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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身旁的衣柜,我一刀斩去,刀锋透体而过,收刀后,衣柜完好无损。
看来,这第三式烟刀,和烟鞭,烟潮都不同。
它只杀人魂魄,和物理世界无法产生实质性的碰触,没试出烟刀的具体威力,我多少有些不甘。
但我深知大道至简这个道理,越是大术,发动起来,反而越是轻风细雨,看的人不痛不痒。
而外表看似霸道无边,毁天灭地的术,反而威力强差人意,看得人直摇头。
比如大火球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斗法也是如此,我曾多次从青丘,白夜天这样的大修行人口中得知,玄学这条路越往深里走,斗法过程反而越快。
甚至到最后,往往是眨眼间,胜负已分,打照面,即见生死。
我和蛇相,舅姥姥,养尸人吕俑之间的斗法,过程峰回路转,九死一生,有时候几十个字就带过的场面,现实中却用了数个小时。
这只能说明我的层次还太低,我这个层次,也只配遇到同层次的选手。
我要是足够幸运,有生之年能触碰到更高的层次,到那时,一场斗法可能也就三五秒的事。
从外人视角看,两人盘腿坐地,啥也没干,其中一人起身离去,另一人脑袋耷拉下来,已然毙命。
连尸斑都长出来了。
我手持烟刀反复把玩,转动身体,愚笨地耍出几个刀花,意淫自己是古代的绝命大刀客,西北塞外,头戴斗笠的我,侧身,紧握刀柄,烟刀尚未出鞘,敌人已见血封喉,命丧黄泉。
获胜后,香软美人投怀送抱,被我无情拒绝,孤单的身影消失在无尽的狂沙中……
刀冷,心更冷。
从此,这位神秘的白发刀客,在江湖上书写了一段史诗般的传奇。
可惜,身边也没个小鬼让我试刀。
把玩一番后,我收了烟刀,重新盘腿坐地,从兜里拿出阴如意,仔细端详着。
这么个水晶小狐狸,能替我挡死?真有那么神奇吗?
而且青丘曾说,阴如意曾是妖狐的遗物,它后来又是怎么落入阮林洁手中的呢?
我面露欣喜之色,兴奋地舔了舔嘴唇,这趟小兴安岭之行,收获简直逆天!
朱雀炉连续觉醒两式神通,我终于把这个毫不起眼的小香炉,玩出了舅姥姥没玩出的高度。
又意外收获了阴如意这件来自妖狐世界的古代传承。
我巧借母子的滔天怨气,硬生生吓退中阴观察者,现在,我再也不用担心中阴界找我麻烦了,可以无视因果律,肆意使用阴畜生和幻境·藏尸胎。
幻术这块,提升的可谓是突飞猛进,一把跨越了好几个境界。
三生指劫和红狐步的练习,同样也不能落下。
相比白夜天传授的大幻术,青丘的三生指劫,看起来是要弱一些,但三生指劫磨炼的,是肉身的强度,理论上,它没有上限,初时孱弱,越往后练习,肉身的提升就愈发地猛烈。
以前我总以为,斗法是术,是手势,是咒语是内心念想的较量,比拼是高维沟通能力。
后来我渐渐发现,我把斗法想的太简单了,假如再遇到吕俑那样的大僵,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甚至连幻术都不起作用的对手时,到那时,我就只能仰仗肉身强度,来在必死的环境中极限求生了。
有三生指劫打造肉身强度,而速度,耐力和爆发力则由红狐步补充。
说句难听的,将来若是有朝一日,碰上大厉鬼,或者阴物缠身了,我打不过,逃也总能逃的掉。
至少不会束手待毙,像个傻篮子似的,跑的气喘吁吁,哭爹喊娘,最后被厉鬼追上当场掐死。
过年这段时间,我哪都没去,足不出户地在院子里,一遍遍练习三生指劫和红狐步。
零下二十多度的东北户外,我赤着上身,全身热的汗如雨下,绕着院子一圈圈狂奔,边用手指朝余光所见的一切雪花,树枝点去。
也就怪了,这两个玩意练起来真不累,反而越练越有精神,跟打了鸡血似的,每天从早到晚,全身从头到脚有使不完的活力。
哪怕17岁的毛头小伙,活力也不可能像我这般变态,天黑了小伙要睡觉,我不睡,我每天只抽三个小时用来午休,剩余时间连轴转,一点都不觉得累,舒服极了。
我还练烟刀,没有对应的刀法,我就自个瞎比划,乱叽霸玩。
老姨,欧阳薇她们有道行,能看到烟道,姜阿姨和奶奶没道行,看我跟疯子似的在院子里乱舞,奶奶还好,没说啥,姜阿姨却看不下去了,一脸担忧地拉着闺女姜幼初:
“咱家这女婿,每天都这样犯病么?”
在坚持不断的练习下,我原本瘦弱的身体线条,渐渐变得饱满,结实了起来。
这些天马义来拜访过一次,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过年马义都没休息,拼的双眼满是血丝,脸色苍白到吓人。
他好像正在接一个极度诡异,难缠的案子,弄的是心神憔悴。
马义对我的知遇之恩,我一直没敢忘记,这个社会想赚钱,光有本事没用。
没有马义的招揽,我这会还住在偏僻农村的小土房子里,就着咸菜喝粥呢。
当时奶奶身体也不好,正急需名贵的人参吊命,那段时间我一分钱都拿不出来,我倒是没说话,反而欧阳薇这个未过门的媳妇,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拿出自个的全部生活费,给奶奶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