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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不断在心中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她已经交代过银朱,银朱定然不敢胡说。
谢允和谢仪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还算镇定,一直紧绷着的心弦不禁微微一松,猜到陈芳早有安排。
这时,那名黑麒卫终于开口:“回禀大人,招供的那人名叫银朱,乃是谢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
陈芳听闻此言,却是暗暗松了口气:果然是银朱,就知道会是她。
谢允和谢仪看在眼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却听陆煊问道:“她都招供了什么?”
那名黑麒卫立刻说道:“银朱说,谢夫人对谢大公子十分不满,私底下一直骂做小畜生,还骂谢大公子的小女儿是小孽种……”
陈芳顿时气急败坏:“满口胡言!我何曾骂过这样的话?”
谢允铁青着脸,却还是替陈芳否认:“不错,夫人绝不是这样的人,定然是那丫鬟在胡言乱语!”
谢仪也义正辞严地说道:“还请陆大人明察秋毫,莫要污蔑了好人!”
谁知他话音刚落,那名黑麒卫就紧接着说道:“银朱还说,谢大人其实是被谢夫人刺伤,可谢三公子为了包庇谢夫人,故意污蔑丫鬟秋香,逼迫秋香顶罪,还让人将秋香活活打死。”
这话一出,谢允、陈芳和谢仪的脸色瞬间变成了五颜六色的调色盘。
陈芳捂住心口,满脸的痛苦和难以置信:“她简直是在血口喷人!”
谢允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陈芳和谢仪:“不,这不可能,夫人和仪儿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谢仪神情冰冷:“看来,银朱根本就是潜伏在母亲身边的内贼!”
那名黑麒卫偷偷欣赏完三人的表演,又继续说道:“银朱还说,谢大人当时只要转过头,就能看见身后之人是夫人,可谢大人故意没有回头。秋香一直喊冤,可惜无人理会,还被人堵住了嘴。”
此话一出,谢允急忙否认:“这人当真是在胡说!我当时突然受伤,剧痛不已,根本不敢随意动作,又哪里能回头?”
陈芳则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那蛊虫是银朱的手笔!”
谢仪配合地问道:“可她为何要这般处心积虑地污蔑母亲?究竟是谁让她潜伏在母亲身边,伺机作乱?而且大哥从未打开盒子,又怎会知晓盒中藏了蛊虫?”
这番话,简直就差直接说,银朱背后的人就是谢修!
不想那名黑麒卫又接着说:“银朱还说,谢夫人威胁她,让她顶罪,承认盒子里的蛊虫是她所放,目的是报复谢大公子。
谢夫人还让她污蔑谢大公子,指责谢大公子行为放荡,举止轻薄,欲要纳她做妾。而她不愿意,所以才偷偷在盒中放了蛊虫,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杀死谢大公子。
银朱说她不想顶罪,更不想落得翡翠和秋香的下场,所以才会招供,只求大人能够保她一命。”
不等陆煊开口,谢仪便急切说道:“银朱心怀叵测,潜伏在我母亲身边,她的鬼话如何能信?”
谢允阴沉着脸,没有开口。
陈芳则满脸惨白,捂着心口虚弱地靠在椅背上,泪流满面:“我竟从来不知,身边居然养了一条恶狼!枉我平日里待她不薄,她竟这样害我……”
可惜她刚哭完,又有黑麒卫来报:“大人,有人招供了!一名丫鬟招供,说谢二小姐跟人私奔,谢夫人为此大动肝火,将谢二小姐屋里伺候的丫鬟全都灌了哑药,捆住手脚悄悄运出了府,说她们没能照顾好谢二小姐,今后要让她们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紧接着又是一名黑麒卫来报:“大人!有人招供,说谢夫人经常同二少夫人秘密交谈,不许人探听,只是近日里,两人时常争吵,还提到了徐茂春!”
然后,更多的黑麒卫前来禀报——
“大人!有人招供,说谢夫人对谢二公子只是假意关心,先前谢二小姐私奔,夫人立刻派人前去书院,请谢二公子回府帮忙,却故意瞒着谢三公子和谢四公子,担心影响两人科举。”
“大人!有人招供,说谢夫人对待下人极为严苛,还经常磋磨庶女,甚至纵容谢二小姐欺辱庶姐,罚其跪地抄写经书,熬夜为谢夫人,谢二小姐,谢三公子和谢四公子制作衣衫鞋袜,香包绣帕,害得那位庶小姐经常熬红双眼。”
“大人!有人招供,说谢二小姐归家之后,要求谢夫人为其准备婚事,还看上了先夫人留下的嫁妆,想要丰厚陪嫁。”
“大人!有人招供,说谢夫人对外室曲姨娘恨之入骨,还同周嬷嬷合谋,想趁庶子受伤,让其病逝。”
“大人!有人招供!说谢夫人痛恨谢大公子,因此指使谢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嬷嬷,污蔑谢大公子的小女儿是煞星,还收买假道士上门,污蔑那位小小姐刑克六亲,想让那位假道士带走小小姐。”
“大人!有人招供……”
陈芳、谢允和谢仪又惊又怒,简直目瞪口呆!
三人谁也没有想到,杜衡院竟然有这么多下人招供!
究竟是黑麒卫的审问手段太过凶残?还是这些下人早已对陈芳不满,借机落井下石?
谁也没发现,罪魁祸首此时就躲在花瓶里,正大光明地看戏。
陈芳三人的心不断下沉,最后彻底沉入了深渊。
招供的人太多,三人已经彻底听麻了。
唯一让他们感到安慰的是,陈芳的奶娘和周嬷嬷都没有招供。
看来,这两人都是忠仆,即便酷刑加身,依旧向着他们。
然而,他们刚刚这样安慰自己,就有黑麒卫来报——
“大人!谢夫人的奶娘招供了!”
陈芳三人瞬间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