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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谢修并未受罚,谢信和谢仪气得又是一夜没有睡好,还做了好几个噩梦。
次日一早,兄弟俩顶着硕大的熊猫眼,一副纵欲过度的憔悴模样。
再看谢修,却是精神抖擞,气质斐然,仿佛嗑了灵丹妙药,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子优雅从容。
这让谢信气红了眼,谢仪也是面色阴沉,再也端不起以往的君子风度。
当三人都坐上马车,谢信立刻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哥看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
谢修淡淡一笑:“等四弟娶妻生子,自然也能体会到我今日的好心情。”
谢信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索性不再开口。
谢仪深深看了谢修一眼,什么也没说。
不多久,马车到了国子监。
三人刚走进去,就遇见了故意坐在凉亭里等他们的姜二。
一看见他,谢仪和谢信便不由自主瞳孔微缩,浑身都戒备起来。
姜二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三人,突然“唰”的一身甩开手中折扇,一脸揶揄地高声问道:“谢四,你跟谢三怎么都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该不会是昨晚折腾得太过了吧?”
谢信气得跺脚:“姜二,你休要胡说,我和三哥清清白白,才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姜二得意地轻哼,帅气地摇晃着扇子:“你说不是就不是?你问问他们,这种狡辩有谁会信?再说了,你跟谢三分明就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要不是你俩昨晚互相折腾得太厉害,难不成是你们回去后就成了色中饿鬼,一整晚都在折腾家里的丫鬟?”
谢信气得大声辩驳:“姜二!你少说这些污言秽语!我和三哥是做了一夜噩梦,没有睡好,所以看起来有些憔悴!才没有你说的那些事情!”
姜二满脸不信:“咦?当真没有?谢四你可敢发誓?”
“我有什么不敢?”谢信说完,举起手就要发毒誓,“我要是有半句谎言,就让我科举无……”
“四弟!不许胡闹!”谢仪突然出言打断他,“清者自清,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任谁说破了天,也扣不到咱们头上。”
他说到这里,朝姜二拱了拱手:“姜二少,我和四弟还有事情,就先失陪了。”
说完他看向谢修,客气地问道:“大哥可要一起?”
没等谢修反驳,姜二已经抢先说道:“他当然不会跟你们一起,我还有事情寻他呢!”
他一边说,一边利落地翻过凉亭的围栏,摇着折扇大步朝谢修走来。
谢仪深深看了谢修一眼,拉着谢信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两人还没走远,就听见姜二大着嗓门问谢修:“昨日给你的话本,你可看了?觉得故事如何?”
接着又听见谢修淡声说道:“怕是要让姜二少失望了,昨日我要回家陪伴妻儿,着实没有功夫看什么话本。
正好有人喜欢,我就将话本借了出去。姜二少若是很在意那话本,那我这便去将它讨回来,顺便问问那人可还喜欢里面的故事。”
姜二一听,果断说道:“那行,本少爷跟你一起去!”
已经走远的谢仪和谢信听见两人这番对话,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姜二居然和谢修走得越来越近,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
谢信压低声音:“哥,现在怎么办?谢修现在得了姜二青眼,咱们还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仪的冷眼打断。
谢仪用力捏住他的手臂,冷着眼警告地瞪着他,凑近他耳边说道:“你在做什么?忘了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小心隔墙有耳!
现在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吗?你要是再这样胡闹下去,怕是那人还没死,我就得给你收尸!”
谢信吓得噤若寒蝉:“哥,我知道错了,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最好真的记住了!昨日要不是你太冲动,我也不会跟着你丢脸,还得罪了姜二!以后管住你的嘴,别被人一刺激,就跟傻子似地冲上去,惹人笑话!”
谢仪说完,这才松开他的手,大步走在了前头。
谢信害怕地跟上去,眼睛紧张地望着谢仪难看的脸色,却什么也没敢说。
直到进了宿舍,谢信小心锁了门,这才小声跟谢仪道歉。
谢仪见他还算听话,脸色好了许多,开始耐心教他。
兄弟俩在宿舍里谈了许久,都决定接下来专心准备科举,躲着姜二那帮纨绔,也不去招惹谢修。
至于那些关于两人的流言,等时间过去,自然会被人遗忘。
那些乌七八糟的流言本就是姜二那帮纨绔故意起的哄,国子监里真正相信的人并不多。
只要他们不去理会姜二,姜二就算再怎么谣传,也不可能真正伤到他们。
他若是继续揪着那些流言不放,反倒还会过犹不及,惹人生厌。
然而两人设想得挺好,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接下来姜二没有继续找他们的麻烦,传播那些无中生有的污秽流言。
可他带来的那本《鸳鸯异梦》,却在国子监内流传开来。
更让兄弟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随着《鸳鸯异梦》的流传,国子监内竟然生出新的流言,说《鸳鸯异梦》的主角便是翰林学士谢允!
兄弟二人一听见这个消息,当即气得怒发冲冠!
为了驳斥那些针对谢允的流言,二人特地将《鸳鸯异梦》仔细翻看了一遍,结果越看越是愤怒!
谢信气得一把将书砸在桌上:“这人为了谋财夺运害死发妻,迎娶高门贵女,借助岳家权势青云直上,却在发达之后瞒着妻子豢养外室,生育子女,同父亲有什么相干?父亲可从未做过谋财夺运,豢养外室的事情!”
谢仪阴沉着脸,拳头紧握:“你还看不明白吗?姜二就是故意的!王丞相年迈,即将致仕归乡。
他一走,这丞相之位便要空出来。到时候,以父亲的资历,极有可能升上去。
姜二故意挑在这个时候散播流言,说书中主角是父亲,分明是想毁掉父亲的清名,让他无法升任相位!”
谢信气得咬牙切齿,用力将那话本捏成一团:“我说他怎么突然给谢修送话本,原来是存了这种恶毒心思!咱们必须尽快通知父亲母亲,绝不能让他得逞!”
谢仪冷冷一笑:“他是在痴心妄想!”
而与此同时,某个清幽的院落内,一名女子面色骇然地看着面前的话本,浑身颤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