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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追杀
想想她也只不过是给她绣了披风和抹额便得她看护,宋幼棠心中一片苦涩。
宋幼棠吩咐小丫头出去买点儿纸钱香烛,之后在屋檐下给景妃及其家人烧了纸钱。
纸钱在盆中化为灰烬,由红变成黑又变成惨白的灰色。
庄晏寻着纸钱气而来便看到宋幼棠和高寄。
宋幼棠福身道:“五皇子。”
庄晏眼中血丝如同蛛网密布,乍眼一瞧有些凶狠,但仔细一看可见其中泪光涌动。
宋幼棠的心猛地狠狠一揪。
庄晏在清河停留不过几日,没等身体回复他便赶回京师。
而自庄晏来了之后高寄便经常将自己关在书房,院中每天都会来来往往许多信鸽十分忙碌。
如此夏至之日京城来了传旨的内监,明盛帝召高寄回京。
一场如同庄晏来时一般的大雨打在翠叶之上,将原本就绿的叶子染成了翡翠一般的翠绿。
高寄已经被赶出宣平侯府,此次再回京城便不能回宣平侯住。之前再外面买的宅子倒是可以收拾下住人。
而在京城她有人可以信任。
宋幼棠给白紫英写了一封信,让白紫英帮她买丫鬟婆子,选一些护院小厮先安置进去。
白紫英挑人的眼光毒辣,将此事交给她绝不会出错。
紧接着便是收拾此处的东西,几人刚开始收拾高寄便道:“带一些路上的换洗衣物干粮还有你的细软即可,其他东西不必再带。”
他双眸对上宋幼棠的道:“这个地方我们不会再回来了。”
虽然只是在清河待了小半年,而且是府衙和乌衣巷的宅子两头住,但是东西还是挺多。
宋幼棠依照高寄所说将贵重的和必要的东西收拾起来,其余的放着。
但家中还剩下几十斤米粮乃是清河县的百姓所赠,家中还有各种晒干的菜和新鲜的瓜果。
这些东西总不能浪费了。
于是宋幼棠便将家里的生活器具还有粮食等东西都拿出来赠送给街坊邻居。
但刚给完东西便见不少父老乡亲如同上次给高寄筹集修缮宅邸的银钱一般,他们或是手中提着篮子,又或者是肩挑箩筐,背背背篼的朝县衙而来。
里面都装满了东西。宋幼棠心中知晓他们的意思,心中一股暖流蔓延开来。
“高大人要走,草民们都舍不得,但是如高大人这般的清官能臣,不应该屈居在清河一隅之地。”
领头的还是那位夫子。
“高大人回京做大官才能帮上更多如同清河县的地方。”
他道:“高大人此去恐怕此生的都无法再吃上清河县出产的东西,这些都是父老乡亲的一番心意,还请夫人收下。”
说着他的声音哽咽,“在路上腹中饥饿时夫人便为大人烹煮饭食。”
宋幼棠闻言道:“诸位的好意我与夫君心领了,但这么许多的东西却是真的带不走。”
在乡亲们开口之前宋幼棠又道:“夫君纵然是离了清河县也会记挂着诸位乡亲。”“这些东西,还请乡亲们带回去。”
乡亲们却是不肯,不知是谁先哭起来之后紧接着更多的人哭起来。
哭声此起彼伏叫人心里不由跟着难受起来。
宋幼棠宽慰他们之后将手帕展开道:“我们带走父老乡亲们的一把米,此后千里万里,不忘清河。”
她说着向前,临近他的一位乡亲赶紧将背篓里的米粮放下后往宋幼棠的面前一送。
宋幼棠抓了一把米放入手帕小心的包好。
如此便是承了他们的情。
高寄离开清河县的时候百姓们夹道相送至城外。
上了官道两日之后高寄改为走水路。
水路高寄没有单独包船而是搭乘一艘商船至黎洲。“到了黎洲之后要行几官道之后再走水路。”
这路走得可比来的时候复杂。
高寄将宋幼棠揽入怀中道:“我在清河的时候他们能安枕,如今我要回京城了他们便坐卧难安了。”
“棠棠,”高寄道:“有很多人不想我们回京师。”
朝堂之上的争斗宋幼棠不懂,但宣平侯府便有一人绝不想他们平安回京。
高寄眸光坚定但触及怀中的娇妻目光便仍有几分犹豫与担忧。
“无论前路是腥风血雨还是刀山火海,妾身都不怕。”
她水盈盈的眸子含笑,“妾身相信夫君。”
高寄自中了孔月萱的毒之后便不大能运气,之前动武都不能运功只能凭借武功招式与人对打。
和一般的喽啰对战尚好,若是碰上一些有内力的高手便要吃亏。
他深知自己如今的短板,因此一路十分警惕小心便是夜里有人守夜他几乎整夜不睡的守在宋幼棠和豚儿的床前。
如此终于到了黎洲。
黎洲是天下有名的富庶之地,但此次谁也没心思游玩,上岸之后径直买了一辆马车两匹快马便上路了。
一路上为了节约时间,大人们都是吃干粮,就连豚儿也吃了一天的馒头泡热水。
宋幼棠虽然心疼但也没办法。
终于在路过一个集市的时候高寄看到有卖果子的,便下马去买了几篓子的果子送上马车。
豚儿已经能吃一点果泥了,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刮给他吃。小家伙原本就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还吃得又甜又香的。
算起来从出发当日他便没有吃过果子,一下子果肉入口他满足的眯着眼笑起来。
宋幼棠正在喂第二口的时候一支箭矢射穿窗帘直朝豚儿射去!
这大概是宋幼棠此生速度最快的一次,她甚至来不及丢开手中的果子便朝豚儿扑去。
箭矢没入血肉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在耳边。
宋幼棠吃痛闷哼一声,马车之外已经响起打斗之声。
“保护好夫人!”
高寄大声一喊,长庆便手持长剑挡在马车前,嗜血的眼神看着蒙脸的黑衣人。
马车内张妈妈惊呼道:“夫人!”
宋幼棠连忙抬手捂住她的嘴道:“别吭声。”
外面高寄正在血战,若知她受伤难免乱他心神。
宋幼棠道:“妈妈帮我把箭拔出来。”
她额上已生了汗却还是忍痛道:“不必顾惜我只管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