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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谢允想出法子,就听见屠勇不屑的冷笑。
谢允不悦地看向屠勇,只见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仗着身形高大,竟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亲家,你还是消停点儿吧,好歹也是翰林学士,可别让人看了笑话。”
谢允目光一冷,正想讥讽回去,突然听见有人喊——
“尚书大人回来了!”
他立刻意识到什么,连忙扭头看了过去。
刑部尚书必然是进宫请示泰和帝去了,现在回来,想必这桩闹剧很快就会了结。
泰和帝要顾及陈皇后的颜面,就不会让刑部彻查洛笙之死。
这样一想,谢允便得意起来,等着看洛宏旺倒霉。
很快,刑部尚书走了进来。
谢允期待地看过去,幸灾乐祸地等着看他训斥洛宏旺。
果然,刑部尚书走到了洛宏旺面前,然后板着脸问道:“你当真要状告谢学士和他夫人谋害原配?还买凶杀死洛宏德一家,夺取洛家财产?”
洛宏旺紧张地缩了缩脖子:“不……不错!”
刑部尚书又问:“那你可有证据?”
洛宏旺伸手一指谢修:“他……他都看见了!是陈芳的奶娘亲手杀死了我侄女!”
刑部尚书便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准备升堂吧。”
谢允骇然变色:这跟他想的不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为何泰和帝突然改了主意,要拿陈芳开刀?
他现在该怎么办?
刑部尚书注意到了谢允的脸色,却没有在意,陛下既然让他彻查,他自然不能姑息。
于是迅速吩咐下去,让人将案情相关之人全都带来刑部衙门,准备升堂。
屠娇娇也接到了通知,带着一家老小去了衙门。
谢樱被柳知春抱着,兴奋得眼睛都在放光:【啊啊啊啊,居然要跟陈芳对簿公堂了!好刺激!我喜欢!他们现在的脸色肯定很好看!】
……
谢府。
谢老夫人一阵唉声叹气,想到昨日黑麒卫闯进家里,还带走了杜衡院的下人,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这事,她昨晚都没睡好,做了一宿的噩梦。
现在都还觉得浑身难受。
谢修这个混账,简直就是回来讨债的!
早知道他会闹出这些事,她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这个祸害!
还有他生的那个小孽种,肯定是专门生来克她的!
谢老夫人越想越恨,谁知丫鬟满脸惊慌地闯了进来:“老……老夫人不……不好了……”
谢老夫人当即气得脸色一沉,抓起旁边的茶碗就朝丫鬟脸上砸去,嘴里还叱骂道:“浑说什么?谁不好了?我好得很!”
“啊——”
丫鬟不敢躲,被茶碗砸了个正着,痛得一阵惊叫。
好在天热,茶碗中装的是放凉的蜜水,并不烫。她也就是脸上被砸得有些疼,还泼了一脸的蜜水。
这时一个婆子快步走了进来,见她模样狼狈,连忙给她使了个眼色,嘴上故意呵斥道:“你会不会说话?杵在这儿干吗?还不快退下!”
丫鬟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立刻退了下去。
婆子快步走到谢老夫人面前,见她依旧阴沉着脸,连忙说道:“老夫人,外头出事了,刑部衙门派了人过来,说是要升堂,请老夫人过去。”
谢老夫人吓得心肝乱颤,瞬间慌了神,一把抓住那婆子的手臂,焦急地询问:“刑部衙门升堂,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让我过去?我不去!”
她本能地不想过去,想要躲过这场麻烦。
婆子只得说道:“洛氏族长来了,还敲了登闻鼓,状告老爷和老夫人勾结陈夫人,害死了洛家女儿。”
谢老夫人老脸煞白,更是慌了神:“他这是在诬告!我何时害了洛笙?分明就是她自己命不好,连个孩子都生不下来,自己非要让稳婆破腹取子,关我什么事?”
婆子眼眸低垂,继续劝道:“可洛氏族长告了状,衙门就得升堂。老夫人您没做过,更该去堂上说清楚,不能让洛氏族长随意污蔑了您。”
谢老夫人当然知道这个理,但她心慌不已,哪里敢去?
婆子见她不肯答应,只得又说道:“衙门的人已经来了,如今就在前院候着,您要是不去,怕是要让人觉得您心虚了。”
谢老夫人立刻急了:“谁心虚了?我……我只是不想搭理那些混账东西!”
她越说越气,“凭什么那洛氏族长告了状,衙门就得升堂?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商户,哪来这么大的脸面?”
她儿子可是翰林学士,接下来要当丞相的人,刑部衙门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
难不成,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毁了她儿子的前程?
是了,肯定是这样!
这些人真是坏良心!
尽管非常不情愿,谢老夫人还是不得不出面,前往刑部衙门。
她到的时候,毫不意外遭到了吃瓜群众的强势围观。
因为事关谢允这个翰林学士,还有承恩公府的女儿,陈皇后的庶姐,刑部尚书一说要升堂,那些堵在衙门口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立刻将消息传了出去,惹来了更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子人。
谢老夫人坐着马车赶到衙门的时候,衙门口早已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还是衙役帮忙开路,她才能够进去。
而她进去后才发现,里头竟然来了不少人!
不光是杜衡院的那些下人全被黑麒卫带了过来,就连长公主都来了!
长公主察觉到谢老夫人的目光,淡淡扫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
她其实也不想过来,是司徒渊非要来看热闹,她没法子,只好带他过来。
想到这里,她又偷偷瞥了眼坐在不远处的陆煊,严重怀疑这货也是来瞧热闹的!
不过不得不说,谢家这热闹确实有意思。
谢允这翻脸无情,恩将仇报,残害发妻,虐待嫡子,也当真是让人不齿。
他这样的伪君子,竟然做了多年翰林学士,如今还肖想当丞相?
真是痴心妄想!
今日升了堂,他这翰林学士也该做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