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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子又软,那陈九堂的女儿,可不是善茬!”
“你当你儿子,这次为什么一意孤行的去攻打汴州,都是被那女子挑唆的!”
“她还与那萧景有瓜葛,不清不楚!”
“娶了回来,你也不怕引狼入室?”
“到时生了孩子,姓梁姓萧,还不知道呢!”
梁信的一番话,叫胡夫人越发生气:“我看你就是不想儿子娶陈家女儿,所以这般诋毁人家!”
“儿子就这一桩心事,你就满足了他罢?”
梁信看着胡夫人,忽然戏谑道:“夫人!”
“你要再这般胡搅蛮缠,我看还不如趁着咱们都不老,再生一个孩子出来,培养他接掌家业!”
“届时,你那好儿子,自去赏风听月!”
“我绝无二话!”
胡夫人的身子忽然一抖,她打了个寒颤,忙高声叫道:“张妈妈进来!”
“打了灯笼,送大人去苏姨娘院中!”
梁信扬了扬嘴角:“不必!”
“我今晚歇在你这里!”
胡夫人一双眼睛瞬间睁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梁信。
梁信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胡夫人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张妈妈快步进来,走到胡夫人身边,一脸关切的看着她问道:“夫人没事罢?”
胡夫人摇摇头,叹息着说道:“我没事!”
“只是,之于的婚事,怕是难了!”
“大人咬死了不跟陈家结亲事!”
张妈妈也跟着烦恼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公子被打成那样,还惦记着陈家小姐,要是叫他知道婚事无望,还不知道他会多伤心呢!”
胡夫人眉头紧锁,一筹莫展。
张妈妈劝道:“夜深了,夫人先歇息罢,明日再想办法!”
胡夫人点点头,洗漱了胡乱歇下。
次日一早,胡夫人先去看了梁之于,见他精神尚好,这才松了口气,正要走时,却听得门外丫鬟们的通传声:“老夫人来了!”
七八个丫鬟仆妇们簇拥着梁老夫人进了院子,胡夫人忙快步迎了出去:“母亲怎么来了?”
那梁老夫人满头银发,手拄着龙头拐杖,被丫鬟们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
她的脸上满是焦急心痛,手上的拐杖“笃笃”的点着地:“这么大的事情,如何不早点来告诉我?”
“母亲!”胡夫人一脸的愧疚:“您身子不好,如何敢惊动您?”
“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胡说!”梁老夫人气道:“之于那孩子,自小身子骨不好,上一次他老子一顿军棍打的多少日子都下不了床!”
“你还为他遮掩?”
胡夫人本就心疼儿子,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拿着帕子擦拭着泪水,应道:“母亲教训的是!”
梁老夫人挂心孙子,越过胡夫人朝内走去,胡夫人急忙跟上。
到了梁之于的床旁,见梁之于要挣扎着起来,梁老夫人顿时按住了,不要他动。
早有丫鬟搬来锦凳放在梁老夫人身后,扶着梁老夫人坐下。
梁老夫人仔细的打量着梁之于的面色,见他面色青白,气息不稳,怒气顿时涨了三分:“忒不像话!”
“竟然下这般狠手!”
梁之于看着祖母笑着说道:“孙儿没事,祖母不用担忧!”
“小伤而已!”
梁老夫人转头对着身边人叹息的说道:“这孩子就是这般性子,挨了打,也不说他老子半句不好!”
一旁的丫鬟仆妇都附和着道:“公子本就心善!”
梁之于歉疚的说道:“爹爹教训我,原也应该,是我闯了祸,惹他生气!”
梁老夫人哼了一声,她拍拍梁之于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我这就去教训你老子,给你出气!”
梁之于连连摇头,他扯着梁老夫人的衣袖拦道:“祖母不要去,我并没有什么大碍!”
“您去教训爹爹,爹爹岂不生气?”
梁老夫人哪里肯听,她只有这一个孙子,自来看的眼珠子一般宝贝,哪里容得儿子三番五次的仗打?
“祖母自有主意,你安心养伤,不要管!”梁老夫人撂下一句话,带着丫鬟仆妇们出了院子,朝外院书房去了。
胡夫人跟着送出来,一旁跟着的张妈妈忽然拉了拉胡夫人的袖子。
胡夫人红着眼圈儿问道:“怎么了?”
张妈妈朝梁老夫人的背影努努嘴,回道:“夫人,公子的婚事,索性叫老夫人出面!”
“老夫人发话,大人还能不听?”
胡夫人低下头沉思一番,连连点头:“有道理!”
“外院书房那里,我不便过去。”
“老夫人训斥大人,我若在场,他难免恼怒。”
“你叫人盯着,等老夫人回了院子,咱们就过去!”
“是!”张妈妈应下。
梁老夫人带人去了外院书房,将梁信好生责骂了一通,严令以后不得对梁之于动手后,方才带着人回院子。
胡夫人得了消息,带着张妈妈径直去了梁老夫人的院子。
问安后,胡夫人斟酌着将梁之于的心事说了,并说请梁老夫人做主。
梁老夫人见是孙儿的心事,哪有不愿的,自然一连声的说道:“这事我做主了,保管叫他如愿!”
胡夫人见梁老夫人应诺下来,她满面笑容的和张妈妈对视一眼,又说道:“有您这句话,之于那孩子总算能放心了!”
她又迟疑的说道:“可大人那里...”
梁老夫人的手一挥,大包大揽的说道:“叫你们老爷来,我说与他听!”
“他若不应...”梁老夫人哼了一声,手中的拐杖顿了下地,故作生气的道:“我就拿这拐杖打他!”
胡夫人笑出了声,她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梁之于院中,因着他养伤,整个院中安安静静,无人敢高声扰了自家公子的清净。
内室,梁之于俯卧在榻上,手上拿着一本书。
他眼睛虽然看着手中的书,那书却久久不见翻动一页。
他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快点去江宁府,亲眼看一看陈霄,看她是否安好。
那日,在汴州,萧景毫不掩饰他的对陈霄的觊觎,梁之于十分担心陈霄,恨不得肋下生了双翅,立刻飞去江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