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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从马上跳下来,拨开众人来到风若云跟前。
“他呢……”她低低问了句,声音里带了丝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惊慌。
“星君回去了。”风若云开口道,“说是身子不舒服,不能陪皇姐射猎了。”
“回去了?”莫念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是了,刚才在林中时,他的脸色已是不太好,不过却因为那匹马的关系,他把这话题打断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莫念急急问道,似乎准备追出去。
有人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回过头,只见风若云拉住了她的手,轻轻向她摇头,“星君走时托我给皇姐带话……说是望您今日玩的尽性。”
莫念身形停在那里,“他还说了什么?”
风若云摇头,就在这时,场上响起内侍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风若云忙松开莫念,众人齐齐跪倒接驾。
叶芷蔚跟在风暮寒身侧进入射猎场,华盖下,大红凤袍,配着风暮寒身上一袭金色龙袍,尤为醒目。
叶芷蔚一眼便看到莫念等人,但是却没有见到百鸟星君。
身边早有心腹内侍过来低声向她禀报刚才猎场上发生的事情。
风暮寒那边也同时得了信,看向莫念,“那马终还是让她驯服了。”语气略有自豪。
叶芷蔚笑意盈盈的靠过去,低声道:“听说是她与百鸟星君一起驯服的烈马。”
风暮寒眉头不易觉察的扬了扬,伸手挽了她一同在御案后坐了。
风若鸣笑嘻嘻的跑了来,“母后,那马被皇姐得了!”
叶芷蔚含笑道:“你们兄弟也该有自己的座骑了,以后去了军营少不得要骑马。”
风若鸣一听要去军营,立时白了脸。
风若云生怕风暮寒看到不悦,忙接了口,“母后说的是,儿臣谨记在心。”
“为何不见百鸟星君?”叶芷蔚问。
风若云道:“时才惊马许是伤了哪里,他又不肯说,怕会让皇姐担心,所以提前回去了。”
叶芷蔚点了点头,风暮寒脸色沉了沉,嘀咕了句:“身子太弱。”
风若云听了与风若鸣使了个眼色,两人先退了下去。
叶芷蔚笑道:“身子弱怎么了,我倒是觉得那个人不错。”
“整日病歪歪的,如何能帮得上莫念。”风暮寒面如寒霜。
“想当初……我不是也一样?”叶芷蔚压低声音。
前世的她因为中了太子一箭,结果身子一直都是病歪歪的,风暮寒却从没有嫌弃过她。
“那不一样。”风暮寒不动声色握了她的手,“你是为了朕不惜性命,朕怎可负你。”
“你又怎知百鸟星君不是为了莫念?”
此言一出,风暮寒愣住了,他转头看向叶芷蔚,“你都知道些什么?”
场下已经开始了赛马活动,叶芷蔚与风暮寒说着私话,自是无人注意到,人们这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场下了。
叶芷蔚道:“我寻了川明,让他暗中派人去打探百鸟星君的身世与来历……”
莫念与风若云兄弟在场边看着父王与母后时不时交头接耳,脸色变幻不定。
“我敢打赌,母后是在说皇姐的婚事。”风若鸣向来口无遮拦。
风若云狠狠瞪了他一眼。
风若鸣吓的闭了嘴。
射猎活动一般要举行四天,莫念晚上也不能离宫,不过她的心思早就飞到宫外去了。
晚上有宫女请了她到了皇后宫中。
风若云兄弟俩也都在。
叶芷蔚留了他们在她这里用了晚膳,又与莫念说起年后打算送风若云兄弟俩去军营之事。
“待你及笄之后也该选门亲事了。”叶芷蔚叹息道。
莫念飞快的看了叶芷蔚一眼,“母后知晓儿臣的心思。”
叶芷蔚苦笑,“我今日说与你父王听了,不过此事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父王不会与你赐婚。”
莫念一惊,“为何?”
“众臣不服。”叶芷蔚只说了四个字,莫念瞬时就陷入了沉默当中。
叶芷蔚道:“有你父王与我在,自是什么事情都能替你压下来,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们有一日不在了,你有何能足以封住悠悠众口,就算你不在意,但百鸟星君那边他心里会做何感想?”
莫念低了头,轻轻咬着嘴唇。
母后说的不错,以她现在的本事,若是朝臣想反,很容易就会寻着这个借口来挑拨众臣不和。
堂堂太女殿下怎可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就算他的身后有奇珍楼,可说倒底他也是个商贾之身,就凭这一点,足以令他在这宫里抬不起头来。
叶芷蔚见她开始动摇,于是也不再说下去,而是让她自己慢慢去想清楚这些事。
城中,争鸣阁。
百鸟星君回去后还来不及休息便遇到客人登门。
“见过太子殿下。”来人进门后向他施礼。
百鸟星君以手掩面,“弘羽,我现在还没有应下十一叔要坐这位子,休得如此称呼于我。”
来人正是凉弘羽,他的父亲凉子枫当年在凌宵天麾下多年,如今弘羽却是在学有所成之后回了大燕国,留在了做为皇帝的十一身边。
“你还是叫我师兄吧。”百鸟星君道。
弘羽从怀里掏出封信来,“这是皇上的信。”
百鸟星君挑眉看着那封信,“你确定这不是圣旨?”
弘羽不解道,“这有何区别?”
“要是圣旨我就不看了。”百鸟星君仰头向后靠在长枕上,“我懒散惯了,不想进宫接这差事……十一叔后宫可有皇子?”
“有,皇子七名,公主也有三个。”弘羽道。
“十一叔还是很努力的嘛。”百鸟星君笑起来,“他从那些皇子挑一个就是了,为何非要我回去?”
“皇上这些年一直没有立皇后。”弘羽正色道,“而且这位子本就是属于你的,还请师兄随我回去一趟。”
百鸟星君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了,“现在我不能随你回去。”
“那要等到何时?”
“年后……”他的目光投向远处,不知在看着什么,“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参加她的及笄之礼,等到那时,她会明白一切,自然就会放手了,那时我便再无留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