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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转眼间乱成一团。
不管凌宵天他们如何做,雪翎手上的翻天印就是取不下来。
他们很快惊动了内室里的人。
苏白桐出门来第一眼就看到雪翎倒在凌宵天的怀里,小脸上尽是汗。
“怎么回事?”苏白桐俯下身来,“翻天印!”
看到翻天印的时候她也被惊到了。
“六嫂,这东西取不下来。”凌静潇还算冷静,“而且不知什么原因,这印热的烫手。”
苏白桐原本想要去抱雪翎,听了这话顿时沉下心来。
“取不下来?”她伸手想要去碰翻天印。
“小心!”凌宵天提醒道。
她的指尖才刚刚触到翻天印就被烫得缩回来,她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刚才的触感及其真实,但是她的指尖却没有出现烫伤的痕迹。
“我们也是同样。”十一将手展开给她看,“就算碰了那印也只是有被烫的感觉,手上不会出现烫伤。”
雪翎这会已经疼的受不了,开始掉起了眼泪,“爹爹……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低低的哭泣。
“没有,你没有错。”这时候凌宵天哪里还能狠得下心去责怪他,“你再忍忍,我们想办法把它取下来。”
“不如用刀试试看?”十一提议。
凌宵天无法,只好让人取来锋利的匕首。
论起刀法,只有鬼面手最快,凌静潇武艺虽好,但是却不常用兵刃。
鬼面接了匕首在手里,有些下不去手。
以前就算他拿着匕首对着凌宵天的胸口下刀都没有过含糊,可是眼前他对着这孩子,心里却没了底。
“先试试看。”凌静潇安慰道。
鬼面只好蹲下身,凑近雪翎的手掌。
凌宵天强行将雪翎抱在怀里,固定着他的小手。
鬼面屏息凝神,将匕首紧贴着雪翎的手掌切了进去。
才只探入了半分鬼面就停了手。
“不行。”
众人全都看向雪翎的小手,顺着鬼面切入的位置,流出一道血线。
“怎么回事?”苏白桐问。
“这印扎进他肉里去了。”鬼面小心的将匕首抽出来。
凌宵天眉锋蹙起,额角青筋跳起老高。
雪翎的哭声细细的,就像无力的小猫,弄的他心都快要碎了。
就在众人全都素手无策时,苏白桐突然道,“把匕首给我。”
鬼面看了眼凌宵天,然后把匕首交到苏白桐手上。
十一紧张道,“六嫂,你要做什么?”
苏白桐没有回答,而是挽起自己的衣袖。
“你做什么!”凌宵天抱着雪翎起身,一把扯住苏白桐。
看她那架势他要再猜不出来就怪了。
虽然他不知道她想出了什么法子,不过他绝不想眼看着她把自己伤了。
“我需要血。”苏白桐镇定道。
“用我的!”十一叫起来。
凌静潇一把扯住十一,“你先别吵,要谁的六嫂自有主张。”
苏白桐看向凌宵天,“你的金印在吗?我现在需要大量的血,用来布阵。”
凌宵天惊道:“你怎么会这个?”
“我从国师的那些书上看到的。”苏白桐道,“似乎有人想要在翻天印上留下他的刻印,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抢在那人之前,在翻天印上留下雪翎的刻印。”
凌宵天倒吸了口凉气。
剩下的话就算苏白桐不说他也能明白,也就是说让翻天印认雪翎为主。
“不过还同时需要你的地印。”
凌宵天从腰间取出只锦袋,交到苏白桐手上。
苏白桐把地印拿出来,放在雪翎空着的另一只手上,嘘声安慰道:“我知道雪翎向来最乖了,你再忍一下,我们一定会想办法。”
就算再急,当着雪翎的面她也不能失去冷静,因为在她想起国师书上的异术法阵时便知道,除了她,没人能帮雪翎。
苏白桐拿起匕首,“我要在雪翎周围画出阵法图形,在我完全最后的阵法前,你们谁也不能进入。”
“必须用你的血吗?”凌宵天担心的问。
“或者……是你的。”苏白桐道,“必须与雪翎有着同样的血脉……”
凌宵天二话不说,直接挽了衣袖。
凌静潇拉着十一退开。
屋里只剩下了滴漏的声音。
外面仍时不时传来鞭炮的声响,可是现在绯王府里已经感受不到节日的喜庆气氛了。
所有人全都提心吊胆的看着凌宵天流血的胳膊,还有躺在地上,强忍着灼烧痛楚的雪翎。
凌静潇蹲在阵外,不时与雪翎说着鼓励的话。
“雪翎以后想成为武林高手吗?”凌静潇问,一般男孩子都会生出这种梦想。
雪翎瘪着小嘴,泪珠在眼眶里转了又转,“爹爹说习武很苦的……不如十叔教我念经好了。”
凌静潇笑的苦涩,“你喜欢什么就学什么好了。”
苏白桐那边一刻不停的将凌宵天的血迹涂抹在地面上,形成她在国师书上看到的阵形图案,最后她也退到了阵外。
“成了吗?”凌宵天一手按着流血不止的胳膊,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放了多少血出去,眼前有些发花,不过他的意识很清晰。
“还有最后一步。”苏白桐擦拭净匕首,将它交到了凌静潇手上。
凌静潇惊讶的看着她:“六嫂,这是……”
“让雪翎的血沾到地印上面。”
也就是说要在雪翎的手上切开一道,让他的血沾到地印上面。
苏白桐下不去手。
凌静潇苦笑,他是做师傅的,这种事他不出手谁出手。
“雪翎乖,把手伸过来。”凌静潇无声叹息。
与此同时,齐国一处部落内。
黑夜中,一道白光闪现。
瞬时只把整个部落照的如同白昼一般,但转瞬即逝。
“公主!”星尘气喘吁吁跑进来。
“刚才那光是……”温然看向窗外。
“是从大祭祀的屋里传出来的。”
温然站起身,“这么说他成功了?”
带着星尘,她再次来到祭祀屋外。
“开门。”温然吩咐。
守门的下人为难道:“公主,祭祀大人有令,在他施法时不能打开门。”
温然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屋内静悄悄的。
就在她等的快要不耐烦时,突然从屋里传来一声巨响,如同什么被炸开似的,掀起的气浪将窗户和门扉全都刮走了。
就连温然也险险被伤到。
“祭祀大人!”门外的下人们冲进去,发现祭祀昏倒在地上,他周围的阵法图全都消失了,就像地面刚刚燃过一场大火,将一切都烧尽了。
连同祭祀身上的黑色袍子也被烧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