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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脉案
“如今他官职稳固,沈玉凤若牵扯到命案之中若会殃及他,你说他会保全沈玉凤吗?”
“更别说沈玉凤残害他的子嗣又怀上别人的孩子……”
“虽然你说得很对,我甚至无法反驳,但是,我觉得不一定会成。”
白紫英皱眉到。
“那我们来打一个赌可好?”
“赌便赌!”
白紫英到:“赌什么?”
“三件事,输了的人要帮赢的人办三件事。”“这有何难?”
白紫英伸出拳头,宋幼棠也学着她的样子,两拳相击两人异口同声道:“一言既出,赌约已成。”
沈煜程下职将到家的时候被人拦了马车。
来人道:“我家主人想请沈大人喝杯茶。”
这纪念沈煜程春风得意,户部又掌国库,朝堂内外各处想要巴结他的人不计其数。
他岂会个个都理?
车帘子都没掀,沈煜程淡淡道:“有事朝上说。”
“这件事没办法在朝上说,”来人道:“事关大人的私事。”
车内没声音,车夫欲扬鞭。
“事关胭脂河,还请沈大人出来一见。”
沈煜程成在沈玉凤,耻也在沈玉凤,对于胭脂河上养着的那位他自是知道,只不过他已不像从前妇人似的闹一场,白丢了他的身份。
只是被人捅到面前来了,沈煜程终于掀开帘子打眼一瞧是个蒙着面纱的丫鬟。
丫鬟一福身道:“我家主人在茶楼等您。”
沈煜程来到一间雅室,一扇玉兰屏风之后可隐约见两道人影。
“沈大认。”
宋幼棠刻意压低声音道:“请坐。”
面对手里握着自己夫人丑事的人,沈煜程自没心思攀谈。
他言简意赅道:“有何事?”
“成夫人死得冤。”
沈煜程皱眉,这桩案子他自是知道的,事涉东宫与侯府高寄是个麻烦的烫手山芋。
“什么意思?”宋幼棠道:“旁人都说成夫人是被高大人灭口,但妾身却知道亲人是死于非命。”
“夫人既觉得亲人死得冤枉,那就请去衙门鸣冤,找本官做什么?”
“杀她的凶手藏在胭脂河里,沈大认也不在意吗?”
宋幼棠缓声道:“妾身还有一物请大人一阅。”
蒙面的青霜将伪造的脉案给他。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沈玉凤已有身孕。
“这是沈夫人的脉案。”
宋幼棠道:“沈大人,要当爹了。”
“胡说!”
他与沈玉凤已上了年数没同房,孩子自然不可能是他的!情急之下他忘了掩饰竟脱口而出。
等反应过来想要找补的时候又听得屏风之内女子轻笑。
“妾身既查到了胭脂河又寻到了脉案自然是什么都知道,沈大人便不必费心掩饰了。”
“你想做什么?”沈煜程心中警铃大作。
“沈玉凤与玉倌儿谋杀我亲人成夫人,妾身自是想给亲人报仇,还请沈大人成全。”
“我为何要帮你?”
“沈玉凤谋杀朝廷命官之妻之事若是败露,少不得要连累大人。妾身只想亲手手刃仇人以慰亲人在天之灵罢了。”
“若是沈大人拒绝,”宋幼棠在沈煜程拒绝之前开口道:“妾身也不会强求,只不过是少个痛快,而沈大人虽然不至于丢官,但尊夫人与玉倌儿之事怕也瞒不住了。”
届时满京师的人都知道他沈煜程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沈大人不妨好好想想。”宋幼棠和白紫英头戴帷帽离开,沈煜程则在屋中呆愣了许久。
沈煜程离开后躲在拐角处的马车才缓缓转动车轮。
宋幼棠落在最后一子,堪堪在天黑之前完成了高寄布下的任务。
她轻轻呵出一口浊气道:“夫君应该快回府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白紫英趴在车窗上看着沈煜程的马车离开,有些好奇道:“不知他会如何去验证你所说的话。”
“沈玉凤骄傲自负,沈煜程若是问她成夫人之死,你猜猜她会如何作答?”
宋幼棠的声音被转动的车轱辘声压下。
天际一片晚霞逐渐被夜色渲染。
又是一个良夜。今日安排周密,高寄回府并未发现宋幼棠外出,但他明显有些疲倦,一回屋便躺在罗汉床上。
只一会儿的功夫宋幼棠过去一瞧他已经睡着了。
细致的给他盖上软被,原本要传晚膳,田妈妈进来询问宋幼棠便让厨房将饭菜温着等高寄醒来再一起用。
而后宋幼棠翻便守在高寄的床前绣腰带。
兰草腰带,简洁雅致。
屋子里静悄悄的,幽幽长夜拉开序幕。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高寄忽的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坐起来,一双眼红得骇人,就这么盯着宋幼棠,叫宋幼棠惊得针一歪刺入手指。
她却顾不上疼痛,赶着安抚高寄。
“夫君,魇着了?”待看清眼前的人是她之后,高寄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气息尚未平复,想来是真的吓着了。
“棠棠。”
他唤了一声,得她一声回应心才定。
“是因为成夫人之死?”
“没事。”
他道:“陛下和皇后还用得上我,就不会让我死。”
稍顿他给她解释道:“虽然成夫人之死令人人疑我,但同时死无对证,亦可说我冤。”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道:“没事,别担心。”
宋幼棠颔首。
落帐之后高寄将宋幼棠哄睡着后久久无眠,到了半夜更是下起大雨来。哗啦啦的雨直下到了天明。
翌日一道早沈玉凤便来了宣平侯府寻申氏。
福满堂。
申氏正在给高舒音装扮。
宝簪珠钗换了一支又一支都不满意,沈玉凤便耐心的等着。
终于等到装扮好之后高舒音欢欢喜喜去赴小姐妹的宴,沈玉凤才有机会同申氏说话。
“姐姐,昨夜夫君旁敲侧击问我成夫人之事,那件事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申氏睨她一眼,“什么时候沈家是你夫君做主了?他若确信便不会问你,再说了,即便是他确信,又敢做什么?”
“你养着玉倌儿的事儿,他不是也知道吗?这两年他又敢做什么?”
沈玉凤闻言不禁汗颜。“不知为何玉凤自昨夜起就有些心绪不宁,竟然还要让姐姐点醒,真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