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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1章 知否-墨兰216
盛纮骂道:“蠢材,蠢材!寿安堂的人,跟老太太几十年了,为何要下毒手!”
“谁知道老太太是否面甜心苦,暗地里苛待下人呢!又或者,是那什么赵太医胡乱诊断,自己瞧不好病,就胡乱说一气,也未可知?”王大娘子气咻咻道。
盛纮见王大娘子这样也拿不准了,按理来说他这个妻子是没这个胆子和这样缜密心思的,但万一呢?谁也说不好。只是见王大娘子的反应,他同样觉得王大娘子应该不知情,毕竟他还是了解王大娘子性子的,若她真知道些什么,不会如此自然,早就被看出不对劲之处了。
他正准备问明兰是不是想错了,却见明兰微笑道:“这不妨事,大娘子若是有疑虑,可以多叫几位太医来瞧瞧,老太太到底是不是中毒。”
“这个不成!”盛纮急道,“此乃家丑。昨夜你问赵太医,已是太过鲁莽,倘若传出风声去,咱家还有何脸面可言。这会儿,岂可再叫其他人知道!”
“你要有这个门路那就去请呗!”王大娘子睨了明兰一眼,不在意道:“若老太太真是中毒,多来几位太医也不错,也能早些治好老太太呢!”
“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嫌盛家不够丢脸吗?”盛纮指着王大娘子,咬牙道。
明兰丝毫不奇怪盛纮的反应,但王大娘子的反应却出乎了她的意料,见王大娘子丝毫不怕,也不心虚,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可不论如何她还是不能就这样放下,说她疑心重也好,说她无理取闹也罢,她不能放过一丝能查出真相的蛛丝马迹,于是故意道:“爹爹不必担心,赵太医是我家官人信重之人,他知道的多了去了,人家口风紧着呢。至于请旁的太医……这不是大娘子也觉得多请几个太医来,也能让祖母快些好起来嘛!”说完还摊摊手。
盛纮气了个仰倒,对着王大娘子连连跺脚,“你…你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王大娘子心头邪火乱窜,直接道:“你们不信我的话,凭我如何解释都会觉得我知道一定些什么,或是做了什么,那咱们不妨上公堂,请府衙大老爷审上一审,看看结果会如何,这样成不成?”
此言一出,盛纮和明兰皆是大惊,盛纮暴跳大吼:“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明兰却没想到王大娘子居然会提出要报官审查,她原本是想着用这话来吓一吓王大娘子,好叫王大娘子害怕了吐露出真话来,或者紧张之下露出马脚来,哪曾想她还没说呢,王大娘子反倒自己提了出来。
“我怎么说你们都不信,总认为我隐瞒了什么,那报官来查最好,让府衙老爷还我清白,好叫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王大娘子梗着脖子朝盛纮吼了回去,“你怕丢脸我可不怕,让外人都看看,看看盛家出嫁的女儿如今自持身份不同了,是如何冤枉嫡母的,看看她是如何仗势欺人的,只要查出我是清白的,被口水淹死的又不是我,”她斜着明兰,恨恨道:“你敢吗?你要真觉得我有事隐瞒,那你去报官来查,我就在这儿等着。”
明兰看了王大娘子好一会儿,见王大娘子理直气壮的瞪了回来,她收回目光,冷漠道:“父亲,大娘子一直说不知道,而那送点心丫鬟偏偏又是葳蕤轩的人,我不信大娘子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此事,哪怕……哪怕大娘子真的什么也没做,万一大娘子是知道有人暗中给老太太下毒,却冷眼旁观呢?父亲倘若不愿将事闹大,就请好好劝说大娘子罢,让她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我就一纸状书递到衙门去。再不然,父亲大可叫齐府内家丁,和我那些侍卫们狠狠打上一场,把证据和老太太都藏起来,叫我告无可告。”说完,她悄悄瞄了王大娘子一眼,见王大娘子还是那副被冤枉了气愤咬牙的模样,没有因为自己这番话而心虚丝毫,觉得是自己是不是太疑了!
见明兰收回偷偷打量的目光,王大娘子暗暗舒了一口气,还好她得了墨兰的交代,不管明兰说什么都只是在试探她,所以她不能露出一丁点的不对之处来。还好她绷住了,如此明兰应该不再怀疑她了吧。
王大娘子与明兰的心理活动盛纮不知道,他只是急得直顿足,倘若真在自己家里打起来,叫四邻知道,那自己是不用见人了。
“好孩子,你要为老太太出气,我也体谅你的用心。”盛纮只能好声好气的劝说,“可都是一家骨肉,你怎么就是非要怀疑大娘子知道些什么呢?大娘子的性子你也知道些,她哪里有那个心计做出这样的事,你又何必非要把事闹绝呢,咱们关起门来慢慢查。”“一家骨肉?”明兰眨眨眼,“爹爹不说,我倒忘了。这满府里,各个都是骨肉,是至亲。”滴答一声,一滴泪不知何时落到袖子上,“我和爹爹是父女骨肉,和兄姐是手足骨肉,太太和嫂嫂们生了盛家的骨肉,我们一家子都是骨肉……只除了老太太。”
不知不觉间,滚烫的泪水奔涌出眼眶,明兰重复道:“只除了老太太。她没有亲骨肉,爹爹,二哥哥,三哥哥,大姐姐,四姐姐,五姐姐,还有我,她一分半点血脉都没留下。想来那下毒之人,也是料定了这点。大娘子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当是**木皆兵了,哪怕她被冤枉了也有娘家人出头,可老太太为了爹爹的前程早跟娘家断了干系呀!是呀,如今咱家势头正好,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就闹翻了天呢?”
盛纮瞧着明兰嘴角边明显的讥讽之意,太阳穴猛的抽搐几下,明兰将这些事都说了出来,恰好刺中了他心里的刺,伸手一耳光便甩过去,明兰生生受下这一掌,脸颊上火辣辣的一片,疼的她只抽冷气,却依旧不依不饶,她抚脸冷笑道:“父亲,我昨夜调派人手把府里堵了个严实,你当是为何?”
盛纮收起手掌,森然道:“你一意孤行,可要想好后果!”
“我早就想明白了。”明兰满腔悲愤,“按着父亲素来息事宁人的性子,为了几家人的脸面,这事必然又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旁的事,我依了父亲也未尝不可,可此事断断不可!”
盛紘冷笑连连,“看不出,我倒生了个能耐的女儿,如此忤逆生父。我也没你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