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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一个赛一个精明
周婉如说完这番话后,小心翼翼地说道:“不过,这就是我一个提议啊,不知道幼渔愿不愿意给我这个婆婆一个机会呢?”
婆婆这么说了,江幼渔怎么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再说,周婉如一直待她像亲女儿一样,她也早已把周婉如和司徒盛年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出国前在司徒老宅住一段时间,她本来也是很高兴的。
但如果住到他父母家去,也就等于在父母眼皮子底下生活,她跟司徒寒相处得时候,就得十分注意了,得表现的像真正新婚的夫妻一样。
这就有点麻烦。天天在他父母面前演戏秀恩爱,多累啊……
再说,这两位又不是很容易糊弄的长辈……
然而她这一迟疑,司徒盛年就说:“丫头在顾虑什么,难不成,你俩不是真的想结婚,全是做戏给我们看?”
江幼渔:“……”
司徒盛年看起来粗枝大叶,没想到是个这么敏感的人。
竟然一下子就道出了她的心声。
而且江幼渔听得出来,这绝对不是一句普通玩笑,而是司徒盛年的试探。
她内心暗叹一声,这就是撒谎的代价呀。
一旦开了头,就得不停地用谎言掩盖谎言。
“没有的事!人生大事,我怎么可能儿戏,姨……”
她刚想说姨爷,赶紧改口说:“爸您想太多了。”
司徒盛年爽朗一笑,拿手点了点她和司徒寒:“还不是你们小年轻一套套的小主意,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得跟你们斗斗心眼了!”
周婉如也开玩笑似的说道:“对呀,不过说真的,今天是你们两个的大日子,幼渔怎么连妆都没化就来了啊,不会真的只是走个过场骗骗我们吧?”
江幼渔被这一番问询,内心叫苦连连。
早知道会遇见这两位,她就好好捯饬下自己再出门了!
她反应也快,解释说,自己化妆技术不好,是听说民政局附近有一家影楼,她就想着在影楼化化妆,顺便买一套领证礼服,没想到,来了才发现,影楼搬走了!
这绝对是胡扯。
不过万幸骗过了司徒寒的父母。周婉如嗔了儿子一眼,说司徒寒真是不周到,领证的礼服,还有化妆的问题,这都该是司徒寒想着的事儿,怎么能让人家幼渔自己去解决呢。
司徒寒赶紧反省自己,说自己粗糙惯了,没想到这一层。
司徒盛年上下打量他一眼,眯着眼睛说道:“你对幼渔粗糙,对你自己倒是精致得很呐!”
江幼渔眼看这两位就跟大侦探福尔摩斯似的,一个赛一个明察秋毫。
而且两个人都是火眼金睛,分分钟能看穿他们内心小九九。
她赶紧把司徒寒的手臂一挽,笑着对周婉如说:“我当然愿意去,说起来也好久没回过家了,还挺怀念姨奶奶,不是……怀念妈您做的饭菜呢。不过老宅离公司远一点,寒哥上班不太方便,不行就我自己回去住。”她这一声“寒哥”,叫得司徒寒心里那个甜。
周婉如和司徒盛年听了,也很安心顺耳。
这丫头,总算不喊司徒寒小叔叔了!
看来两人的感情是真的,今天这番试探倒是多此一举了。
周婉如说道:“新婚燕尔,哪有分居的道理。再说了,你很快就要去留学,你俩异地分居的时候很多,就这一两个月能好好在一起,我请你们回老宅来住,可不是为了让你们两个提前异地恋的!”
江幼渔暗叹了口气,她猜到了会是这结果,自己那点挣扎,也只是徒劳了。
司徒盛年则笑着说:“幼渔你考虑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在这小子接手公司之前,我还不是一直住在老宅,风雨无阻,全年无休地往公司跑么,他就跑这么一个月,还能累着他?又不是要他走路去,他甚至不用自己开车。”
江幼渔讪讪地笑。
是啊,自己编的理由,完全就是不堪一击,挣扎都是徒劳的……
江幼渔看看司徒寒,司徒寒当即表态:“我不嫌远,我以前没搬去半岛那边住的时候,一直都是在家住的。”
他的回答其实没有任何悬念。
他可太愿意了!
毕竟,这是他跟母亲提的。
刚才他给母亲发消息,就是让母亲帮他邀请幼渔回家住。
他也没说太多,就说自己想带幼渔回家住段时间,但怕幼渔不想回,请母亲帮忙劝劝。
他相信,以母亲的领悟能力,完全就能理解他的意思。从母亲帮他争取幼渔,司徒寒就看出来了,母亲聪慧过人,恐怕早就看穿一切,表面并不袒护他,其实在整件事中,推波助澜,功不可没。
他什么都不用说,也根本不需要点明,母亲就会明白他的用意。
事实证明,他没有想错。
就这样,领证的当天晚上,江幼渔随司徒寒一起,住到了他父母家。
周婉如是个贴心的人,以前就对幼渔很好,也很喜欢幼渔,眼下亲上加亲,幼渔真成了自家人,心里欢喜的很。
当晚儿子儿媳妇回了屋,她还一个人在厨房一边哼着歌,一边忙活着,提前把第二天中午要吃的饭菜准备准备,因为有些食材,是要提前泡发和发酵的。
江幼渔这会儿正披着羊绒披肩,站在露天阳台上,看着远处。夜里,二楼阳台上的风景看不太远,只能瞧见庭院附近的景观,以及阳台上的花花草草。
她已有三年没回来住过,没想到,再回来时,已直接住进了小叔的套房里。
想起以前在司徒家住的情景,宛如昨日,也不禁感慨。
命运这东西,的确是玄之又玄。
怎么会想到,将来有一天,她从司徒家的养女变成司徒家的儿媳。
以前她也来过司徒寒的房间玩,又怎么会想到,有一天竟会睡到他床上去。
那时候,她经常来这阳台上练习画画。
夏天,他会带上来半块西瓜,西瓜上扎着一只勺子,天凉了,他又会为她送壶热茶,或者默默给她裹上毛毯,陪她聊会天,说说学校的事情,还问她有没有喜欢的男生。
她不敢告诉他,他就说,又不会反对她早恋,他自己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只是好奇才问的。
江幼渔就真以为那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现在想想,只觉得细思极恐。
因为她提到的所有男生后来都转校了。
连她花痴过的一个体育老师都调走了。
想到这,江幼渔打了个寒颤,那家伙极其会隐藏自己,而且有很多套路,要千万小心。
跟他一起回家住,搞不好也是一种套路?
正这么想着,司徒寒从浴室出来,穿一身灰色睡衣来到了阳台。
“幼幼,我好了,你去吧,趁着浴室还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