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下文学 > 历史 > 离凰 > 第122章 住在眼睛里的人

离凰 第122章 住在眼睛里的人

作者:蓝家三少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9-30 21:02:18 来源:2mcnn
提示:若标题与内容不符,左下方点击“换源”,切换其它源即可解决。

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人生总要有点小惊喜,就好比沈木兮一觉睡醒,嗯……身边不知何时倚了个“美人”。

美人盈盈一笑,抬手抵着太阳穴,姿态妖娆而妩媚,也不知他这般盯着她看了多久?不不不,更要紧的是,不知道这美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爬到了她的床榻,就这么厚颜无耻的与她共眠了一夜?!

“薄云岫!”她咬着牙。

“一大早生气,对身子不好。”薄云岫优雅起身,“东西都收了,我自然是要从了你的。”

沈木兮抹把脸,让自个能更清醒点,毕竟某人的话说得……让人很是眼前一亮,浑然不知他竟然这一面,平素真是被他的一本正经给骗了。

“你这是同皇帝学的?”她冷着脸起身,然则脚尖都还没落地,却被他快速拽回来,摁在了床榻上。

黑发如缎,轻轻飘落在她眼前,遮了她视线里的光亮。

某人如此妖娆,惊得沈木兮心头止不住打颤,果真是病得不轻……病入膏肓!

“薄云岫,你一大早的抽哪门子疯?”她皱眉,“放手,我还赶着去给郅儿做早饭。”

“沈木兮,你就没什么要交代的?”他问。

说话间,这人的手竟搁在了她的腰上。

是了,她怕痒。

咧了咧嘴,沈木兮慌忙摁住他极不安分的手,“你要作甚?交代什么?若要交代,也是你跟我交代,昨儿夜里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为何如此厚颜无耻,全然不顾男女之仪?你这厢,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你自个悄悄做了个人儿,打量着蒙我?”他的手稍稍用力,她登时如同泥鳅一般滑开些许。

“别、别闹!”她有些着急,“放开!”

“把话说清楚就放,不说清楚,你知道后果!”他俯首贴在她耳畔低语,“夏问曦,你瞒得我好苦!”

她仲怔,难道真的是自己一大早脑子不好使,所以想不明白薄云岫到底是什么意思?偷偷摸摸倒也罢了,还出言威胁恐吓?谁给的胆子?

“有病!”她翻个白眼,下一刻,“哈哈哈哈,等、等会……哈哈哈哈,等会……别、别闹,没病!薄云岫,你没病,有病的是我!是我是我!”

薄云岫居高临下的看她,“沈郅到底是谁的儿子?”

沈木兮被他挠得,真是半点气力都没了,“什么、什么儿子?关你什么事?”

“交换秘密如何?”他问。

她摇头,“走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交换、交换秘密!答应你,停……哈哈哈哈……真的答应!”

薄云岫收手,但依旧压得她无法动弹,“沈郅是不是我的?”

“你为什么不干脆问我,还有谁同你一样,以这种姿势碰过我?”她心里是有气的,知道她怕痒还敢挠她,回头不把他挠成大花脸,她就不叫沈木兮。

身上骇然一凉,原就单薄的中衣,冷不丁被褪了去。

沈木兮慌忙捂住风光,“薄云岫,你给我滚下来!”

“沈郅是不是我儿子?”他煞有其事的问,“夏问曦,还记得当初你怎么对我的吗?”

目光一凛,沈木兮干笑两声,在这个问题上,她是心虚的,“这喝了酒做下的事,哪里能作数?男人不都这样?何况吃亏的……”

“我吃亏了!”他理直气壮的压着,“我没做好准备。”

“薄云岫,你别蹬鼻子上脸!”沈木兮面色泛红,羞恼交加,“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薄云岫深吸一口气,“要不试试?”

她一愣,“试什么?”

“你说呢?”他俯身欺了她的唇,力道微沉,“沈木兮,除了我,还有谁这样待过你?”

“多了去!”她别开头,避开他的碰触。

薄云岫很是认真的点了头,“夏问曦,如果我说岳丈还活着,你能陪我喝酒吗?”

提到岳丈的时候,沈木兮有片刻仲怔,从她认识薄云岫到现在,他可从未说过这两个字,而且……七年前也是他亲自监斩的,兄长虽然宽厚,说是身不由己,但父亲总归是死在他眼前的。

这是事实,铁打的事实。

当时东都城的老百姓,都眼睁睁的看着呢!

