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下文学 > 历史 > 离凰 > 第171章 噩梦伊始

离凰 第171章 噩梦伊始

作者:蓝家三少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9-30 21:02:18 来源:2mcnn
提示:若标题与内容不符,左下方点击“换源”,切换其它源即可解决。

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等等,酸?

千面眯着眼眸瞧着小夫妻两人,慢慢悠悠的走赶过去,绕着二人走一圈,“你们是说,这水是酸的?大家都这么觉得吗?”

月归和黍离摇头,“我们不觉得酸。”

“我也不觉得酸!”千面诧异,“独独就你们二人觉得酸?”

薄云岫与沈木兮面面相觑,这委实怪异!

“是因为凤凰蛊吗?”千面心神一震,登时眼白上翻,“酸……完了……”

“怎么了?”沈木兮刚一开口,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周遭的侍卫一个接一个的都倒下了,“月归?”

月归眼一闭,扑通倒地。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薄云岫和沈木兮压根来不及反应,待反应过来亦是觉得眼前发黑。那湖虽然不大,但若是要下毒,委实不易,这脏东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入的……

闭上眼睛之前,薄云岫下意识的将沈木兮圈在怀里。

细碎的脚步声从外围拢而来,终是停驻在沈木兮和薄云岫跟前。

沈木兮伏在薄云岫的身上,双眸紧闭。

后来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

最后,沈木兮是被疼醒的。

刺骨的疼,就像是千针穿身,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跟着颤抖。

疼,好疼!

眼皮子宛若千斤之重,全身上下因着疼痛,使不出一点气力。

薄云岫?

“薄云岫……”她虚弱的轻唤,费尽了全身气力,终于恹恹的睁开眼。

骤见眼前的情景,沈木兮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这是、这是什么情况?

偌大的池子,周遭咕咚咕咚的冒着泡,池水呈暗红色,泛着浓烈的铁锈味,令人闻之瞬时五内翻滚,几欲作呕!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沈木兮无力的喘着气,池水刚好没过肩膀,脚下似乎踩着什么,以便于她保持呼吸。事实上,水没过肩膀,胸腔受到压迫,呼吸就不可能顺畅如常!

有人立于池边,蹲着身子瞧她,“你身上有凤蛊,那个男人身上有凰蛊,这般好物件,你们却不知道如何利用,委实暴殄天物。”

“你是谁?”沈木兮扬起头,下意识的想迈开步子,然则除了脚下,其他的地方全是空的,一旦踩空,这池水势必会淹没她。她慌忙回到原位,握紧了身后的铁杆。

这人穿着宽大的衣裳,面上画着色彩斑斓的颜色,浑然瞧不出真实的模样,白日里倒也罢了,若是到了夜里怕是真的要吓出个好歹来。

“小妮子长得不错,是换过一次皮了吧?”是个女人的声音,“你这皮换得不好,千面那老东西没教你如何换骨吗?”

沈木兮骇然,“你、你识得我师父?”

“师父?”女人轻嗤,“那老东西还能当你师父?凭他也配当护族族长的师父?不过是个街头卖艺的,登不了台面的东西!”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沈木兮环顾四周,脑子才算清醒过来,可这针扎般的疼痛,让人委实受不了,就好似正在打开全身的毛孔,连骨头缝里都是钻心的疼。

女人起身,稍稍让开些许。

沈木兮便瞧见了被铁链绑缚在铁柱上,同样泡在池子里的薄云岫,不过池水颜色与她的不同,她这里满是殷红色,而困住薄云岫的池水,则是雪白如牛乳一般。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沈木兮咬着牙。

“我在回旋。”女人站在岸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他此前渗入了太多暗涌,现在我让他吐出来。待吐干净了,碧落才能与他更好的融合,千面那个老东西,蠢则蠢矣,还尽用他从护族窃取的三脚猫本事,祸害他人,真是废物!”

沈木兮被泡在池子里,自然瞧不见,薄云岫身体里的黑色之物,正慢慢的渗出,渐渐的混入白色的池水中。那感觉,就好似墨汁落入牛乳中,黑白分明,相生相容。

“你是韩不宿?”沈木兮问。

女人瞥她一眼,“韩不宿是谁?”

“你……”这一问,倒是把沈木兮给问懵了。

不是韩不宿,为何能抓了他们,而且知道这些事?

“你就是韩不宿!”沈木兮愤然,“当初薄云岫深陷山洞,是你在护阵,几欲置他于死地,否则你如何知道这些事情?什么暗涌,分明是你的诡辩,你现在又想对我们做什么?”

