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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里屋坐下,早有伙计泡茶送进来,又端来几盘糕点和干果。
见田芳脸上还带着几分余怒,荷花赶紧凑过去,倒了茶水奉上,又亲手剥了几颗核桃仁。
“老姑你吃这个,开店又熬身子又费脑子,你可得好好补补啊。”
看她讨好的模样,田芳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
“补什么补?你少气我几次就好了。”自己说着也忍不住笑了,转向田大强问道,“二哥,家里过得咋样?二嫂身子挺好的吧?”
“都好,都好。”田大强憨笑着,眉眼间全是满足。
田芳也看得出二哥家的日子确实是越过越好了,不禁感慨道:“要说这人哪,还是得好好过日子,只要踏实肯干,就算一穷二白也能过上好日子,就怕家里人不是一条心……”
田芳想起中秋节回去,田家老宅里闹得鸡犬不宁的情形,长长地叹了口气。
都是一家人,田芳也不怕闲话传出去,就跟田大强和荷花说了起来。
自打正式分家,三房田大力一家痛快地搬了出去,四房两口子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走,不但不搬家,还跟往常一样,吃住全在家里,该交的养老钱却一文没有,弄得蒋氏怨声载道,两个妯娌几乎反目成仇,田大壮和田大志这哥俩也没少因此受气,兄弟间的情分都淡了许多。
后来田大壮实在没办法,就去找田根发理论,又搬出村长来,可是四房两口子无论怎样就是不搬,索性耍起无赖来,摆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
都是亲兄弟,田大壮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何况田大志从小就是老两口娇惯了的,还有个五宝天天在老头老太太面前撒娇讨巧,上头有两个老的撑腰,田大志更不肯搬了,两口子天天啥活都不做,饿了就自己去灶房寻吃的,困了就回房睡觉,其余时间就满街闲逛,逢人便讲蒋氏的坏话,把蒋氏气了个倒仰,家里天天闹腾个不休。
上回田芳拎了节礼回去,进屋就被蒋氏抢了锁进自家房中,田芳岂是好欺负的,跟蒋氏理论几句,蒋氏就向她大倒苦水,说家里东西只要不锁起来,全都被焦氏两口子顺手牵羊拿走了,连老两口都捞不着,田芳听得满肚子火气却又没办法,田王氏病得稀里糊涂,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说不上几句又是乱七八糟地骂起来,田芳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就气鼓鼓地回家了。
荷花就喜欢听老宅的八卦,在一旁喝着茶水嗑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
田芳说了半天,喝口茶润润嗓子,抬眼瞟见荷花笑眯眯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就给了她一记脑壳。
“还当笑话听呢,那可是你爷爷奶奶!”
“噢噢。”荷花立刻收敛笑容,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沉痛的表情,“她们咋能这样呢,真是太不应该了!”
明知道她是故意搞怪,田芳还是忍不住扑哧乐了出来。
“你呀——”她点了点荷花的额头,欲言又止。
田根发和田王氏毕竟是她的亲爹娘,她自己脱不开身,倒有心想让二哥帮衬一下,可是想到自家爹娘对二哥一家人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就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