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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8章 步步惊心-四福晋177(二合一)
见过李光地的隔日,皇上又宣召了胤礽,原本神情恍惚的若曦立即精神起来。
胤礽一进书房,皇上就让李德全和若曦出去,与胤礽不知道单独说了什么。
皇上单独召见了胤礽这一举动又让众人紧张了起来,虽然过后却没有任何动静,胤礽仍然被监禁着,但满朝文武人心惶恐,实在琢磨不透皇上究竟怎么想的,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反而让各个派系的斗争越发激化,有人力保胤礽复立太子位,也有人历数胤礽恶行,说服按着皇上之前的意思重新选举太子。总之纷纷扰扰,黑脸红脸,你方唱罢,他又登场。各位阿哥的态度也很是各异,四爷似乎对这件事没想法,除了上朝的时候,其余时候都待在府里,谁也不见。八爷虽也不曾在乾清宫露面,但他的呼声似乎越来越高,十四爷还偶尔进宫一趟,可基本都是去给德妃请安,总是来去匆匆。
皇上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对这些情况不置一词。有时休息时,他甚至会和若曦聊上两句茶方面的事情。比如何地的水好,哪种茶叶的名字起得最有意境,谁写的吟咏茶的诗词最是贴切。他看上去态度闲适,若曦与李德全也悠悠然地伺候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日子就这样晃晃悠悠前行着,废太子胤礽虽被召见了,却仍然被拘禁着,大阿哥胤禔也被幽禁着。朝内人人都心心念念都惦记着这个未决的太子之位,惦记着皇上说过举荐太子一事,却又无人敢直接提出来。
不过皇上已经发出举荐太子这种明确的信号了,那这个时候的朝臣就不得不开始琢磨站队之事,这个时候属于买定离手,若是再犹豫下去,就怕皇上突然下旨开始举荐,他们来不及挣这个从龙之功。于是,就有了三种站队方式:第一种,站在皇上一边,跟随皇上的意思;第二种,骑墙观望,最好保持中立,谁也不得罪;第三种,站在八贝勒胤禩一边,争取搏个从龙之功。因为四爷太过低调,除了极其少部分人,没人往四爷身上下注。
哪种选择对呢?从大道理上讲,很难说哪种选择正确。一切是显然都是政冶博弈,没有规则可言,好似谁后面站的势力大,谁就是规则一般。可众人都忘了,其实这个规则能不能形成,主要还是皇上说了算。
就在众朝臣举棋不定之时,皇上又来了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操作,突然下旨晋封良嫔为妃,好似在释放什么信号一般。
消息传到八贝勒府上时,八爷既高兴又兴奋。要说还有什么叫八爷觉得激动的事,那一定是太子之位的落实,已经与良妃有关了。
这些年,良妃过的什么日子,八爷这个做儿子的心里最清楚不过。明明已经是一宫主位,却不能住正殿,也没有自己的宫室,还住在惠妃宫里。为了自己的前途要看惠妃的脸色过日子,每次都小心翼翼的伺候惠妃,就怕惹怒惠妃。
他养在惠妃膝下,对于自己额娘伏低做小的日子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这么急切的想要往上爬,一半是因为自己的野心,另一半就是为了良妃能过得体面些。
良妃自伺候皇上起就被赐避子汤,却偏偏怀上了他,自那时起皇上就不喜良妃,认为良妃心思不良。虽然没让人除了良妃肚子里的孩子,但却很少再去看良妃,就算偶尔去了,第二日是一定会赐下避子汤的,这种行为在后宫是一种侮辱以及看不起。
一个生过皇子,但皇上还是看不上的嫔妃,足以让他们母子沦为整个皇室的笑话,也让他抬不起头来。
这也是八爷心里自卑的原因,所以他不停的想证明自己,也想让皇上看重自己,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优秀。若是能为良妃挣个体面,他就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值了。
良妃上一次晋封还是在十来年前八爷被赐婚的时候,时隔这么多年,良妃才被再次晋封,这其中有多少心酸,又有多少苦楚,旁人不知道,可他们母子却忘不了。
**看着八爷道:“爷,这样敏感的时候,皇上突然晋封娘娘,是不是代表着……”她顿了顿,笑了起来,“爷终于苦尽甘来了,爷可得好好表现,只要皇上满意了,爷的期望就能实现,不管爷要做什么,我与安郡王府都会支持爷。”
八爷虽然也有这样的想法,但他还保持了一丝冷静,他怕这会是个坑,万一他没忍住,就会栽进去。于是摇摇头,“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总觉得这事不会那么简单,就怕皇上在挖坑就等我跳进去了,咱们还是保持原有的步骤,再观望一二。”
**却不赞同,“爷,机不可失啊!或许是爷想多了也未可知呢?皇上先提出要举荐太子一事,后又给娘娘晋封,难道这不是传达出某种信号吗?若是爷因太谨慎而一直不动,错失的机会失去就不会再来了,与其来日后悔,不如咱们放手搏一搏?”
说实话八爷因为这番话动摇了,他确实也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见八爷动摇,**又加了一把火,“爷别忧心,九弟暗地里为你拉拢了不少大臣,我们安郡王府也会站在爷身边,只要皇上一声令下说推举太子人选之事,爷必定能成事。如今与爷有一争之力的就只有四爷,可爷也看到了,四爷住到园子里去了,还下令谁都不见,且四爷性子太刚硬冷漠,支持他的大臣又能又多少,在这一点上他肯定比不过爷的赢面。爷可要把握好机会才是啊!就算不为爷的野心,也要为了娘娘不是?”