“小妮子不知好歹。”女人极是不屑,“当初护阵的是陆如镜,若不是我帮了一把,你以为阵法能开裂?就薄云岫这小子的两把刷子,真以为能赢了陆如镜那老狐狸?你说跟谁拜师不好,非得跟千面那个蠢货,被陆如镜耍了这么多年,如今教出来的徒弟也是这般蠢笨,没救了!没救了!”

说着,女人疯疯癫癫的离开。

沈木兮发愣,回过神来费力大喊,“你、你回来,放开我们!”

“好好泡着吧!能洗一洗你们这两个不干净的身髓!”石门砰的一声合上。

疼痛在逐渐加剧,沈木兮压根站不住,可站不住也得站,蹲下来就会淹没在池水中,她还不想灌上两口这些恶心的东西。

“薄云岫!”她喘着气,因着池水淹没肩头,音量根本提不上来,“薄云岫……你醒醒!”

薄云岫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脑袋耷拉着,黑黝黝的东西不断从肌理渗出,与乳白色的池水相容,继而消失无踪,额头上的冥花正在消退,虽然速度很慢,但显然是有效果的。

“薄云岫!”沈木兮无力的喊了两声,身子一软差点没喝下两口水,只能抱紧了铁杆,不敢再多费气力。

耳畔有熟悉的轻唤,薄云岫吃力的抬起头,又无力的垂下,池水摸过肩头,呼吸有些受阻,好在总算是醒了些许。有什么东西正在往骨头缝里钻,紧接着好似莫名的东西被拔出体外,这种一进一出的感觉,委实不好受。

全身上下,如同拆骨重组。

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终于醒过来。

然则身上银针封穴,真气提不上来,根本没办法解开绑缚在身上的铁索,环顾周遭,只见着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瞧不真切。

“薄夫人?”他音色孱弱,“薄、夫人……”

“薄云岫!”两个人隔着池壁张望。

所幸,都还活着。

二人倒是无妨,不过千面就没那么幸运了,一顿胖揍过后,鼻青脸肿的蹲在墙角,眼泪鼻涕一把抓,“我这都一把年纪了,你怎么好意思让人揍我?”

一帮傀儡面无表情的围着千面站着,饶是千面求饶,亦没人会心软。

石门打开,外头有人慢慢悠悠的进来,“哟,这就扛不住了?你不是挺能跑吗?跟着陆如镜,干了那么多的坏事,怎么,这会知道年纪大了?欠下的债,年纪大了也得还!”

“韩不宿!”千面哽咽,“不打了成吗?我这还受了伤呢!”

“让陆如镜打的吧?”女人摇摇头,一声轻叹,“怎么就没把你大卸八块呢?”

她手一挥,底下人面无表情的退出石室。

千面愈发往墙角缩了缩,“身为女子,岂能这般……泼妇!”

“当年你们干的事,我这揍一顿都是轻的,不过呢……我韩不宿向来大人大量,不喜欢太计较,可护族因韩天命而覆,我这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韩天命临死的时候,还不忘算计我一场,把凤蛊放在他女儿身上,我能怎样?我还能怎样?”她苦笑,话语中满是酸楚。

千面贴着墙根站起来,身子半佝偻着,默默的擦去鼻血,“你的身子……没事了吗?”

“你以为我这蛊母山庄是开着玩的吗?”她翻个白眼,面上斑斓的色彩,遮去了所有的情绪变化,“这些年,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们根本无法想象。”

何况,一个个还探着脑袋,总想窥探蛊母山庄的动静。

可惜啊,送进来的人,都被她炼成了蛊人,靠着蛊人一点点的积蓄力量,才能让她活到现在,但是……再也离不开这些剧毒,她成了一个靠着服食百毒才能活下去的人。

“我把毒当饭吃,五脏六腑都快烂透了,每日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就是为了看到你们遭报应的这一日。”韩不宿幽然轻叹,“我知道你们要去哪,我也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你别动他们!”千面慌忙开口,“兮儿那丫头吃了太多的苦,她和薄云岫两个人不容易,你有仇怨冲我来,上一辈的事情,这些小辈……”

“还算你有点良心。”韩不宿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捋起了袖子,“这些年啊,我一直忙着研制,怎么才能对付回魂蛊,委实没空找你们这些东西算账。”

千面快哭了,“你想干什么?”

