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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赶走闹洞房的人,沈擢言还要再出去陪一会客人,可看着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的新娘子,沈擢言却怎么也舍不得迈开腿。
不知是高兴,还是喝了酒的缘故,沈擢言向来冷俊的脸上难得的染上了一层红晕,他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看着陆锦华,脸上全是满足又醉人的笑意。
饶是陆锦华再佯作镇定,可在这种情形下被沈擢言这样瞧着,她仍旧觉得羞涩的厉害。
她嘴唇微微翕动,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强压着心跳对沈擢言道:“你,你不用出去陪客人了么?”
听了陆锦华这话,沈擢言有些尴尬的抬手掩着嘴轻咳了一声:“那就有劳夫人再等一会,为夫去去就回。”
说罢,沈擢言抬手郑重的朝陆锦华揖了揖,而后,他才满面春风的朝门外走了出去。
此时陆锦华已被沈擢言一口一句‘夫人’撩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等沈擢言出了房间,她正想喘口气,旁边却传来画眉的低笑声。
画眉一笑,旁边的画意也忍不住跟着弯了唇角。
“夫人真是好福气,我老婆子做喜娘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像大人这年轻俊朗又会疼人的新郎官哩!”
最重要的是这位新郎官还位高权重!只这一点,便是汴京城里其他公子哥都不能比的。
听了喜娘这话,陆锦华倒没觉得什么。
毕竟,像这样的场面话,上辈子她也听过。
只是,这话落在画眉耳中,她却甚是受用,她满脸笑意的附和那喜娘的话道:“您说的极是,早年我家姑娘去法源寺上香,那寺里的大师便说我家姑娘是福缘深厚之人哩!”
听着画眉这近乎炫耀的话,喜娘连连点头应和,她笑着道:“可不,今日能来给夫人做喜娘,当真是我老婆子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哩!”
“您老人家真会说话!”画眉弯着眼睛对喜娘笑道。
陆锦华原本还有些紧张,可被画眉和喜娘这么一恭维,她心里的那点紧张一下被冲淡了不少。
就这样,喜娘和画眉你一句我一句闲聊了起来,陆锦华在边上垂眸听着,就在两人说到兴头上的时候,外边忽地有脚步声响了起来。
听到动静,喜娘和画眉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陆锦华心也不自觉的跟着提了起来。
随着门被推开,一身绯色新郎袍的沈擢言再次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我回来了。”沈擢言走到陆锦华面前含笑望着她道。
陆锦华被沈擢言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无所适从,她纤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扑闪了两下,随后便红着脸垂下了头去。
“大人既然回来了,那便同夫人喝合卺酒吧!”喜娘笑盈盈的上前对两人道。
说罢,也不等沈擢言吩咐,她便笑着斟了两本酒分别递到了两人手里。
陆锦华强作镇定与沈擢言喝了合卺酒。
喜娘又在旁边说了许多吉祥话,画眉笑着将早已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喜娘,接过红包,喜娘喜笑颜开,又说了些祝福新人的话后便笑着告退了。
喜娘一走,陆锦华身边的几个丫鬟也识趣的朝两人福身告退了。
随着门再次被合上,屋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屋里的点了龙凤蜡烛,光影绰绰,陆锦华忍不住抬眸朝偷偷瞥了沈擢言一眼,可就这一瞥,她瞬间便吸进了沈擢言那双带笑的眸子里。
同其他武将相比,沈擢言的皮肤很白,在领了锦衣卫副指挥使一职后,有不少人私底下喊他玉面罗刹。
可就是这样一个被喊作罗刹的人,今日望向她的目光却满含缱绻和笑意。
一身绯色喜袍将他身边那股清冽和冷肃消弭的无影无踪,此刻,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喜气和得意。
“阿锦。”沈擢言低哑着嗓音轻轻唤了一声。
“嗯。”陆锦华垂眸轻轻应了一声。
见陆锦华应了,沈擢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张了张唇,紧跟着又吐出两个字:“夫人。”
陆锦华脸一红。
她还道刚刚沈擢言为何忽然唤她‘阿锦’,原来……
是等在这啊!
“夫人。”见陆锦华不应,沈擢言忍不住低哑着嗓音又唤了一声。
陆锦华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虽然心里仍旧紧张的厉害,但这一回,她终于垂着眸子回应了沈擢言:“嗯。”
明明已经听到了回应,可沈擢言却仍旧觉得有些不够,他蹲下身握住陆锦华的手,随后含笑望着她的眼睛又喊了她一声:“夫人。”
陆锦华眼神明显颤了颤,尽管她极力想要保持镇定,可左胸口剧烈的心跳还是出卖了她,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都因为沈擢言这突如其来的亲近给烧起来了。
就在陆锦华有些不知所措之际,沈擢言忽地抬脸朝她欺了过来,陆锦华下意识的想往后退,可随即一双大掌便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沈擢……”
‘言’字还没有出口,男人瞬间便堵上了她的唇。
陆锦华先是一震,可待她反应过来时,男人早已攻入了她的唇齿中。
闻着男人熟悉的气息,感受着他胸口的灼热,陆锦华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融化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这不是她和他的第一次,可她现在竟比同他的第一次都要紧张……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醉酒的缘故?
可不管怎样,如今,她已经是他名媒正娶的夫人。
所以,他们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想到这,陆锦华忙将抵在沈擢言胸口的手松了松。
沈擢言原本是想浅尝而止的,毕竟,他怕吓坏自己好不容易娶到的新娘子,可当吻上她唇的那一刻,他脑中的理智瞬间崩盘,尤其是当他感觉到抵在他胸前的小手没有先前那般抗拒时,沈擢言再没有任何犹豫,他往前一压,随即便带着她滚到了床上……
她现在是他的夫人了呀!
她终于是他的夫人了!
红色的幔帐垂了下来,大红色的喜服散落了一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娇软的嘤咛声不时从幔帐后边溢了出来。
此时,外边的宾客已散了。
夜色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