薄云岫目不转瞬的盯着她,想起了昨夜沈郅说的那些话,果然……夏礼安是她心里的死结,身为儿女,在家里最需要的时候诈死离开,虽然不知情,但总归是对不住父兄。以至于在后来,她都没能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这种痛不是谁都能感同身受的。

默默的为她拢好衣裳,薄云岫翻身落地。

想了想,他抬步就走。

身后,传来沈木兮幽幽的哭腔,“可是真的?”

“人在太后手里。”他绷直了脊背,“原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可若是不说,你便将此事当成毕生之憾,始终耿耿于怀,我到底没能忍得住!”

“你为什么不早说?”她歇斯底里,“薄云岫,你混蛋!”

枕头飞过来的时候,他随手捏住,面色微青的回头看她,“因为我知道,你若晓得此事,一定会去找太后要人!”

“她凭什么扣着不放?”沈木兮赤着脚冲到他跟前,眼眶红红的,可见是陈年旧伤又撕开了口子。

薄云岫伸手,“过来!抱一下。”

沈木兮鼻尖酸涩,“你今日不说清楚,我……”

“沈郅是我儿子吗?”他问。

沈木兮皱眉。

“我是沈郅的爹吗?”他又问。

沈木兮唇瓣微颤。

薄云岫长腿一迈,她不愿靠近,他走这一步便是。谁让他,长得比她高,可不得先低头吗?轻轻揽着她入怀,他幽然叹口气,“这件事,我想了许久,原是真的不打算告诉你。可沈郅说,你的心结是当年夏家的事,不肯放过你自己,我想着与其让你怨自己,倒不如让你怨我。”

他云淡风轻,圈着她的腰,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恨不能就这样牢牢的黏在一处,再也不松手,“给我点时间,我把人带回来。”

“你真的不是在说梦话?”沈木兮不敢相信,七年啊……白骨都快成灰了,他如今却说她父亲还活着?!竟然还活着?如同做了梦一般不真实。

薄云岫冷不丁低头,快速碾上她的唇,力道略沉,带着不容挣扎的强势,温热的呼吸相互胶着。

沈木兮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肆意的翻搅着,掠夺所有的呼吸,置于腰间的手,掌心烫得吓人,以至于身子都好似飘飘然……

“娘!”

晴天霹雳。

沈木兮急了,几欲推开薄云岫。

奈何某人正在兴头上,死活不肯放手。

“薄……薄……”

“唔……”薄云岫皱眉,嘴里满满都是血腥味。

这女人下嘴太狠,一口咬在他舌尖上,若不是她心里发慌,怕是要学池子里的王八,死咬着不撒嘴,非得咬下他的舌头不可。

“郅儿!”沈木兮面红耳赤,局促至极。

沈郅之前有些仲怔,但他素来能很快的藏好自身情绪波动,瞧一眼母亲脸上的窘迫,沈郅淡淡然转身,一句话都没说。

倒是薄钰,赶紧给带上房门,一溜烟的追了沈郅而去。

“你莫难过。”薄钰道。

沈郅幽然轻叹,“我不难过,就是有些难受,总觉得他抢了我的人。”

“抢不走,你还是你娘生的。”薄钰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待会若是迟到,李长玄那家伙又得罚我们去扫宫道了,这家伙最近盯得紧!”

沈郅颔首,甚是有理,上回爬墙差点被抓着,还是小心为好。 房内,沈木兮宛若置身滚油之中,孩子面前如此失态,着实该死!再看始作俑者,竟是一脸惬意,好似早早有了这般打算。

“早晚是要知道的,何必像做贼一般?”他抬步往外走,“我今日会入宫细查当年的事,你晚些再去医馆,等我回来!”

“为什么我要等……”还不等她开口,薄云岫已经拂袖而去。

沈木兮皱眉,此事要不要告诉兄长?又或者兄长早就知道了?

