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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骋满眼控诉,姜贵妃却丝毫不管他心中的委屈,只继续叮嘱道:“你不是喜欢看歌舞吗?接下来多去去青楼楚馆,跟人争风吃醋也行。
只是不许碰那里的女人,入口的东西也要格外小心,酒水可以打翻在身上,不能真的喝下去。
还有,跟人争执可以,不许打人,更不能闹出人命!”
姜骋苦着脸:“姐,你这要求也太高了!”
“谁让你非要闯祸?偷偷跑去孙家,还撞见了这样的丑事?”
姜贵妃厉声呵斥,说罢又叹息一声,安慰他道,“为今之计,只能这样做。
只有让别人觉得你是个蠢货,他们才能相信,这次的事情并非是你有意算计,而你只是去孙府看美人。
你去青楼跟人争风吃醋,父亲正好用这个由头,将你狠狠发作一通,拘在家中闭门思过,避开接下来的风波。记住了吗?”
姜骋心里发苦,却只能乖乖应下。
离开时,他回头看着身后雕栏画栋,红墙绿瓦的宫殿,突然觉得浑身都在发冷。
明明是那样美丽的地方,姐姐还是受宠的贵妃,却要活得这样小心翼翼。
凭什么,他们就得避开陈家?
就因为陈家出了皇后吗?
要是姐姐能够成为皇后……
姜骋心绪翻腾,又很快让他强压了下去。
想到姜贵妃的叮嘱,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刚出皇宫,他就看见了姜家特地前来接他的车驾,还有两名人高马大的小厮。
“少爷,老爷特地派小的接您回去,您请上车!”
两名小厮满脸堆笑,语气讨好,态度却是不容置疑。
大有他要是不上车,就抓了他强行拖上去的架势。
姜骋臭着脸上了车,直接往靠垫上一躺,懒洋洋地说道:“先送我去长公主府。”
小厮立刻拒绝:“少爷,老爷的意思是,让您直接回去。”
姜骋不满地斜他一眼:“到底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本少爷去长公主府可是办正事!你敢坏本少爷的大事试试?”
两名小厮对视一眼,犹豫片刻后,还是让车夫先去了长公主府。
反正两家离得不算远。
长公主府。
得知姜骋在外求见,长公主当即满脸嫌恶地沉下了脸色:“让他滚,就说本宫不想见他。”
周女官却小声劝道:“殿下,要不您还是见见他吧?他说,事关殿下和小公子。”
长公主的脸色顿时变得格外阴沉:“让他滚进来!”
姜骋进来的时候,笑得满脸讨好,还老老实实地给长公主行了一礼:“姜二见过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不喜欢他,所以也没叫他起身,只淡淡问道:“你来见本宫,究竟想说什么?”
姜骋脸色变了变,还是继续躬着身子说道:“殿下有所不知,我先前听说孙康在府里设宴款待陈世子,就偷偷混了进去,想要瞧瞧孙康新纳的那几位美人。
谁知居然听见他诋毁殿下!我想着,此时应该让殿下知晓,所以特地来跟殿下说一声。”
长公主神情不悦:“他诋毁本宫什么?”
姜骋立刻告状:“他指责殿下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愚昧迷信,蠢笨无知,不满殿下将宅子送给了一个奶娃娃!”
长公主用力捏紧了手里的帕子,面上却问:“你来见本宫,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错。”姜骋一脸的义愤填膺,“殿下乃是拳拳慈母之心,岂能被孙康这等小人诋毁?
我听见他这样诋毁殿下,就想起宫里的姐姐,还有我那可怜的小外甥,想来姐姐这些年的心情,同殿下是一样的……”
长公主不悦地打断他:“本宫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吧。”
她既不想面对姜二,更不想听见姜二提起宫里的姜贵妃,还有那位早逝的小皇子。
而且这姜二实在不会说话,她和姜贵妃的心情如何能一样?
姜贵妃的儿子早已经死了,她的儿子却还活着!
自从谢樱来了之后,她的儿子可是肉眼可见地好转起来,比之前病恹恹的样子强多了。
孙康算什么东西?
一个喜好美色,仗着祖上功绩肆意妄为的蠢货,也配在背后骂她头发长见识短,妇人之见,愚昧迷信,蠢笨无知?
她若不是亲眼瞧见儿子明显好转,又岂会将谢樱当做福星,不惜送给她豪宅,只为了让她住在隔壁,日日陪伴在儿子身边?
长公主不客气地把姜骋撵了出去,随后立刻下令:“去打听打听,孙家今日可出了什么事情。”
看着周女官快步远去,她勾唇冷笑。
孙康敢在背后骂她,的确不是个东西。不过姜骋特地跑来告密,显然也没安什么好心。
想要借她的手除掉孙康?
还是想让她对陈绶生出不满?
不管姜骋想要算计什么,都不可能在她这里得逞!
长公主沉吟片刻后,又去见了儿子。
她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谢樱捏着司徒渊的手指,司徒渊则轻轻摇晃着拨浪鼓,像是在逗她玩。
她忍不住露出慈爱的笑,走过去想要抱起谢樱,却让司徒渊拦了下来:“娘亲,你累不累?”
长公主的心当即柔软得一塌糊涂,也忘了自己是想去抱谢樱,直接坐在了司徒渊身边:“我若是累了,你要如何?”
司徒渊可怜巴巴:“那……那我让人帮娘亲捏肩?”
长公主当即被他给逗乐了,于是故意逗他:“你就不能亲自替我捏肩吗?为什么要让别人来?”
司徒渊小脸一板,理所当然地说道:“我现在太小,力气也小,要是累到了,娘亲又该心疼了。”
谢樱偷偷斜他一眼,有些嫌弃:【堂堂脑域异能者,居然在这儿装可爱!】
司徒渊也偷偷斜了她一眼:你装得少了?我都是跟你学的!
谢樱:……
她索性懒得搭理司徒渊,开始细细琢磨不久前听到的那些对话。
与此同时,刚刚回到凤仪宫的陈皇后突然问身边女官:“你觉得,谢家那孩子当真是个福星吗?”
女官心尖一颤,面色如常地笑道:“娘娘若觉得她是,那她便是。娘娘若觉得她不是,那她自然就不是。”
陈皇后淡淡笑道:“听说,渊儿这些日子的确有了好转。那孩子能给渊儿带来这样的改变,应该是有些福气在身上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叹息一声,“只是不知道,她这福气还能旺渊儿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