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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话的这功夫,身后那架大飞机很快就消失一空了。
偌大个机场,除了漫天的大雾,什么都不剩下了。
马义说出这个提议,姑娘们也都表示没意见。
也没人出言责备她们冒失,莽撞,事已至此,再搁这马后炮就纯属嘴贱了。
姑娘们也算没白来,下来看了,溜达了,还住了一晚上,人间十五亿人口,能有几人有这样的待遇呢?
最主要的是,她们知道生死这档子事了,以前没见过阴间,谁相信那玩意啊?那不都是封建迷信瞎编出来的吗?光听师父讲,也未必能信。
现在来了,看到了,信了。
这就已经意义非凡了。
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提前知晓阴间,对一个人余生的价值观,一定会产生质的影响,这种事马义经历的最多,他年轻时有个朋友,是个不信鬼神的人,这人性格非常外向,嘴很碎,一天到晚说个没完,认识不认识的都能陪着唠一宿。
就这么个人,马义带他去了次阴间,回来后,这人性格变的特厉害,变的沉默寡言,内敛了许多。
马义捧着小平板,走在最前面带路,众人紧随其后,苏翠翠显得非常好奇,四处张望,伸手在地上抚摸着:
“这是水泥路啊!跟人间的机场一模一样,手感好逼真!”
马义头都不回道:“是啊,人间有的,这里都有,人间没有的,这里也有。”
阴间的雾太大了,周围影影绰绰的,能见度也就五六米,一阵阵刺鼻的纸灰味传来,呛的姑娘们直流眼泪,苏翠翠咳嗽着追到我身边来,勾着我胳膊说:
“李哥,你说人死后,都会来这里吗?”
我说那不一定,阴间,地狱,畜生道,修罗道都可能去,这个要看具体情况。
道家强调修行,修行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死后,灵魂能彻底脱离六道苦海,往生去更好的世界吗?
苏翠翠又问我:“那阴间为啥这么大的雾呢?”
这个我也答不上来,苏翠翠不知道,我的未婚妻就在旁边跟着呢,她这样勾我胳膊,弄的我怪紧张的。
还好,欧阳薇心眼没那么小,并没有在意这个。
说话的功夫,我们走了几里路,幸运的是,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死物,路上,这五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一直围在我身边,跟小鸟似的,不停地叽叽喳喳,问这问那的。
救她们的人是我,姑娘们自然把我当成了大哥哥,对我没有丝毫戒备,可惜,我对阴间的了解也很有限,她们问的很多东西,我根本答不上来。
走着走着,前方的大雾里,隐约地出现了一座惨白色的低矮建筑。
那就是马义所说的安全小屋了,我们走到跟前,只见那是个白墙白瓦的农家小院,孤零零地伫立在无边大雾中,院子里边是一间小平房,空地上还有一口井。
我们进到院子,推开铁门进屋,首先看到的是一座大坟,土腥子味来的非常猛烈,呛的姑娘们捂着嘴后退。
阴间的每座建筑,每个房间里基本上都要有座坟,我和马义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李富强和欧阳薇是头一回见到这阵势,都挺害怕的。
李富强问马义:“马叔,这坟有什么说头吗?”
马义想了想,说:“我以前听一个很厉害的高人讲过这事,说阴间是人间的投影,人间每有人搬到新家,组建家庭,投影到阴间后,就对应地会出现一座坟……这东西挺不吉利的,我还是别往下讲了。”
我走进小屋里,转着圈看了眼,里面就一个房间,四十来平,没窗户,阴沉沉的,大坟立在屋正中,四周空荡荡,也没任何家具。
马义说,这小屋虽然看着埋汰,但还算安全,他过去曾在这里落过脚。
等五位小姑娘进屋后,马义认真地叮嘱她们:“一会我用幻术,给你们把门封了,你们在屋里老老实实待着,尽量保持安静,一定不要出门!”
“任何人敲门,都不能开,也别答应!记住了吗?”
姑娘们点头:“记住了!”
马义又指了指手腕上的电子表:“看好时间,24小时快到了,你们就可以去机场了。”
一个姑娘娇滴滴问了句:“为什么非要等够24小时呢?”
马义说:“那都是中阴定的规矩,具体咱也不知道,总之啊,这阴阳两隔,阴间可不是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事情交待完,我们就准备离开,苏翠翠依依不舍地拽着我胳膊,动人的眸子里泪珠直打转:
“李哥,我好害怕!你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我余光看到欧阳薇冲我比划抹脖子的手势,心顿时一惊,连忙拒绝道:“这个我真陪不了,我还有事要办,委屈你们下,今晚在这屋里过个夜,明个就可以上飞机回家了。”
见我执意要走,苏翠翠显得失落极了,我身上也没什么能给她的东西,我摸了摸口袋,摸出一把弹簧匕首,塞到苏翠翠手心里,叮嘱她保护好自己,就转身离开了。
来到院子后,马义关上铁门,比划着手势打过去一道幻术,铁门消失了,和周围墙面融为一体,也变成了一面白墙。
从外边看,这小屋子无门无窗,跟座碉堡似的,但里面的人不受影响,想出来,随时推门就能出来。
安顿好五位姑娘后,我们离开农家小院。
接下来,该办正事了。
我拿出朱雀炉,捧在手心里,将写着欧阳劫姓名和八字的小纸条,塞进炉里点着,很快,一股淡淡的青烟冒了出来,直指向东南方向。
周昆教我的这个找人神通,非常好用,它不但能通过烟的走向,锁定对方的方位,甚至还能通过烟的浓淡,来大致预判出距离。
烟越浓,距离越近。
我瞧向朱雀炉里的烟,它淡的几乎都快看不见了,这说明欧阳劫的下落,距离我们还比较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