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母妃,咱们这一关过了吗?”
一回到长春宫,太子便迫不及待的问姚贵妃道。
姚贵妃斜了太子一眼,直到宫人伺候着她穿上外袍并扶着她到暖榻上坐下,末了,她才抬眼看着太子道:“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你做下那等荒唐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母妃,儿子不是有意的,儿子当时喝多了,以为她是哪个宫的宫女……”
“胡说八道!你堂堂太子会分不出宫女和宫妃的区别!依我看,你就是色迷心窍!”姚贵妃毫不留情的戳破太子的借口道。
被戳破心思的太子在自家母妃愤怒的目光下终于耸拉着脑袋不敢吱声了。
好在,姚贵妃没打算继续同太子掰扯此事。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末了,她才重新看着太子道:“今日这一关算是暂时过了……”
“暂时过了?母妃,您这话何意啊?”
什么叫暂时过了……
见太子还有脸追问,姚贵妃再也气不过,她抬手就将手中的茶杯朝着太子的脚边狠狠砸了过去。
太子被姚贵妃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好在,姚贵妃到底心疼儿子,太子除了衣摆上溅了几滴茶水外,他整个人毫发无损。
“你还有脸问!你以为仅凭你那几句话便能让你父皇心软么?”姚贵妃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太子道。
若不是废立太子关乎朝局。
若不是陛下心里还挂记同先皇后的夫妻情份。
他以为他今日能这么轻松的从紫宸殿出来!
“母妃,您的意思是,父皇……父皇还是有可能会废了我?”太子显然没想到,自己在紫宸殿哭得这么卖力,可最后换来的却只是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你知足吧!”
陛下没当场发作便说明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惟一让她有些不安的是——从头到尾,陛下都没有问太子任何关于晴贵人的事……
“母妃,那,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虽然被一通呵斥,可太子也不敢跟自己的母妃呛声,他只能苦着脸小心翼翼的询问姚贵妃道。
“还能怎么办,等着吧!”姚贵妃没好气的横了一眼太子道。
事到如今,只能看燕王和淑妃那边怎么出招了……
宫里这些消息很快便经由沈擢言传到了陆锦华的耳中。
此时,她正在为后日的螃蟹宴做准备,听完沈擢言的话,她眸中难得的闪过一丝诧异。
这跟前世不同啊!
前世,明德帝在知道太子与晴贵人私通还怀有孽种被生生气晕了过去,可现在,他竟什么也没说便放太子回去了。
不过,前世燕王戳破此事的节点选明德帝寿辰。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被戳破丑事,明德帝自然承受不住这冲击,可现在……
一切还只是流言。
杀伤力自然也就没有前世那般大了。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太子主动请罪这一步棋确实走得极为精妙!
堂堂一国储君,因为一则尚未被证实的流言便被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跑到陛下面前自请废除储君之位!
这样一想,那在背后散播流言设计这个局的人该有多可怕呀!
想清楚这一点,陆锦华越发好奇燕王接过来会怎么做!
她这样一想,嘴里下意识的也就跟着问了出来:“那现在燕王打算怎么办?”
陛下如今看似还没有拿定主意,但更多的其实是接受不了太子染指了他的妃嫔,只待他冷静过来后,他便会立即回护太子。
毕竟,比起一个无关紧要且已经死了的贵人,一国的储君显然要重要多了!
哪怕是为了明德帝自己的声誉,他也只能将这件事彻底按下去。
听了陆锦华的话,沈擢言淡笑着挑了挑眉,他往陆锦华跟前凑了凑,末了,才笑着对她道:“夫人想知道的话,要不,等晚点,为夫去燕王府上帮你问问?”
“不用了,我刚刚,我刚刚就是随口一问。”明知道沈擢言是在开玩笑,但陆锦华还是怕他真的跑去燕王府,于是,她忙对他道。
“夫人,若将你置于燕王眼下的处境,你觉得下一步该怎么走呢?”沈擢言含笑看着陆锦华道。
“这,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燕王……”
“夫人何必自谦,上次若非你提醒,我又怎会想到晴贵人腹中还藏有这样一层玄机。”
什么玄机……
那分明是一个未成形的孩子。
她腹中也曾经有这样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陆锦华忽地低头朝自己的腹部看了过去。
“阿锦,你怎么呢?”沈擢言敏锐的察觉到了陆锦华的低落,他忙收起脸上的笑起身走到她身后揽着她道。
感觉到沈擢言的靠近,陆锦华鼻子酸了酸。
她仰起头朝沈擢言笑了笑,而后,她才笑着对他道:“没什么,你刚刚不是问我,若我置于燕王的处境会如何做么?”
听了陆锦华的话,沈擢言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伸手将陆锦华抱得更紧了。
“请夫人赐教。”
“我会将这盆污水泼到自己身上。”陆锦华看着沈擢言平静的吐出一句话道。
这话一出,沈擢言眸子瞬间一亮。
是啊!
陛下如今迟疑,无非是觉得这事是燕王在背后推波助澜想要借此拉下太子,可若这盆污水到最后泼向的人变成了燕王……
那这幕后之人怕是要掉个了吧!
“都说巾帼不让须眉,何止不让须眉,阿锦,在你面前,为夫甘败下风!”沈擢言满眼赞叹的看着陆锦华道。
听了他这话,陆锦华却只是淡淡的朝他笑了笑。
“阿锦,那你先忙你的,我这便给燕王递信去。”
好不容易从自家夫人嘴里得了这样一个绝好主意,沈擢言自然要想法子告知燕王,否则,今晚燕王指定又要将他叫去燕王府。
夜寒露重。
他如今只想守着自家这一方小院,守着自家夫人。
“二爷。”眼见沈擢言起身就要离开,陆锦华忽地起身唤住了他。
“怎么呢?”沈擢言笑着转过了脸来。
陆锦华眸子动了动,她沉吟许久,最终还是朝沈擢言轻轻笑了笑:“没事,我就是想问一会晚膳,二爷想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