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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关宁大笑。
“那大内侍卫呢?”
“这个……”袁涛拉长声音,摇头道:“就不清楚了,大内侍卫直接受命于天子,就算有什么调动,外人也是不知道的。”
关宁蹙眉,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袁司马,我请你帮我打听的人,有消息了吗?”
袁涛蹙眉:“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
“我派人找遍了整个梓州城,并且问了很多当地的地头蛇,他们均没有见过你的手下胜七。”
此言一出,关宁大失所望!
难道他没来?
还是他没能来?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但我打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
“说是有人曾在城外看到过和你描述很像的人,一米九,身材魁梧如牛,这样的身材在军队里都属于少见,不知道是不是。”
关宁眸子射出光芒:“在哪?”
“在苦夫山,那里是由荥阳郑氏的人所把持的一片矿场,位于梓州和灵郡的中间地带,不算太远,一上午就能到。”
“如果此人真的是你朋友,那我估计你朋友很有可能被抓壮丁了。”
“壮丁?”关宁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无法保持镇定,眼中甚至有了杀气。
“你先别激动!”袁涛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个人现在是不是你的手下,尚且不清楚,还有待查证。”
“但这需要你自己去,因为很多朝廷方面的原因,我不方便插手,和荥阳郑氏的人发生冲突和接触。”
关宁点头:“袁司马,这个我懂。”
“多谢你这几天的照顾和收留,若有来日,我关宁当涌泉相报!”
“但现在,我要去一趟苦夫山才行,反正赵泰也退走了,我就此告别。”他拱手,一刻也不愿意多等。
袁涛见他这么在乎自己的手下,心生佩服,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好。”
“不过我要提醒你,小心一点。”
“荥阳郑氏在整个中原都是巨无霸,当地的路是他们修的,税是他们交的,所有百姓都依附着他们生存,官府说话都没他们管用。”
“你别看赵泰权倾朝野,军队众多,但要比起底蕴,根本不够郑氏看的,赵泰之所以被调回去,多半也是惹到这些门阀贵族的主脉了。”
“你现在已经是朝廷通缉犯,千万不要再给自己找麻烦了,明白吗?”袁涛说的非常严肃,是对郑氏的忌惮,也是真的将关宁当成了自己的侄女婿看。
关宁深吸一口气,这就是武朝的“五望七姓”吧?但无论如何,只要有胜七的消息,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必须去救!
“好,多谢袁司马提醒。”
袁涛点点头,知道关宁也不是一般人。
“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两匹快马,一些干粮和盘缠。”
“你收拾收拾吧。”
“好,对了,袁司马,还有一件事,我想麻烦你。”关宁突然想起什么,蹙着剑眉。
“你直接说就是。”袁涛大气道。
关宁看向一旁候着的唐香儿:“我此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带着香儿多有不便,能不能让她在你这多住一些时间。”
“等我找到胜七,再回来接她。”
此话一出,还不等袁涛说话,唐香儿如遭雷击:“关大哥,不要!”
“我要跟你一起!”
她冲了过来,紧紧抓住关宁的手:“关大哥,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怕……”
她已经带着哭腔。
关宁瞬间僵住,心疼不已。
“香儿,这一趟我只是去找人,没什么事的,顺不顺利我都会回来接你,最多半月罢了。”
“如果只是找人,关大哥为何不带着我?”
“我也可以帮你一起找胜七大哥啊。”唐香儿泪流满面,死死抓着关宁,生怕他跑了。
这一路上的相依为命,让唐香儿对关宁的依赖感来到了极致,她宁愿两个人去刀山火海,都不愿意一个人留在安全的地方,这让她更没有安全感。
只有在关宁身边的时候,她才觉得心安,而心安处即故乡。
“求求你,关大哥……”她呜咽央求,梨花带雨。
关宁的心瞬间碎了。
终是没有拧过她:“好吧,那我带着你就是,别哭了。”
他挤出笑容,擦了擦唐香儿的泪水。
一旁的袁涛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作为过来人,心中不由感叹,这小子,也是桃花命啊。
少年英才,亡命天涯,也有佳人生死相随。
“袁司马,让你见笑了,罢了,人我还是带走吧,等事成之后,我再来登门拜谢!”关宁苦笑。
袁涛点点头,笑道:“无妨。”
“那你们去收拾吧。”
“一会,我亲自送你们出城。”
“多谢大司马!”关宁拱手。
“谢不必,或许以后我们有机会是一家人呢。”袁涛打趣,暗示着什么,并未因为关宁此刻是通缉犯,在亡命天涯就看不起,避而远之。
就这一点,堪称心胸宽广,与众不同。
二人相视一笑。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此刻的屋子外,一道倩影从屋檐下的拐角处,正在偷听。
“苦夫山么?机会来了!”
袁湘的嘴角上扬起了一个弧度,而后消失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