不绝。
“我就不信那美人骨会那么好。”蓝朝辞半醉的眯着眼睛。
“奇珍楼香阁阁主开门见客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听说只要被梅夫人看上眼,就有缘得到美人骨。”
“真的?那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你也想与仙女私会不成?”
“废话!谁不想……”
等蓝朝辞回过头时,后面议论的两人已经走远了。
跟在蓝朝辞身后的小厮见自家公子忽地转过身来,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公子,您要去哪?”
“我要去会一会那位……什么……梅夫人。”蓝朝辞打了个酒嗝,气势汹汹的往奇珍楼包下的客栈去了。
远远的,蓝朝辞便看见客栈前悬挂着标志着奇珍楼的特制旗子,在阳光下闪耀着五色光华。
“听说这旗子上面用的五彩线是用凤凰尾巴上的羽毛绣制的……”
蓝朝辞听见人群里传来的议论之声。
“怎么可能,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凤凰。”
“以奇珍楼的财力,怕是没有什么弄不到手的。”
“凤凰?奇珍楼胆子还真是够大的,也不怕皇上怪罪。”要知道凤凰可是代表着皇后娘娘,寻常人就算戴个凤凰式样的饰物就会被问罪。
蓝朝辞抬头看了眼那旗子,不屑的嗤笑了一下,来到客栈前。
门口站着二十多名侍卫,一个个身形威武,面无表情。
“站住。”见蓝朝辞要往里去,一名侍卫横了剑鞘拦住他。
“我要见香阁阁主。”借着酒劲,蓝朝辞根本没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失礼之处。
侍卫上下打量他,“昨日可有预约?”
蓝朝辞摇头。
“可递过帖子?”
仍是摇头。
一旁小厮不安道,“公子,您喝醉了,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蓝朝辞一把推开小厮,“我就是想见识见识那什么美人骨……啊不对,是梅夫人,大家都说奇珍楼的货好,我这里有枚更好的药,我倒要让她评一评,究竟是她的药好还是我的更胜一筹!”
周围围观的人中有不少都认得蓝朝辞。
“原来是蓝知县的大公子啊。”
“看来又喝醉了,竟然跑到这里来闹事。”
“只怕回去后又要挨蓝知县的打了。”
这些声音根本就没有回避着他的意思,蓝朝辞越听心中越气。
这些人看不起他!
小厮想要将他从客栈门口拽走,可蓝朝辞上来了固执,就是不肯走。
就在这时,从客栈里出来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上前道:“刚才是哪位公子说他手里有好药,想与我家梅夫人品评?”
侍卫指向蓝朝辞,“就是他。”
蓝朝辞梗着脖子瞪着眼睛。
丫鬟打量了一番蓝朝辞,恭敬道:“公子请随我来。”
蓝朝辞愣了愣,没想到梅夫人竟答应见他了?
“蓝公子好运气。”身后传来众人羡慕的叹息声。
蓝朝辞挺了挺脊背,跟着那丫鬟进了客栈。
越往里走,蓝朝辞心中越是惊叹,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只有进到里面他才发现,这客栈里所有的一切都被装饰过了。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楼上的走廊里每隔几步就摆着一只铜鹤宫灯,空气中隐隐浮动着奇异的芬芳。
他惯于流连风尘之所,对于各种女子的香气都很熟悉,但他唯独没有闻过这种香味。
淡雅而不失高贵,似带有些萎靡的慵懒,又似缱绻意深,令人闻之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