**把良妃这一杀手锏搬出来,八爷彻底没了冷静,点头同意**话里的意思,“我让人去找九弟过来一趟,得好好商量此事。”说完,他就起身往书房而去。
看着八爷离开的背影,**舒心一笑,她要证明自己才是那个能帮得上八爷的女人,让八爷知道她比什么若兰,若曦更值得。
且不说八爷这边有什么安排,就说接到消息的四爷面色很是古怪。
望舒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鱼儿终于忍不住咬钩了。”见四爷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望舒挑了挑眉,讥笑道:“皇上放的鱼饵太诱人,总是会有人明知有不对劲之处,却又经不住诱惑失去冷静,主动去咬钩,真是……”
四爷就笑道:“只要诱惑足够大,明知有问题也挡不住人心的贪婪,所以栽了也怨不得旁人,只怪自己不够理智。”“不是谁都能压住心里那蠢蠢欲动的渴望,怪只怪皇上这个鱼饵下得太大,就怕这次不咬钩,下次就没了。”望舒“啧啧啧”的摇头。
就在大臣以为八爷有望上位时,皇上又对废太子胤礽多加询顾,常有召见,更是与大臣私下的言谈中也不时流露出欲复重立之意。
这让原本心里有了主意的众朝臣又开始左右摇摆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起来。
日子就在如此复杂的局势来到了大年三十,虽废太子胤礽仍然被拘禁着没有放出来,但皇上多有召见次数却越来越多,却,这就更让朝臣看不懂皇上的意思了。出于谨慎,部分朝臣又选择继续观望。这就让八爷很难受了,他也被皇上的举动弄得患得患失,更怕皇上放胤礽出来,原先较小的动作渐渐大了起来。
所以今年的除夕宴会是表面上张灯结彩的喜气,可暗地里是掩也掩不住的波涛起伏。
在这样的暗流汹涌中迎来了康熙四十八年。大年初一晌午用过午膳后,望舒静静坐在桌前,凝望着窗外。
四爷一进屋就看到出神的望舒,走到她身边坐下,就问:“你在想什么?”
望舒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四爷道:“皇上差不多该收线了吧!”
四爷端起茶盏的手一顿,然后点点头,“估计快了。”
“年前皇上估摸着朝臣已经知其心思,便下召让朝臣回去考虑新太子人选,等年假放完就上折子,还说他一定会听从大家推举的建议。”望舒笑了笑,又道:“可惜,权利迷人眼,除了张廷玉那几人坚定的跟着皇上的心意来行事外,有些大臣就算知道了皇上的想法,恐怕也不会按着皇上的意思行事了。这该说八爷手段好呢,还是说他倒霉?”
“最近他的动作有些大,就算栽了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这样的运气他承受不住,也怨不得旁人。”四爷笑了笑。
“爷这边安排好了吗?”望舒就问。
四爷放下茶盏,淡淡嗯了一声,“与两位先生商量了一夜,已经安排好了,都吩咐了下去。既不能一个支持的人都没有让皇上觉得我不堪大用,也不能太多,免得刺中皇上的敏感与猜疑之心。”
望舒点点头,“那就好。现下看来皇上是铁了心要复立太子来稳定如今的局势,也不知道二爷他心里能不能承受的住。”
四爷一叹,“皇上对二哥是狠心了些,废了一次却还要提溜出来第二次,可能这次二哥会更疯狂吧!”
“要我是二爷,我也会更疯。明知道自己被复立是为了什么,却也不得不配合,反正明知最后的结果,那不如放纵自己疯魔。知道最后不会有好下场,不如趁着得些自由的时候使劲折腾,自己不好过,也不会让旁人好过。”望舒就道。四爷看着望舒很是无奈,默了默,才道:“但愿二哥为了妻儿留一丝清明,做得太过了,难保皇上不迁怒。”
望舒想了想,回道:“二爷做了那么多年太子,知道皇上的底线在哪儿,他就算再折腾也不会过线,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他都会配合好皇上演完这一场,直到谢幕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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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太子胤礽复立后更疯应该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复立,也知道自己未来的结局,所以按照皇上的意思演这一场的同时也使劲折腾,反正折腾不折腾结果都一样,不如把自己心里的恨意与不甘统统都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