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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七夕
青霜和长庆对视一眼,纷纷决定闭嘴保平安。
一边暗自祈求少夫人赶紧好起来,不然地毯都快要给公子走穿了。
少夫人病,公子不睡,他们自然不得休息。
好在子时刚过宋幼棠便退了高热,人也醒了,只是嗓子有些沙哑。
张妈妈从厨房拿来熬好的白粥,高寄喂宋幼棠吃了几口之后,又命青霜找来一套衣裳。
高寄在帐内亲自给宋幼棠换了干净的衣裳,而后过了会儿宋幼棠喝了药,
宠妻狂魔摸摸她正常温度的额头,终于满意了。他抬手将宋幼棠抱着,拉过被子心满意足的陷入酣眠。
长庆看着熄了灯的房内嘴角抽抽,这还能睡多久?
第二天高寄提前溜回府,但溶月院已经来了娇客。
白紫英、林婉和周夫人一个不少,她们在陪宋幼棠打叶子牌,四个人正好凑一桌。
见此情况高寄缓缓退了回去,白紫英松口气。
她还以为高寄会不高兴,如今看来是白担心了。
但事实证明,白姑娘太小看高大人了。
接下来,高寄一会儿派人来给宋幼棠送糖水,一会儿又亲手剥了橙子送来,一会儿又给她送来一个小腰靠,还说这样靠着打牌会舒服些……
一次两次三四次,三人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高大人这是赶人的意思。
他怕累着他的夫人了。
于是三人只好告辞。
将人赶走之后高寄终于可以独占宋幼棠,将她小猫儿似的抱在怀中便是满足。
夏天伤寒越发不容易好,宋幼棠这场伤寒断断续续折腾了大半个月才好。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她没能出门儿,其余三人也不敢来打扰她养病。
于是病刚好宋幼棠就忍不住出门了,先去找了白紫英,路上正好路过周夫人的蜀绣店铺,正好碰见算盘珠子拨得啪啪直响的周夫人。
她脱不开身,两人待了一会儿便去了陈家寻林婉,不料林婉竟入宫陪伴皇后去了。
白紫英失望之后带宋幼棠去三春池骑马去了,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出宫的林婉。林婉将从皇后哪儿得来的有趣东西分给了两人,而后笑着道别。
宋幼棠看着林婉离去嘴角淡笑一直没停过。
白紫英将手里的玉坠子抛来抛去问,“你是得了东西高兴还是见着了婉婉高兴?”
“紫英,婉婉有种叫人一看就知道是是被人倾尽一切珍护宠爱的感觉。”
白紫英微微一怔,她回想了一下林婉。
她性子温软,但眉眼之间永远是一派坦荡与天真。
性子软和,不是怯懦。
她温柔善良,身后是家人、夫君、婆家为依仗。
这样的姑娘与旁人不同,自然一见就知道她是被人好好疼爱的。
生于显赫之家,嫁与年轻杰出少年将军,娘家夫家捧在手心儿。
“京师姑娘,谁不想当林婉婉呢。”
白紫英爽朗一笑,“希望林婉婉一辈子只当林婉婉。”
“此时此刻的林婉婉。”
宋幼棠补充到。
傍晚的风拂过她们的鬓发裙角,宛若姑娘的丝绢一般温柔。
眨眼至七月,七夕时几人约了在一起乞巧。
宋幼棠也收到了店铺的分红,她因病半月没出门周夫人还是依照约定给她送钱来,她有些不好意思。
但周夫人道:“说好是你的便是你的,不必推辞。”
宋幼棠见她眉眼之间似有心事,便不再推脱而是爽快收下。这钱总有帮周夫人赚回来的时候。
蜘蛛已经放入盒中,只待明日。
接下来便是拜月神穿针,几个女儿家在一起玩儿得热热闹闹的。
高寄和陈瑾在不远处喝酒。
“颜如海最近隔三岔五在请一些老陈赴宴,而后美人金银财物赠送,他邀了父亲数次父亲都不曾去。”
陈瑾道:“今夜父亲多年知交好友设宴,父亲前去赴宴。但据我猜测,颜如海会去。”
“令尊不知?”
高寄给他满上一杯酒道。
“父亲只是想确定,多年好友是否已为颜如海走狗。依父亲的性子,今日确定之后便是老死不相往来。”
“我今日同高兄说这些只是想告诉高兄,”陈瑾道:“铲除颜如海势在必行,不然整个朝堂不会剩下多少忠君爱国之人。太子即便顺利继位,朝堂也无人可用。”
高寄沉默,杯中的酒盏倒映着天上的明月,他微微一晃水月便散去化作满杯涟漪。
“颜如海根深势大,需缓缓折枝断叶方能擒他。”
稍顿高寄道:“无需太久,我已查到他收下心腹强占民田给他儿子在京郊盖豪宅,强抢民女供他儿子取乐。只待最后证据,便可呈报陛下。”
清扫奸臣,他从未停止过脚步。
陈瑾闻言心中一阵轻松,他双手举杯道:“幸与君成千古事。”
年轻热血的将军,与朝堂文臣于月下对酌,身体里的热血汇聚成一处。
他们所作之事若诚便是可载入青史,名垂史册之大事。
但彼时的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对酌。
本朝的血雨腥风正式来临,此前不过是小风小浪。
执戟而舞的奸臣跳响了朝廷上第一场血雨腥风。
陈平是走路回府的,他满身酒气身上尚有鲜血。
门房见了他吓得连忙去扶他,却发现身上的鲜血并非来自将军。
陈平将手中的空酒壶一丢,陶罐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他仰头哈哈哈大笑,这将门房吓蒙了,忙让人去告诉夫人和小公子。
陈夫人和陈瑾出来的时候陈平正躺在门前台阶上,依旧是仰天大笑。“父亲!”
陈瑾冲出去扶他问,“您怎么浑身是血?发生什么事了?”
陈平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盯着他许久之后笑出声来道:“为父今日做了一桩大事。”
陈平的手指着他回来的那边道:“今日林叙设宴,哪知道来了颜如海!”
“颜如海逼着满堂人对他俯首称臣!你没瞧见,满堂人皆对他俯首跪拜!”
陈瑾听着眉心紧皱。
“为父一双膝,跪天地君亲师,怎会跪那等奸人?”
陈平畅快道:“为父砸了他的宴席,踹门而出,好不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