“主子?”阿落在外头端了水。

“我哥呢?”沈木兮问。

阿落道,“公子出门了,许是去茶楼里。” 深吸一口气,沈木兮眯了眯眸子,心里有些微恙。

许是担心自己肆意,薄云岫便不再透漏父亲的事,沈木兮还真的没有去医馆,倒是先去了茶楼一趟,可去了茶楼才晓得,是陆府的人将兄长叫走了。

“陆府?哪个陆府?”沈木兮忙问。

“就是陆归舟陆公子府上!”伙计开口,“说是让他过去一趟,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给他。”

沈木兮凝眉,还没走出茶楼,便被关傲天堵在了门口。

“沈大夫,好久不见!”关傲天负手而立,倨傲的打量着她,“有空喝杯茶吗?”

“没空!”沈木兮是半点都不想面对关傲天,总觉得这人阴森森的,靠近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然则,关傲天手一挥,底下的奴才当即堵在了门口。

“月归!”沈木兮冷喝,月归默不作声的从门外走进来。

此前月归在养伤,但沈木兮出门,她必定跟随。

“这么不赏脸?”关傲天冷笑,“看样子,是离王把你惯上了天,浑然不知天高地厚。沈木兮,上回可是我救了你们,否则这盆污水足以让你和离王……”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沈木兮眸光冷冽,“你什么心思,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既然知道,就更该好好坐下来喝杯茶了!”关傲天径自朝着楼上走去,见着沈木兮未动,不由的回头笑道,“你担心夏问卿吗?放心吧,他现在一定还活着!”

眸陡沉,沈木兮骇然僵直身子。

“主子,咱们快走!”阿落忙道。

“阿落,你去陆府问问,看我哥是不是在他们那里,快去!”沈木兮面色发青。

阿落不解,“主子,您不走吗?”

“我这里有月归,你赶紧走!”沈木兮转身,竟是跟着关傲天上了楼。

月归退出茶馆,冲着街口的影子点了一下头,俄而疾步进门,紧随沈木兮进了雅阁。

关傲天冷眼睨着月归,“离王府的狗,很是讨厌!”

“关公子只管讨厌,月归是人是狗都无所谓,只听王爷吩咐!”月归就站在沈木兮身后,离王府的暗卫,只听命令行事。

“关公子也看到了,月归不归我管!”沈木兮冷然落座,“你有什么话最好快点说,我可没工夫陪你在这里瞎耗着!”

“你……”关傲天伏在案头,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挽唇笑得邪冷,“不是在怀疑我吗?何必装。”

沈木兮挑眉,心里有怀疑,但她还没蠢到就这样去问他。

“我说,我回来了,可算听明白了?”关傲天笑问,“夏问曦!”

他喊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月归已摁住了剑柄,已然全身心戒备。

沈木兮的真实身份,也就是他们这些人晓得,对于外头的人而言,尤其是关傲天,不可能探知,除非关傲天动用了某些特殊的手段。

但无论是什么手段,其用心皆可诛!

沈木兮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她倒是没有月归这般简单。兄长如今就在永安茶楼里做工,谁都晓得夏家当年的事情颇为冤屈,是以就算她是夏问曦又能怎样?

夏问卿能安然过活,她夏问曦亦是。

“当年夏姑娘为了离王,不惜诈死与父亲断绝关系,勇气可嘉。后来离王将你藏在了后院,一场大火,你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里,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逃出生天的?”关傲天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笑得阴森森的。

小厮进来奉茶,转而快速离开。

“与你何干?”沈木兮惬意的端起杯盏,优雅浅呷。

关傲天把玩着杯盖,“我可否说过,你的眼睛像极了一个人?”

沈木兮皱眉,若有所思的端详着眼前的关傲天,他说她的眼睛像极了某人,可知他此刻的神情,倒像是眼睛里藏了某个人。

“像我爹?”她没见过母亲,自然不能说是母亲。

关傲天没有应声,“神情也像!”

沈木兮幽幽的放下杯盏,“原来关公子是来看面相的,如此本事,应该去天桥下支个摊子。若有需要,我能赠你一块招牌,定分文不取!”

“夏姑娘好大方!”关傲天喝口茶,仿佛略有些伤感,“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月归险些没按住,这般话语,若是被王爷知晓,定是要雷霆大怒的。

“这话轮不到你说。”沈木兮有些不耐烦,只觉得屋子里气氛太过诡异,压抑得人喘不上气来,“罢了,既然你没什么可说的,告辞!”

