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不仅是白玉竹知道了谢允亲自带谢修一家进府的消息,正在卧床养病的陈芳也知道了。
一听到消息,她就瞬间阴沉了脸色:“他倒是好手段,才刚回京,就找上了老爷!”
旁边伺候的嬷嬷连忙劝她:“夫人,您又何必跟那起子小人计较?养病要紧!他就算回来又如何?在乡下耽误了那么多年,还娶了个村姑,今后能有什么出息?”
她一边说,一边揉了揉陈芳的胸口,帮她顺气。
然后又给陈芳倒了杯养身茶,一边小心喂她喝下,一边继续说道,“要奴婢说,您根本没必要把心神浪费在那种人身上。
他已经是彻底废了,连二少爷都比不上,更何况是跟夫人所出的三少爷和四少爷相提并论?
三少爷和四少爷都是人中龙凤,这次科举定然能够金榜题名,觅得贤妻。
到时候,那人和两位少爷更是云泥之别。这样的人,早已沦为了地上的烂泥,夫人又何须放在心上?”
陈芳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她也不想将谢修放在心上,可当年洛笙那贱人死的时候,谢修已经五岁。
她永远也忘不掉,当年她嫁进谢府的时候,谢修看向她的眼神。
那种充满恨意的眼神,绝不会是一个无知幼童能够有的。
谢修绝对知道什么!
不将他除掉,她这心里总是不安稳。
当年他还是个小娃娃,收拾起来倒是容易。可惜所有人都劝她,说谢修要是死了,必要惹来非议。
加上还有谢家的两个老东西盯着,谢允也不好糊弄,她只能一直忍着,眼睁睁看着谢修一日日长大。
后来虽是找到了机会,却让他逃脱了出去。
这些年谢修一直躲在乡下没敢冒头,如今却突然跑了回来。
让她如何能够安心?
究竟是他失去了记忆,忘掉了曾经的一切,还是这人觉得翅膀硬了,想回来找她报仇?
陈芳越想越是烦躁,再想到跟人私奔,下落不明的谢佳,她更是心头火起,浑身难受!
她沉着脸问道:“二少爷在何处?”
嬷嬷小声说道:“应该是在书房,不过这会儿老爷回来了,二少夫人应该会让人请他过去。”
陈芳不禁冷笑:“她也就这点本事!真是个蠢货!做出这样的事情,真当老爷是个糊涂虫不成?”
嬷嬷连忙劝她:“夫人,您的身体要紧。二少夫人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为了这点事情生气?
反正有二少爷给她担着,那人就算不满,有二少爷在,难道他还能欺负到二少夫人头上?
更何况,谁都知道夫人最近卧病在床,一直在养病,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二少夫人在管家。即便出了点纰漏,谁也不能怪到您的头上。”
陈芳叹息一声:“罢了,扶我起来,我去瞧瞧。”
她倒要看看,谢修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找的乡下村姑又是个什么样的!
嬷嬷却是满脸的不赞同:“夫人,您还病着呢……”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更何况,我现在病着,依旧亲自相迎,不是更能说明我的慈母之心?”
陈芳嘲讽地冷笑一声,又催促,“赶紧收拾,别耽误了。”
嬷嬷无奈,只好叫丫鬟来给陈芳收拾,准备出门。
而另一边,二少爷谢攸被白玉竹叫过去的时候,还不清楚谢修的事。
他不解地看着白玉竹:“你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叫我过来?丫鬟还慌慌张张的。”
才刚说完,他就看见奶娘抱了两个孩子过来,不由更为惊愕,“怎么突然把孩子也抱了过来?难道你让人叫我过来,是想让我陪陪两个孩子?”
白玉竹垂下眼眸,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厌恶,随后伸手从奶娘怀中接过儿子,不咸不淡地说道:“你哥哥一家回来了,你还不知道吗?”
谢攸当然不知道,没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他在府里就是瞎子聋子。
“他们回来了?什么时候?”谢攸说着,不知想到什么,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竟是突然冷笑道,“我倒要去问问他,怎么还有脸回来!”
说罢转身就要往外走,突然又扭头看向白玉竹,不放心地问道:“你最近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是管家太累了吗?”
白玉竹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管家累不累,你自己管一管不就知道了?要不是你平日里光知道温书,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管,我又怎么会累成这样?”
说完,她抱起儿子就走,还朝一旁抱着女儿的奶娘说道:“跟上!”
她和谢攸成婚五年,刚进门一月就有了身孕,生下来一个女儿,取名谢锦瑟。
时隔大半年后,她又再次怀孕,生下来一个儿子,取名谢锦荣。
两个孩子作为谢府最小的一辈,可谓是备受宠爱。
可惜谢修带着家眷回府,让谢家最小的一辈瞬间多了四个人,其中两个还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奶娃娃。
这让白玉竹瞬间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谢允上头的爹娘都还活着,两人现在年纪大了,就喜欢小孩子。平日里,最为宠爱谢锦瑟和谢锦荣的也是他们。
如今府里突然多了四个孩子,可想而知,原本属于谢锦荣和谢锦瑟的宠爱定然要被分走不少。
当初谢修的消息传到京城,白玉竹就听见二老念叨谢修和他在乡下生的四个孩子,日日盼着他们赶紧回来。
如今可算是把人给盼来了。
白玉竹嘲讽地勾起唇,又瞥了眼抱着谢锦瑟走在前头的谢攸,嘴角的笑意更深。
有谢攸和两个孩子在,她倒要看看,谢修便是记恨门房的那些话,对她不满又如何?
难不成,老爷还能亲自罚她?
白玉竹有恃无恐地抱着儿子,陪着谢攸一起,往前院而去。
路上遇见包裹着抹额,脸色苍白,被人搀扶着走路的陈芳。
她就看见谢攸赶紧将女儿交给奶娘,然后快步迎上前,小心搀扶起陈芳,还一脸关切地问:“母亲还在养病,怎么出来了?”
白玉竹看着他那副大孝子的模样,不禁嫌弃地撇撇嘴,随后才满脸担忧地说道:“母亲是听说大哥回来,想要亲自去迎吧?可您现在身子不好,实在不该如此不疼惜自己。”
这话一出,谢攸的脸色果然变得十分难看:“他回来便回来,母亲何必亲自去迎?他若是孝顺,就该亲自去杜衡院拜见母亲!”
不想话音刚落,他就听见有人说道:“我倒是想去杜衡院拜见母亲,可惜被人当成骗子拦在大门外,实在莫可奈何。”
谢攸心头大惊,连忙抬头看去。只见一名高大青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娃娃。
那娃娃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似乎也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