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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某还得赶回帮里复命,姑娘厚意莫某心领了,莫旭拱手作揖,晓青不好意思强留他,只好答应了。
莫旭遂又单手举起那口千斤鼎,脚步沉稳地从大门口出去。
晓青让人整理一下地板上的碎片,趁下一个客人进来之前赶紧修补一下,很快一品楼又恢复了正常的营业。
心里终于踏实了下去,回过头却发现徐文修正看着自己,嘴角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
“会元大哥,你不去外面给我做活招牌,在这里看着我做什么?”晓青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徐文修这才收回目光。
“在下好歹也给姑娘出了个好主意,怎么半句感谢的话都听不到?”他故意揉了揉耳朵,一副不满的模样。
“是么,这主意是你出的么?”晓青双手一摊,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和徐文修擦身而过。
“行,下次在下就真的袖手旁观了。”徐文修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前,身子悠闲地靠在一旁的柜台上。
晓青脚步一顿,转过头来朝徐文修微微一笑:“徐公子请便。”
徐文修却也不恼,走到晓青身后,一个转身,手上莫名其妙多了一根簪子。
晓青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才发现,徐文修竟然是一双巧手,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将她头上的簪子偷了去。
“你……”晓青正准备好好骂他一顿,他却突然笑得更诡异了。
“既然晓青姑娘嘴上不愿道谢,那这支簪子就作为道谢的礼物好了。”他说着,不顾晓青脸上铁青的表情,小心翼翼将簪子收进了怀里。
“好好好,你喜欢就拿去吧,反正不过是个便宜货。”晓青撇了撇嘴,没有再看他,转身往厨房走去。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没有想到,那些找茬的人却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晓青刚刚查看了一下厨房的情况,就见到店里的一个伙计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晓青姑娘,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他有些着急,上气不接下气,连话也没有说得清楚。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晓青倒不着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这帮人还能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招来。
“前厅里来了几个人,抬着……说是咱们店里的东西有毒,现在客人全被吓跑了。”那伙计终于缓了一口气,不过却没有说得明白。
晓青猜想,不就是诬陷下毒的阴招么?
一路往前厅里走去,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越来越大,听得人心里好烦。
晓青定了定心神,迈步走向人群。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晓青上前一看便见到一群人抬着一口棺材在一品楼的大厅里又吵又闹,说是他们店里的东西有毒,吃死了人。
杨谦一直在向他们解释,可是这帮人既然是故意来找茬的,又怎么可能会听他们的解释呢?
“晓青姑娘,这……”杨谦见晓青走了过来,想告诉她事情的经过,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冲上来一个中年妇人。
“你就是这儿管事的,对不对?”她一把揪住了晓青衣服,眼泪鼻涕只往晓青衣服上揩:“我相公死得好惨啊,你们这帮杀人凶手,还我相公的命来!”
晓青皱了皱眉,刚想摆脱那中年妇人的手,没想到却被徐文修抢先了一步。
“这位大婶,捉贼拿赃,你说你的相公是吃了一品楼的东西而被毒死的,可有证据?”徐文修一把甩开那中年妇人,一副嫌恶的模样。
“怎么没有证据,我相公就是在这里吃完东西,回家以后就觉得周身不适,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断气了。”那妇人继续哭哭啼啼,似乎今天若是一品楼不给个说法,就势必会在这里闹到底。
晓青没有办法,如果继续这样闹下去,影响生意是小,一品楼的声誉只怕毁在这帮人手上了,如今看来只能尝试开棺验尸。
“既然你这么肯定你相公是吃了我们一品楼的东西中毒而亡的,那不如让我们大家看一看他的尸骨。”晓青毫不客气的说道,那妇人的哭声微微顿了顿,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开棺验尸可不是闹着玩的。”徐文修有阻止晓青意思,虽然央盛国民风相对开放,不过对于已经死去的人却是十分敬重的,开棺验尸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尤其是在酒楼里直接开棺验尸,不仅不吉利,而且据说惊扰了死者,会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得安宁。
这些晓青早就听说过,只是这种事情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她倒要看看这帮人究竟耍的什么把戏。
“你确定这棺材里真的有人?”晓青在徐文修耳边说道,徐文修突然一惊,没有再上前阻止,而是退到一边。
“你……你可不要后悔!”那中年妇人大吼一声,晓青心里倒是没有害怕,只是看她底气十足,难道棺材里还真有一具死尸不成?