“你母亲真的是死于难产吗?”关傲天揉着眉心,“你连自己是谁都没搞清楚,就这么急着要走?夏问曦,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去好好查清楚,自己到底是哪来的。”

沈木兮猛地转身,一颗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你别在这里信口雌黄,关傲天,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身子里住着一个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但不管你是谁,休要挑拨离间,我沈木兮不吃这一套。”

“知道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出来,唯有你能看出来吗?”他问。

沈木兮轻嗤,“是个人都知道你有异样!”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他起身。

沈木兮退后一步,说实话,她的确不敢看关傲天的眼睛,每每对上便觉得心慌意乱,如同遇见了克星一般。为了安全起见,沈木兮转身就走。

关傲天的指尖轻轻瞧着桌案,“你会回来找我的。”

鼻间轻哼,沈木兮拎着裙摆,急匆匆的下楼。

就这么会功夫,阿落已经跑了回来,边上还跟着气吁吁的知书。

“主子!”阿落捂着肚子,喘得说不出话来,“没、没、没……”

知书推开阿落,喘着气道,“我家公子今儿一早就去了医馆等着,没、没找夏公子,所以、所以夏公子没去、没去陆府!绝对不可能在陆府!”

心头咯噔一声,沈木兮下意识的攥紧了袖中拳头。

“卑职马上让人去找!”月归俯首。

人只要还在东都城内,依着离王府的势力,应该能找到。若是再找不到,大可去找巡城司,着巡城司帮着找。

“沈大夫!”知书缓过劲儿来,“掌柜没告诉您,今儿公子要跟您商议正事吗?”

沈木兮愣了愣,“不知!”

脑子里蓦地回过神来,难怪薄云岫让她先别去医馆!!!

“先找到我哥再说!”沈木兮顾不得其他,赶紧让大家都去找人,每条街每条巷都不要放过。

走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关傲天就站在窗口,一如每日站在街对面时的神色,笑得满脸邪气。

一咬牙,沈木兮头也不回的离开。

关傲天站在那里,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终是冷着脸合上窗户。

不多时,有人从外头进来,“阁主!” 关傲天反手就是一声脆响,耳刮子打得又狠又干脆,“舍得出来了?”

斗笠慢慢取下,露出熟悉的面容,赫然是当日胭脂楼的老妈子。

“云娘,你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没想到这般耐不住?”关傲天咬着牙,“胭脂楼就这么没了,洛南琛和钟瑶都落在了薄云岫的手里,你还有脸躲起来?!嗯!”

“属下该死!”云娘俯首,“事发突然,属下焚毁胭脂楼之后,马上着手转移城内的暗哨,所以没能及时赶来面见阁主,与阁主解释。属下该死,请阁主恕罪!”

关傲天负手而立,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但见其眸色猩红,周身杀气凌然。

“本尊让你别动沈木兮,你为何要动她!”关傲天低喝,“我说过,除了我,谁都没有资格要她的命,你们一个个都当耳旁风了吗?”

云娘瑟瑟发抖,“阁主……”

“连钥匙都拿不到,还有脸!”拂袖间,强大的气劲猛地将云娘震出,狠狠撞在墙上。

落地的那瞬,云娘“哇”的吐出血来,愣是伏在地上半晌没能爬起来,“阁、阁主……饶命!”

“当年要不是本尊,你们一个个早就见了阎王爷,如今都翅膀硬了,以为本尊闭关,便都开始肆意妄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是不错,但你们别忘了,自己的命是从哪儿借来的!”关傲天居高临下。

“客官!”敲门声响起。

关傲天微微合上眉眼,待睁眼,已无半分戾气可寻,清澈的眸中,黑白分明。

“什么事?”关傲天应声。

“要添水吗?”小二低低的问。

关傲天敛眸,“不用。”

云娘从地上爬起,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请阁主放心,属下一定会将洛南琛和钟瑶救出来,只是十殿阎罗那头出了问题。陆归舟率先违背约定,擅自与朝廷合作,因此伤及了不少咱们的弟兄,请阁主示下,该如何处置?”

“陆如镜的儿子,果真是好样的!”关傲天深吸一口气,“跟他爹一样,是块硬骨头。此事不用你管,护族的那些族人,饶不了陆归舟!”

“是!”云娘俯首,不敢有半分质疑。

眼眸眯起,关傲天轻哼,“陆如镜也该现身了!”

