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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声音宛如夺命的音乐,让人听的两腿发颤。
现代人可能对这种场面没有共鸣,幻想一个场景。
有一天你走在濛濛细雨之中。
突然。
那些雨滴变成了一根根闪亮的钢针!
好在你眼疾手快从那边捡起来一块铁板顶在了脑袋上,紧接着那些钢针从天空上自由坠落。
你会是什么心情?
就算知道那些钢针穿不破铁板,大部分人也会吓得腿软!
嘣嘣嘣!
不等箭矢落地,建奴骑兵开始了第二轮抛射!
第二轮射出的箭矢是第一轮的两倍。
因为图赖的骑兵是排成一列纵队向前进攻,等他们射第二箭时,后面的骑兵也到了六十步的距离。
他们会像图赖等人一样进行抛射。
哗...哗...
连续两波箭雨从天而降,射的明军抱头躲避。没人有勇气直面这种密度的箭雨,再完美的甲胄也有缝隙。
“啊!我的脚,我的脚!”有明军趴在地上大喊。
“中箭伤口深的先不要拔,会把血流干的,把箭杆折断就行。”
“火药箱被箭钉死了,来人帮我拔出来!”
“建奴骑兵冲过来了,快反击...”
轰!
明军开始反击了,最先开火的是佛朗机。
佛朗机的子铳由于提前装好了火药和弹丸,开火后只需要将母铳上面的子铳拆下来,换上新的子铳就能发射。
三门佛朗机先后开火,百子连珠弹迎面撒向建奴。
噗噗噗!
最前面的十几个建奴骑兵瞬间中弹落马,另有几人捂着伤口趴在马上痛苦哀嚎。
就在这些明军打算欢呼的时候,建奴骑兵冲到了他们近前。
嘣!
第三轮箭雨射出的箭矢是第一轮的三倍!
此时的图赖已经来到明军军阵十步之外,他们正弯弓搭箭对准明军使用贴脸箭!
六十步距离足够他们快速射出三箭!
漫天箭雨再次升空,目标还是明军。
抛射不需要太多技巧,不用瞄准有力气就行,只要方向和拉弓的力气差不多,箭矢就能落在明军阵中。
贴脸箭需要技巧不需要太大力气,只要能稳住身躯就能射中大概位置。
嘣,嗖,啊!
弓弦声,破空声,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
四五个没有防备的明军被箭矢射中了脸颊,捂着脸痛苦的倒在地上,或惨叫,或哀嚎。
骑兵骑在马上视野本就开阔,再加上居高临下,所以箭矢的精准度和杀伤力都有不俗的表现。
就在一些新兵以为危险已经过去的时候,危险再次来临。
图赖率领的骑兵是纵向前进,射完贴脸箭的骑兵立刻拨马往回走,后面的骑兵则跟上前继续贴脸箭。
数千骑兵射的明军侧翼根本抬不起头来。
不止侧面,就连正面的明军也受到了影响。
他们纷纷放弃前面的敌人,对着高高在上的骑兵扣动扳机,张弓搭箭!
右翼明军的攻势瞬间停了下来。
反观建奴步兵,虽然人数较少,但在骑兵的帮助下压力骤然减轻。
在指挥官的指挥下,继续缓缓向前移动。
双方的距离再次拉近。
按理说作为进攻方,明军应该高兴才是。
但是他们根本高兴不起来,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下去,等建奴步兵冲到他们面前时,他们将两面受敌。
“放!”
就在明军快挺不住的时候,马岱和王永吉出现了。
马岱在左,王永吉在右。
他们没有追击建奴骑兵,而是排成一个大圆圈,护在了右翼明军的两侧。
这两个大圆圈不停的旋转,旋转的同时朝建奴骑兵放箭。
排成圆圈的作用就是保持移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停下来。因为他们骑兵数量少,一旦停下来,战马的反应就算再快,也有被对方包围的风险。
数千人的骑兵不是想动就能随时动的,前面的领队可以第一时间动,越靠后的骑兵启动的速度越慢。
只有保持移动,才能在第一时间组织进攻或者防守。
这都是鲜血换来的经验。
当然了,横向列队不在这个范畴内。
马岱近两千骑兵组成一个大大的圆圈,面向建奴的那一个弧面自由射击,不求伤敌,只求打乱敌方的阵型。
破甲锥箭射人,铲子箭射马,菠菜头箭、凿子头箭既能射人,也能射马!
建奴骑兵两面受敌,纷纷调转马头打算与明军骑兵进行缠斗。
右边的王永吉战术与马岱不同,因为他麾下有数百鸟铳骑兵!
三千五百骑兵到达战场后立刻分成两队,一队与马岱的战术相同,组成一个巨大的圆圈,保持机动性的同时用弓箭朝建奴骑兵反击。
另外五百骑兵来到建奴骑兵不足百步的地方,他们到达位置后立刻下马,从行军囊之中拿出纸壳装的火药,引信和弹丸。
从马背上解下鸟铳,用最快的速度装填完毕。
“检查火绳!灭了的和别人对一下火!”带头的把总大声吩咐道。
“列阵!”
五百明军骑兵站成两排,第一排举枪而立,第二排站在后面牵着第一排士兵的战马。
这些战马虽然都经过了训练,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用人牵马。
“放!”
砰!
硝烟弥漫,弹丸齐出!
百步外的建奴骑兵纷纷中弹。
他们绝大多数人都只穿了一层棉甲,棉甲的防御只能做到被鸟铳射中而不大伤。
但该受伤还是会受伤的。
运气好的只觉一热,随后疼痛传来。
运气稍差点的直接被射中要害,命丧当场。
“那里有数百明军鸟铳骑兵,兄弟们跟我上啊!跟他们拼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