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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大娘一愣:“一千两!?会不会太贵了!?”
她寻思让于掌柜再加几百两就行了,谁知道他直接喊出个一千两啊!
他们这铺子的生意不如百花红,一个月也就一二百两的收入,让他们拿一千两买一个药粉方子,实在是有些不划算。
于掌柜喊完也后悔了,皱着眉头不出声。
荷花看他们夫妻俩都是满脸肉疼的样子,便笑着说道:“要不,于掌柜,大娘,你们再商量商量?”
于掌柜略带埋怨地看了芙蓉大娘一眼,话都说出口了,怎么往回收啊?
芙蓉大娘则有些委屈,她是真的很想要这个方子,虽然一千两银子是贵了点,可是一来她可以保住青春美丽,二来又可以做成药粉卖银子,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么?
荷花将他们夫妻的表情看在眼里,低头喝了口茶,顿了顿才说道:“其实这个价钱,于掌柜也不算亏了。一来这个方子我只卖你们一家,整个柳川县只有你们一家才有,这独一份的东西,价钱自然由你们来定;二来,我包教包会,保证你们几天之内就可以开卖,于掌柜你也省得再自己研究,这省下来一天的时间,就能多卖一天的银子啊!第三嘛,我给你们算一笔账啊,就算你们一包药粉还卖一百文,这东西可是天天都要用的,就算一个人一个月用二十包,那就是二两银子,如果一个月有五十个人买,那就是一百两银子,要是用的人多了,一传十十传百,柳川县的人都来你们店里买这个药粉,那一个月要赚多少钱?于掌柜你那么精明,一定算得过来的。”
听着她小嘴噼里啪啦地算着帐,于掌柜和芙蓉大娘都惊呆了,随即眼中都冒出了精光。
柳川县里有钱人家多,在普通人家看来,一个月用二两银子的药粉,只为了敷在脸上变漂亮,这事儿简直不可思议,可是对于有钱人家来说,二两银子都不够吃顿饭的,用一个月的美容药粉那是再正常不过。
荷花说一个月有五十个人买,那都是保守数字。
于掌柜心里也算开了,柳川县里的有钱人家有多少,一个月能卖多少包药粉,又能赚多少银子。
至于有钱人家会不会认可这个药粉,他根本不担心,这可是郑府的郑若云都抢着买的药粉,只要这事儿传出去,整个柳川县的官家小姐和太太奶奶们都会争先恐后地来买,这就是名人效应。
再说,荷花可说了,这秘方只卖给他一家,只有他们一家才有!
他想到这里又冷不丁想起一件事,因为郑若云最近总是往他们玉容娇跑,已经引起了百花红等几个胭脂铺的注意,听店里的伙计说,正有人跟他们打听这事儿呢,要是今天放跑了荷花,回头这方子被百花红或者其他铺子买去了,那他们玉容娇可就彻底完了!
于掌柜想到这里,立刻下定了决心。
“行,那咱就这么定了!荷花姑娘,一千两就一千两!只不过,您可一定不能再卖给别人了!”于掌柜一脸严肃地说道。
荷花郑重其事地说道:“于掌柜放心,回头咱们把这些都白纸黑字地写下来,咱们在字据上签字画押,要是于掌柜发现柳川县里有人卖同样的药粉,只管去县衙告我!”
荷花说得认真,于掌柜才放了心。
“好,荷花姑娘真是个痛快人!”于掌柜站起身,跟面对生意伙伴一样,冲荷花拱了拱手,“容我回去准备银两,明天这个时候,荷花姑娘过来立字据,取银子。”
荷花理解,像玉容娇这样的铺子,要一下子拿出一千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得给人家一点儿时间筹备。
再说,荷花今天是自己过来的,就算今天给她一千两银子,她也不敢带在身上回去啊。
两人说定了明天立字据,于掌柜和芙蓉大娘就把荷花送出门,还雇了马车送她回永丰酒楼。
看着马车远去,于掌柜夫妻俩站在原地,都是一脸喜悦。
一个想着自己白嫩的脸蛋可以保住了,满心欢喜。
另一个则是踌躇满志,买了这个方子,玉容娇的生意就会越来越红火了!
*
荷花回到永丰酒楼,田大强已经醒了,田芳也在屋里,两人正说着田家大房的二儿子,也就是田二民的事儿。
这田二民今年十七岁了,约莫**年前,他被爹娘送到县里的一家小杂货铺子做学徒,一年也回不了家几次。
说是学徒,其实就是个打杂做粗活的,这孩子从小吃了不少苦头,只因为大哥田一鸣读书有了点儿出息,就被田根发和田王氏以及田大壮他们送到杂货铺里干活,只为了能赚点儿钱贴补田一鸣读书。
田芳来县里也有两个月了,前不久去那个杂货铺子里看看,见田二民个子虽然长得挺高,身子骨却瘦了吧唧的,杂货铺掌柜的媳妇是个粗人,当着外人的面冲田二民也是大呼小叫的,指挥着他搬又大又沉的箱子柜子,稍不合心意就大声骂了起来。
到底是田芳的亲侄子,田芳看了实在心疼,想为田二民出头,又想起年前在田家那些糟心事,就不愿意再管大房的事情,万一管得不好,又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
此刻田芳跟田大强说起这事儿来,还是愤愤不平的。
“二哥,不是我说,那个二民还真是个好孩子,看见我过去,还拦着我不让我跟那婆子吵,又拉了我出来问家里的情形,他这么多年不在家,大哥大嫂对他又那样,难为他还惦记着家里人,自己吃苦遭罪的,还让我给他爷爷奶奶捎东西……”田芳抹了把眼睛,“我问了,他说大哥大嫂之前跟杂货铺子说定了,让他做活到十八岁呢,我记着他是夏天的生日,还有三四个月就该出徒了吧,二哥,我寻思要不让他上我店里来,咋也比在那杂货铺子强。就是碍着大哥大嫂……”
毕竟是田大壮两口子的亲儿子,人家亲爹娘还没出头呢,田芳一个嫁出去的姑姑,也不好管太多。
田大强也犯愁:“听说一鸣今年夏天就要去考秀才了呢,到时候大哥大嫂会来县里吧?看他们咋安排吧,要是他们不管二民,咱们再管。”
两人正说着,才看见荷花在门口呢。
“荷花,你这丫头跑哪去了?一天也没个人影!”田芳看了她就扯她过来,“小雀儿说你去逛胭脂铺了,才多大个姑娘,去那地方干啥?你想要用啥胭脂水粉的,跟老姑说不就得了?”
荷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挨了田芳一顿连珠炮。
小雀儿就是昨天给荷花端水那个小丫头,荷花早上出门,怕田芳找不到自己会担心,就跟小雀儿说了一声儿,没想到传话传成了这样。
田大强倒是知道内情的,听说荷花去了胭脂铺,一下子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荷花,你真去那个什么娇胭脂铺了?”田大强问道。
“嗯哪。”荷花点点头,见屋子里外都没旁的人,就把今天的事儿告诉了田大强和田芳。
“啥……你说……一千两银子?”田大强一屁股坐在炕上,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就连田芳也愣住了:“是啥方子啊,真能卖这么多钱?”
她在七里铺开酒楼,一年辛辛苦苦的也就赚了一千两,荷花一个方子,就能值一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