是该现身了,如今十殿阎罗和长生门闹成这样,再不出来捋一捋,怕是要惹出大祸来。

医馆内。

沈木兮和薄云岫是前后脚进门,还不待沈木兮开口,薄云岫业已拽着她往楼上去。

“薄云岫,我哥……”

“我知道,已经知会巡城使司,连离王府的暗卫都打发出去了,若是这样都找不到,夏问卿要么凶多吉少,要么已经不在东都城内。”说话间,薄云岫领着她进门。

陆归舟旋即起身,笑容还僵在脸上,便被薄云岫挡了视线。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的对立着,气氛很是尴尬。

“你们两个,别每次一见面就跟斗鸡似的,能不能好好说话,好好的相处?”沈木兮率先坐下。

“不能!”

“不能!”

沈木兮看看这个,再看看两个,“幼稚鬼!”

于是乎,一个幼稚鬼坐在了她与陆归舟的中间,硬生生将她挤歪在一旁,险些没坐住。再回头望着这两个幼稚鬼,一副大眼瞪小眼的姿态,委实让人哭笑不得。

幽然轻叹,沈木兮只得稍稍挪开些许,顿生出强烈的多余之感。仿佛这两位才是主角,自己是横插一杠子,屋子里的氛围……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我今儿来是想跟兮儿……”

“你该叫她沈大夫!”薄云岫打断他的话。

陆归舟咬着牙,“薄云岫,你莫要太过分,我与兮儿相处了七年……”

“今儿一早,我是从她房里出来的!”薄云岫又接过话茬。

沈木兮张了张嘴,怕是又找了薄云岫的道,这个满腹算计的伪君子!

果然,陆归舟憋了一口气,愣是没能接下这话,只得拿眼睛睨着沈木兮。

“陆大哥,你今儿来可是有什么大事?”沈木兮转移话题,倒了一杯水递给陆归舟,这般境况,怕是连阿落都不敢进来奉茶的。

薄云岫不温不火的接过,“不用这么客气!”

陆归舟的手僵在半空,俄而狠狠剜了薄云岫一眼。

“极乐阁的阁主出现了。”陆归舟冷着脸,“赵涟漪可不是省油的灯,她与韩天命是师兄妹,当年韩天命是怎么死的,离王殿下可知道?”

薄云岫不语。

陆归舟轻叹,“能困住韩天命的,是情。”

情?

沈木兮不解,“儿女之情?”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陆归舟眸色幽沉,“当年的韩天命,真真应了那四个字,狂妄不羁。武艺高强,心智过人,从无败绩!何况他善用毒善解毒,已然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

说到这儿,陆归舟苦笑,“可是……人总有软肋。”

薄云岫看了沈木兮一眼,桌子底下握住了她的手,握紧自己的软肋,就等于握紧自己的性命,昔年彼此都死过一回,如今……终是皇天不负。

“当年韩天命是收到了一张纸条,然后束手就缚的。”陆归舟继续道,“这纸条上写了什么,无人可知,是谁所赠,亦是一个谜!韩天命死后,尸身悬于城门口,但是第三天的时候,尸身却不翼而飞,有人说看到一个黑衣女子把尸身抢走了。”

“是极乐阁的阁主?”沈木兮问。

陆归舟轻叹,“迄今为止,谁都不知道赵涟漪把韩天命的尸身葬于何处,而她自己也跟着消失不见,这么多年没人知道她的藏身之地。”

沈木兮点点头,“可见师兄妹感情很深。”

“赵涟漪是爱着韩天命的。”陆归舟道,“不过听长辈的口气,这韩天命似乎不怎么中意她,是以对这个师妹,总是若即若离的。”

眉心微微蹙起,沈木兮好似想起了什么,冷不丁坐直了身子,“可有赵涟漪的画像?若是没有,韩天命的也行!”

陆归舟摇头。

薄云岫轻哼,不紧不慢的从袖中抽出画轴,“就怕你不问。”

他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进宫之后便着人调了出来,随手带了出来,免得到时候风头都被陆归舟占了,显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

陆归舟咬咬牙,皇家出来的果然各个精于算计,就等着说完了,然后由他薄云岫来个漂亮的收尾?!

画卷有些年头了,二十多年前的老物件,即便妥善保管也免不得发黄。

“这便是韩天命?”沈木兮皱眉。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