正想着,那妇人竟然走到棺材边,伙同几个抬棺材的男人直接将棺材板解了开去。
一股腐臭气扑面而来,几个看热闹的人都不由退避三舍。
晓青虽然惊讶这棺材中真的有尸体,不过从这扑面而来的腐臭味中似乎找到了一些对一品楼有利的证据。
她小心翼翼走上前去,往棺材里瞧了一眼,棺材里果然是躺着一个男人,看年龄应该和这中年妇人差不多,嘴唇和身子已经变成乌紫色,的确是中毒而死。
“你看到了?我相公平白无故就这么死掉了,就是因为吃了你们一品楼的东西,你们现在无从抵赖了!”那中年妇人情绪愈发激动,想上前拖住晓青理论,却被徐文修挡在前面。
“抵赖?我们一品楼什么时候需要抵赖了?”晓青从徐文修身后走了出来,义正词严:“因为你相公的死和我们一品楼根本没有关系。”
“各位乡亲,你们看哪,一品楼明明毒死了我的相公,不仅矢口否认,竟然还敢信口雌黄。”那中年妇人开始煽动百姓,眼看人越聚越多,情势似乎对于一品楼很不利。
“乡亲们,一品楼是被人冤枉,栽赃陷害的。”晓青高声说道,把周围人的目光通通聚焦在自己身上。
“这位大婶说,她的相公是在吃了一品楼里的东西回到家后不久便气绝身亡的,可是,你们看,棺材里的这具尸体分明已经开始腐烂了,如果真的如这位大婶所说,她的相公应该刚刚死去不到一个时辰。”
晓青走到那中年妇人面前,见她的神情越来越犹疑,心里也越来越慌乱,看来,对方已经开始自乱阵脚了。
“试问,一个刚刚死去不到一个时辰的人,怎么可能会发出如此重的腐臭味?”晓青咄咄逼人,那中年妇人自知理亏,不知该如何辩驳。
其他的人应该都是由那妇人领导的,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和晓青理论。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这位大婶究竟是什么居心,我想大家和我一样也很好奇吧?”晓青将那妇人逼退到棺材附近,那妇人往棺材里开了一眼,随即便退开去。
“没话说了吗?”晓青冷笑一声,目光转向一旁看热闹的百姓。
“各位乡亲父老,今天一品楼这样被人诬蔑,我们心里非常难过,对于这样捏造证据,混淆是非黑白,企图毁我一品楼声誉的人,我们绝不会放过。”晓青转头看了看杨谦,淡定说道:“杨老板,还等什么?报官吧。”
杨谦即刻领会了晓青的意思,抬腿就欲往衙门的方向走去。
“慢。”那中年妇人突然开口,上前跪倒在晓青面前:“姑娘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报官啊,我……我也是受了他人的挑拨,才帮他演了这样一出戏啊。”
“哦,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晓青微微一笑,终于肯说实话了。
“都怪我这好赌的性子,因为欠了赌坊老板八十贯钱,所以答应为他办一件事,今天这件事可都是他安排的,跟我真没关系,求姑娘你放过我吧。”
那妇人哭着爬到晓青脚边,晓青倒不是真的想报官,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心里不免有些疑惑,一品楼究竟是怎么得罪了赌坊老板呢?
“那这棺材是怎么回事?”晓青问道,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弄到了一具腐尸。
“这……这是从附近义庄抬过来的,在尸体的身上涂了些染料,看上去像是中毒死的。”
那妇人又解释道,晓青走到棺材便又瞧了一眼,只因抵挡不了那股浓重的腐臭味,也没去查探究竟是不是涂的染料了。
“赌坊老板是谁?”晓青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能平白无故吃哑巴亏。
“是……是……”那妇人有些畏惧,晓青低头凑耳过去,她才小声说道:“是李有才。”
“好,你快些叫人将这棺材抬回义庄,你欠赌坊老板的那八十贯钱,我替你还了。”晓青说道,其实,她也想去会一会这个赌坊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