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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诚想来想去,到最后好像就一个选择,只能去找冯松了,不过丢俩孩子,直接让国安出动……是不是太过了?
“管他呢!谁让我是榜一大哥!”顾诚一咬牙,扭头就往回走,到家后问了一下,刀子跟李妍妍还是没回来。
顾诚只能去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那边果然传来冯松的声音。
“喂?顾诚?”
“咦~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们这电话,一个号码对一个人,你说我怎么知道是你?”冯松打了个哈欠,然后道:“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求你帮个忙!我家里俩孩子丢了。”顾诚开门见山的说道。
冯松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疑惑道:“不是,你有孩子?你是说你家幺妹和小月?”
“不是那俩,是刀子和大民的妹妹,下午去看的六点电影,这都十点多了还没回来,我带着人出去找了,没找到啊!”顾诚说道。
冯松没好气的道:“喝多了吧你?李妍妍多大我是没了解过,刀子多大的人了?他能丢了?说不定两人搞对象,躲哪亲嘴去了。”
“……虽然我也有这个考量,但刀子真不是那样的孩子,反正人不见了,肯定不对劲,你就不能帮我打听打听,找找!?”顾诚说道。
冯松无奈道:“老弟啊!我这是国安,又不是派出所,你说我出动国安的特勤人员,帮你找孩子……这算什么事啊!?”
“……我在东瀛可还有投资呢,往后说不定还有个几千万外汇啥的,你说我怎么处理好呢?”顾诚淡淡的说道。
“你说那家电影院在哪呢!?我现在就让人过去,地毯式搜查!”冯松毫不犹豫的说道。
顾诚翻了个白眼,然后报了地址,等挂了电话回到家里,李鸿民赶紧凑上来。
“顾先生,找到了么?”李鸿民着急的问道。
顾诚镇定道:“你先别着急,俩人未必丢了,说不定一时性起……!”
“啥起!?”李鸿民一脸懵逼。
顾诚赶紧改口道:“我的意思是,现在正是天气好的时候,说不定俩人沿着河沿溜达去了,都是成年人了,不用这么担心的。”
“我家妍妍可不是那样的姑娘。”李鸿民急的直转圈,着急道:“我妈在屋里都开始哭了,这可怎么是好。”
顾诚也是头皮发麻,之前就说最近肯定要乱起来,但再乱也不至于就人间蒸发了吧?
“行了,我找人去找了,这世界上他们要是找不到,就没人找得到了。”顾诚郑重道:“你先去安抚一下老太太,放心,肯定活见人,死……!”
“就活着见人就行了,别死了吧!”李鸿民沮丧道。
“对对,肯定活着见人。”顾诚连连点头。
等李鸿民去安抚自己老母亲时,顾诚把老傅拽到一边问道:“老傅,你在首都的时间长,你有啥想法不?这两个大活人,就这么丢了?”
老傅摇头道:“没想法,我见过的太多了,北洋时期,民国时期,抗战时期,内战时期,不把人当人的时候太多了,别说两个大活人,几十号人一夜之间变白骨的事情,就少了?”
顾诚一想也是,这老头才是真正见过世面的人,只能摆了摆手不再问。
而此时派出所里,贺远涛把刀子铐在暖气片边上,嘴里骂骂咧咧的道:“你倒是来的巧,过段时间供暖,我烫不死你。”
刀子试着晃了晃手铐,根本挣脱不了,李妍妍则道:“贺远涛,你凭什么把人铐在这里?我们犯什么法了?”
“还不知道,这不正准备审嘛!”贺远涛双眼微微一眯,然后道:“你们俩能没有猫腻,一个劳改犯的妹妹,一个手持大量现金的外地农民,不问你都说自己没犯法,问了谁知道男盗女娼,什么鬼样子!”
“你特么才男盗女娼呢!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刀子一听就怒了。
贺远涛刚想回骂,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人往里看了眼,然后小声道:“远涛,你师傅一会可就回来了,到时候咋说啊?”
贺远涛皱起眉头,然后道:“他要是问,你就说没看见我,这事不要跟他说,不然到时候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啥事都办不成。”
推门的人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没你师傅坐镇……行不行啊!?别回头抓错人,再搞出事情来。”
贺远涛嗤笑一声,对人道:“怕个屁!咱们还有问不出来的罪?妈的,今天差点把老子搞死,我必须让他背点啥子!”
“嘶,说是这样说,可是……回头麻烦啊!”
“怕啥,一个劳改犯的妹妹,一个外省来的盲流子,你说他们说的话,上面领导是信他们还是信我们?再说了……不是还有我舅嘛,这事翻不了天!”贺远涛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给对方道:“就我师傅那,你帮我瞒住了,不然他又该跟我叨叨了。”
“行吧!”来人接了烟,往里面看了一眼,小声道:“动作快点,别拖。”
“行了,我还能不懂?”贺远涛笑了笑,然后关上门。
这厮的话,刀子和李妍妍听的一清二楚,这根本就是没想背着两人。
关门后,李妍妍立即道:“我要打个电话。”
“不允许。”贺远涛直接道:“现在是审讯阶段,你想打电话?我还想打呢!”
李妍妍着急道:“凭什么就审讯阶段了?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上来就抓人,审讯,就没有这样办的。”
贺远涛不屑道:“怎么不能审讯?这家伙暴力对抗民警办案,光这个,我就能让他喝一壶,不过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不跟你们聊这个!”
说罢,贺远涛把皮夹子拿出来,扔再桌子上,冷着脸道:“上好的小羊皮,里面一共二百三十三块六毛钱,还有各种粮票,糖票,先说清楚,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吧!?”
刀子冷着脸道:“我自己的,皮夹子是我哥给我的。”
“嘴是真硬啊!”贺远涛笑了笑,随手拿起一根橡胶棍,在手里掂了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