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周氏说得没错,田大强上山打猎好几天,一无所获。
虽然没钱给荷花请大夫,可是让夫妻俩欣慰的是,荷花的身体却一天天好了起来,没啥滋味的苞米糊糊也能吃得下去了,身体虽然恢复了,可是却依然什么都记不起来。
每次看到田大强和周氏满是忧色的脸,荷花都觉得很愧疚,好像想不起来以前的事都怪自己似的。
这天她身体好些了,看着外头天气不错,就披了一件破棉袄,慢慢走出了房门。
院子里满是积雪,阳光照耀在雪地上,光线格外刺眼。
荷花半靠在门板上,打量着这个对她来说无比陌生的小院。
这是个很普通的农家院子,正房是一溜三间青砖大瓦房,东西两边的厢房也挺齐整,还有猪圈和鸡窝,院子里堆着高高的柴火垛,其余的大部分地面都被厚厚的雪盖着。
她一到这里就是躺在炕上,又没有本主的记忆,看自家人住的房子还以为这个家穷得响叮当,可是看这院子的情形也没有她预料的那么糟糕嘛。
她回头打量着自己一家住的这间破旧的土坯房,不禁苦笑,看来这应该是整个田家最破的房子了。
荷花适应了外头的光线,往后院走去。
这些天她病着起不来炕,连三急问题都是在屋里解决的,虽然是出于无奈,可是这种窝吃窝拉的行为她实在受不了。
她估摸着茅厕在后院,果不其然,绕过正房就看到了角落里那间很有东北农村特色的旱厕。
四面透风的木板围成一个简陋无比的厕所,蹲的地方也只是两块木板,底下的寒风打着旋往厕所里吹,冻得人浑身冰凉。
要不是前世也是在这种环境长大的,她还真不一定有勇气在这么冷的天跑来上厕所。
好不容易解决了内急问题,荷花推开半扇用来当门的木板,哆嗦着走了出来。
才走了几步,她忽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看四周,可是除了一圈木栅栏和茫茫雪地,什么都没有。
真奇怪,刚才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似的。
也许是幻觉吧。
荷花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才转过正房,她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女声叫她:“哎,荷花,你身子好啦?”
荷花抬头看去,面前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蓝底黄花的棉袄,高高的颧骨,一笑起来三角眼都眯成了缝,眼珠在里面滴溜溜转个不停。
虽然不知道这是谁,可是能出现在这个院子里,十有**是自家亲戚。
荷花本能地不喜欢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含糊了一句就继续往自家屋里走。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田家的大媳妇蒋氏。
蒋氏看着荷花摇晃着回了房,眼珠转了转,扭身往正房走去。
“娘!”她掀开又厚又沉的棉帘子,兴冲冲走了进去,“娘你知道不?荷花的病养好了!”
“噢?”王氏放下手里的笸箩,略带怀疑地看着她,“你咋知道的?前天我瞅着她还起不来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