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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正月里是不许动针线的,据说是正月了动针线会一年都会忙碌不得闲,但是荷花认为,这就是有钱人家的说法,穷人家是没有什么讲究的。
自从他们一家被王氏赶出来,就相当于失去了生活来源,虽然这几天吃得好也过得舒心,但是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依然像是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田大强和周氏心上。
所以一家刚在老屋安顿下来,周氏就叫翠花和杏花多做点儿针线活,希望能借此贴补家用。
翠花虽然性子风风火火的,做针线却是又快又好,杏花性子慢手又笨拙,只能打打络子。
荷花因为年纪小,身子又不好,周氏心疼她,就只让她做些轻省的活计,而荷花在屋里根本闲不住,瞅着周氏不注意就带上吴明,去河里钓鱼去。
周氏起初说过她几次,后来见她只是表面答应,背后依旧我行我素,再加上确实没出什么事,家里的伙食也因为荷花钓来的鱼改善了很多,渐渐也就不再说她了。
至于吴明的身世问题,荷花找机会试探过几次,可是每次一提起这个话头,吴明就低头不语,再追问就眼泪汪汪,有一次被周氏发现了,周氏破天荒狠狠地训斥了荷花,荷花只好再也不问了。
这天是正月十一,农村习俗这天是女婿日,出嫁的女儿要带着姑爷回娘家,荷花家里没有出嫁的闺女,自然也就不用准备了。
可是一大早上,荷花就发现周氏心神不宁的,手里虽然做着针线活,目光却时不时看向田家院子的方向,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荷花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索性又拉上吴明去钓鱼了。
不得不说,古代的东北环境真是好,她原本以为第一天钓的十几斤的花鲢鱼就够大了,没想到这些日子她几乎每天都收获颇丰,十几斤重的大鱼多的是,有时候下一次鱼线能同时钓上来好几条,什么鲤鱼,鲫瓜子,老头鱼,个个儿都又肥又大,家里天天换着样儿吃鱼,一家人都被鱼汤催肥了不少。
难怪当初开发北大荒的时候,有句俗话叫棒打狍子瓢舀鱼,现在看来还真不是吹牛。
反正这气温够低,这些鱼吃不完直接挂仓房里就冻得**的,完全不用担心变质的问题。
这天荷花钓上来四条鲫瓜子,个个儿都有半尺多长,荷花琢磨着回去炖个鲫鱼汤,就着苞米饼子吃正好。
才走到老屋院外,她就听见一个高亢的女声:“……是咋回事啊!?”
这女声听着很陌生,明显不是自家人,似乎还带着怒气,荷花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赶紧冲进了屋子。
“娘,出啥事了?”她进屋第一眼先看看周氏,见周氏安然无恙,才看向房间里的陌生来客。
这是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眉眼和翠花有七八分相似,就是皱着眉头,生气的样子看起来挺泼辣的。
荷花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女人是田家人,来找自己家人麻烦来了,她立刻冲到周氏面前,一脸警惕地盯着对方。
“你是谁呀?上我家来干啥!”
这都分出来了,还想上门来欺负周氏?她绝不会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