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密室内,充斥着浓郁熏香的气味。
幽暗中,只有长明灯闪烁着昏黄的光晕。
凌静潇知道苏白桐有惧火的弱点,伸手搀扶住她的胳膊。
两人顺着密室的楼梯一直下到最底层,光线逐渐亮了起来。
室内放置着四颗成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地面上隐隐可见一副巨大的阵图,在阵图的四角上,分别立着四名女子。
她们相貌各异,或美艳,或冷峻,或是尚未长成的孩童模样,或是优雅的大家闺秀,在这里,唯一相同的是她们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好像石化了一般。
凌静潇将手里的灯放在空着的桌案上,苏白桐径直向着阵图的中央走过去。
在那里摆放着一张床榻,凌雪翎静静的仰躺在上面,闭着眼睛,好像睡熟了。
“雪翎。”苏白桐伸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将他披散开的发丝拢了拢。
凌雪翎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没有丝毫反应。
“他还要睡多久?”苏白桐将他领口的衣裳拉了拉。
凌雪翎身上的温度极低,呼吸清浅。
“最少还要睡三个月左右。”凌静潇道,“逆天而行总会遭到反噬,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苏白桐俯下身来,在雪翎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静潇……你觉得……他这么做,值吗?”苏白桐幽幽问道。
“无所谓值与不值,缘分至此。”凌静潇微微笑着低头看着沉睡中的雪翎,“当初他的魂魄滞留在黄泉,若是没有那株曼珠华沙的指点,雪翎早就上了渡船,魂散黄泉了。”
“说的也是呢。”苏白桐抚摸着雪翎的脸颊,“所以他才会以此为报,明知那株曼珠华沙不会有机会降生到人世,仍然逆天而行,替她在黄泉忍受寂寞……”
苏白桐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眼中的泪水却止不住的落下来,“雪翎……你这傻孩子……”
凌静潇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劝也不劝。
莫念乘船离京,与她同行的还有兵部的几位官员,以及随行侍卫。
开始行船很顺利,一路顺风顺水,可是行到半路,忽遇风浪,船被打坏了船底只得在码头靠岸,这一停便是五、六天功夫。
跟随在莫念身边的,全都是是皇帝派来的死士,以及历代太子才有资格调遣的影卫军。
她一路将煤球带在身边,就算离京之后也没有与宫里失去联系。
“太女殿下。”门外有官员求见。
莫念坐着动也不动,等官员进门施礼。
“有什么事?”她问。
“我们停靠在这时间太久,船家说若是再晚几日怕是要遇到汛期,到时想走就难了。”
“所以呢?”莫念只关心最后的结果。
官员道:“我们打听过了,最近南下的船只没有官船,只有临时路过停靠的商船。”
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要跟那些商人挤在一起,因为莫念同行的关系,他们还要掩饰身份。
莫念想了想,“那就寻商船走吧。”对她来说,在外出行并不需要像寻常女子那般拘谨。
她平日虽着男装,却并没有刻意做男子打扮,外人一看便知她的女子身份,而且她身边总是有大批侍卫随行,外人就是想要主动靠近都不能够。
莫念既已下令,很快他们便寻了个商船。
不过船上房间已然不多,很多官员都要挤在一起。
“她倒住的舒服,让咱们在这受罪。”有人冷哼了句。
众人扭头寻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兵部侍郎从文宪的儿子,从安。
从安也在兵部,因为他父亲的关系,再加上他与别人交往肯往外花银子,所以人缘广结,很多人都拿了他的手短,肯替他说话。
“出门在外,从大人就不要太讲究了。”有人劝道。
“皇上也是,好端端的怎么想着派太女南巡,真是胡闹。”从安不屑道。
“太女明年就要及笄,皇上这也是一番苦心。”有人解释道。
“苦心?明明下面有两位皇子,却选了个女子坐那位子,你们肯当着她的面跪下去,我却是丢不起这个脸的。”从安撇了撇嘴,翘着脚靠在榻上。
“嘘……从大人,慎言!”
“怕什么,她个姑娘家,还会因为我发两句牢骚就把我如何?”从安嗤嗤发笑。
莫念知道商船人员混杂,所以她平时总是待在舱内,并告诫随行人员要低调行事。
从安只忍了几天就受不住了,带着亲随每天到甲板上晃悠。
一连转了三天,他看上了一商户家中的女眷。
那户人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普普通通小本生意,可是他们家的女儿却生的极为水灵。
因为是小户人家,所以也没有那么多规矩,白天没事时那女子便带着随身的丫鬟到甲板上看风景。
从安便上前调戏。
没想到那女子竟是个性子烈的,直接给了他一耳光,打的从安眼冒金星,一怒之下动了手。
等到莫念在舱内得到消息时,那户家商的女子已然被从安他们在扭打中掉进了江里。
莫念匆匆带人赶来时从安还站在甲板上破口大骂,商户的妻子扶栏痛哭。
莫念上前问明缘由,从安却满不在乎,指着商家妇人道,“小爷能看上你家闺女是你们家的福气,我看好她自会纳她进门,何苦闹成这样。”
那妇人见从安衣着不凡,便猜到他身份定然不低,心知招惹不起,只是一味的哭,求船家下去捞人。
可是江水滚滚,哪里还能寻得到人影。
船家拗不过妇人,让人寻了长杆子来,捞了半天,毫无结果。
从安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休息。
忽听莫念冷冷道,“来人,将他拿下。”
从安一愣,瞬时过来两名侍卫将他胳膊扭了。
从安觉得好笑,看着周围聚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压低声音道:“殿下,你这是想做做样子?”
莫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做什么样子?你闹出人命来自然要由你来抵命。”
从安脸色骤变,也不再顾着莫念的身份,叫道:“那不过是个贱民,凭什么要我来抵命,再说我是诚心实意想纳那小娘子为妾,谁让她福薄,自己跳下江去,与我何干!”
“我之前让你们低调行事,你便是这么做的?”莫念眸光渐冷。
从安嘿嘿一笑,“殿下,想来你是女子,不懂男子的心性,但凡是男人,就无不会对美色动心,这也是人之常理,诸位说是也不是!”说着他向周围求证。
随行的官员不少人都与从安交好,全都讪讪的低笑几声。
从安更是得意,对莫念道,“看到没有,这便是男人,不过殿下想来是不会懂的,难怪要出来历练一番,不然如何能胜任殿下目前的位子。”
这话明里暗里全都在讽刺莫念,身为女子,竟然当了太女,简直让人贻笑大方,一个女流之辈能懂什么。
“本殿是不懂什么男人的事。”莫念忽地淡淡一笑,“不过本殿现在看你不顺眼,来人,把他裤子脱了,赏他三十板子。”
侍卫上前就把从安按住了。
“就在这里打,本殿要看着。”莫念让人搬来了椅子,直接坐在了甲板上,“本殿倒要看看,身为男人的你到是有何不同,会更耐打一些吗?”
甲板上看热闹的百姓瞬时就像炸锅一样,纷纷叫起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