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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三心里有底了,怪不得这边敢这样公开对郑焰红下手,原来就是趁李富贵不在家无法验证,先打乱郑焰红的阵脚再说,万一郑焰红心里有鬼又联络不上李富贵,说不定就会说错什么话,一旦抓出错误,下一步就好行动了,这可是赵慎三担任纪委副书记的时候惯用的招式,现在被人用来对付他老婆,想想都觉得一肚子气。
做事情总得有始有终,探听到了想要的消息后,纵然一肚子怒火,恨不得马上还击,但赵慎三还是又跟刘涵宇情真意切的聊了一阵子,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很快就下楼打开了电脑,捣鼓了很久不知道在查什么资料,很晚才躺下睡觉了。
郑焰红第二天上午走进办公室,依旧是一个淡定智慧的市委书记,她招来河西区的区委书记满谦宜,听取关于文化园的工程验收情况。
满谦宜开心的说一切工程标准均符合招标时要求的数据,甚至在用料上还有超越,现在单等省里来的相关单位验收组给出验收报告,就可以正式收工了。
郑焰红也是一脸欣慰,毕竟这个工程是她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承受了无数的压力才弄成功的,虽然昨天来自省委组织部的当面问询让她十分慌乱,却也在丈夫的安慰下彻底恢复了自信。
她坚信,自己没有从工程中收取任何一分钱的好处费,项目招标也是严格按照公开的标准进行的,现在谁用李富贵是她郑焰红亲戚来污蔑她,简直是可笑之极。
可是,省委组织部为什么会来问询这件事呢?虽然基层干部的行为必须受省委组织部的监督,但是,这明显是一次有针对性的询问。
官场上,历来没有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有果必有因,一个微小的、看似不具备任何危险性的反常现象,极有可能就是一场滔天大祸的开始,以她多年起伏跌宕的经验,这件事绝对背景不简单,这才导致她昨晚心烦意乱的给老公打电话了。
满谦宜刚走,市长隋国峰走了进来,笑着说道:“郑书记,打扰你十分钟可以吗?”
郑焰红笑道:“欢迎打扰,隋市长请坐。”
“是这样的,咱们的文化园全面完工,省委宣传部跟文化部门想借咱们的完工仪式,搞一个世界文化遗产宣传活动,现场搞一台大型文艺汇演。我寻思这样一来,咱们文化园的名声就更响了,就答应了,您看是不是我冒失了?”隋国峰很谦逊的说道。
郑焰红爽快的说道:“这当然是好事啦,影响越大越好,会让更多人知道咱们河阳的文化底蕴,吸引来更多的游客,拉动咱么河阳的整体经济水平,求之不得的好事啊。”
隋国峰说道:“只是这样一来,咱们恐怕又要劳心劳力又花费不小的费用来举办这个活动了,这种事情其实都是赔本赚吆喝,你真的觉得值得办吗?”
郑焰红刚想爽快的拍板,猛然间多了个心眼,笑眯眯看着隋国峰笑道:“你是政府一把手,钱袋子你管着,肉疼不肉疼的你自己知道,所以最终决定权在你手里,不用问我。”
隋国峰一怔,没料到郑焰红居然会把皮球又踢给了他,就愁眉苦脸的说道:“唉,伤脑筋,罢了罢了,郑书记想当甩手掌柜,也只好我一个人做难了。”
郑焰红压根就没觉得这个市长跑来找她就是为了一台晚会是否举办的事情,听他这么说,只是淡淡的笑笑没说话,果然隋国峰接着换上一副很知心的样子说道:“对了郑书记,昨天省委组织部的高部长下来找您,是否是征求关于咱们河阳的副职调整问题意见的?他有没有提到省里有意向调整政府方面的副职呢?”
郑焰红心里很是诧异,怎么大家对于同一现象的判断居然会如此天差地远呢?昨天那件事对她来讲,不亚于一记重磅炸弹,怎么隋国峰得到的消息居然会是这么良性化的呢?难道这个貌似中厚的搭档是故意说反话刺激她的?
眯起长长地丹凤眼,郑焰红看着隋国峰,可是,她很快就从隋市长那闪动着焦灼跟担忧的眸子深处看到了真相,那就是,这个搭档在切切实实的担忧政府副职的调整问题,绝对没有丝毫讽刺她的意思。
这就给了郑焰红一颗大大的定心丸,看起来,昨天省委组织部的询问是极其秘密的,秘密到连隋国峰都打听不到丝毫真实的信息,居然就跟省里即将来临的调整联系在一起,误会为省里来征询她这个市委书记的意见了。
心里一轻松,郑焰红就回复了她的狡黠,故意咳嗽一声,仿佛被窥破了什么秘密之后的掩饰一样,之后才吞吞吐吐说道:“隋市长,这个省里的调整目前还仅仅是一个传闻,并没有确切的调整范围方面的信息呀,昨天省委组织部的同志过来,是询问了一些关于我们河阳两套班子的基本情况,却并没有具体针对某位同志进行询问,所以,我还真是无法判定谁有可能会动。怎么,你得到确切信息了吗?”
隋国峰眼睛里掠过一丝失望,随即说道:“我也没有,只是政府办的黄大国同志好像挺担心的,他想挪动一下,担任副市长,昨天下午一直在恳求我,说如果省委组织部的领导征求我意见的时候,希望我能够把他的意思以组织的名义反映上去。还有常务副市长魏刚同志,也有一些想法,怎么他没有找你吗?”
郑焰红万没想到昨天她接待过省委组织部领导后,居然如春风吹皱了河阳的一池春水,让这些有想法的人萌生了无尽的希望,她当然可以继续跟隋国峰玩空手道,用虚假的秘密来获得这位搭档对她能力上的盲目信服,可是,她忽然觉得那样做很不道德,这并不是她良心发现,而是本着一个市委书记能够用阳谋就不用阴谋的方针,做出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