“你们出了东都城,我便已经得了消息,那片湖……是干净的,但是我让人在水源动了点手脚,掐准了时辰,沾上一星半点就能让你们睡上大半天。提一句,加了点好东西,控了凤凰蛊,所以连薄云岫这样内力浑厚之人,也不可能抵挡!”韩不宿步步靠近,“来,站直了!”

千面鼻青脸肿,“你要干什么?”

“做我这些年一直想做的事情!”韩不宿咧嘴一笑,露出黑漆漆的牙齿。

刹那间,室内传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待石门重新打开,韩不宿身心舒畅的从里头走出来,懒懒的伸个懒腰,“最好安分点,否则我就把你炼成蛊人,你很清楚我们护族的本事,窃了些许本子,当了这么多年的神医,真不要脸!”

大把大把的药往嘴里塞,韩不宿仰头吞下。

她在这里苟延残喘了太久太久,久得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坚持?蹬着梯子爬上了屋顶,瞧着满山庄到处乱爬的毒物,心里总算平静下来。

满院子、满墙头,到处都是毒物,各种攀爬,有的甚至已经拿这里当家,做窝繁衍后代。

谁见着,不得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日里还算好些,有些小东西是不敢出来见太阳的,到了夜里会更热闹,所以那些窥探山庄之人,一旦踏入便没了退路,数不清的毒虫一拥而上,不咬死也能毒死。

“护族造的孽,理该护族之人偿还!”她低头自语,这话是父亲最后留给她的。

其实在父亲临死前,应该看清楚韩天命的本质了,左不过……已经无能为力。

深吸一口气,她伸手捡了爬上屋脊的蜈蚣,轻叹着塞进嘴里,若无其事的嚼着,“韩天命,你真是个混账,如今还想回来?门儿都没有!”

底下的傀儡们又开始喂养毒虫,撒上那些淬了毒的饵料,只为了让这些毒虫的毒性能更强一些。因着是傀儡,所以毒虫爬到他们的身上,也不会招致恐慌。

她给傀儡身上放了特定的香粉,算是一种确定身份的标记。毒虫被驯化之后,自然不会随意噬咬庄内的傀儡,但若是外人……毒虫的攻击性,就会毕露。 一直到了天黑时分,她才慢慢的爬下来,重新回到了池子旁。

“饿了吗?”她手里捏着一把活物,“蜈蚣蝎子,最基本的毒物,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一样,来两口吗?”

瞧着她生嚼活物,沈木兮面上残存的血色,彻底褪了个干净。

“忘了告诉你们,我这里不做饭!那些傀儡,也吃这些。什么时候吃死了,什么时候就是活死人,烂得剩下骨头,就可以拉出去埋了。”韩不宿起身,瞧着一旁的薄云岫,“我瞧着你若是当了蛊人,日行万里都不在话下。”

沈木兮愤然,“你别碰他!”

“我的蛊人能日行千里而不知疲倦,比千里马都好使,还能不吃不喝。”韩不宿嚼着蜈蚣,若有所思的开口,“有没有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活了过来,然后你的手脚不听使唤。”

沈木兮的确能感觉到来自于身子的不听使唤,可那又怎样,她还是她。

“薄夫人!”

心里一怔,沈木兮扭头望着对面。

薄云岫……

嗯!

眉睫骇然扬起,沈木兮不敢置信的望着韩不宿,“你……”

“你爹死得早,所以你这般没礼貌,我也就不怪你了,毕竟那狗东西养不出好苗子。”韩不宿冷笑两声,“要不是看你保全护族,平息了护族与朝廷的纷争,我一定把你剖开。”韩不宿双手环胸,“让你们做对傀儡夫妻。”

“韩不宿!”薄云岫切齿。

“你最好别动,筋脉被封,若是我这针被你震歪了,后果自负!”韩不宿绕着池子缓步走,“你们两个,一个是凤蛊,一个是凰蛊,被千面那蠢驴用碧落连在一起,真以为韩天命的东西那么好用吗?”

“他就是个贼,所有的东西都是从我这儿偷去的,佐以变化,才会成了今时今日的诡异之物。”韩不宿深吸一口气,“所以说,你们跟我的蛊人其实没什么区别,只不过韩天命死了,你们失去了控主。而我还活着,还能掌控这些蛊人。”

沈木兮皱眉,“你的意思是,我们都只是被试验的蛊人罢了?”

“对!”韩不宿点头,“护族是不许拿活人炼蛊的,但总有人悄悄的,比如韩天命,比如他那该死的师妹赵涟漪。蛇鼠一窝,将整个护族害至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你现在,跟他有什么区别?”薄云岫冷问。

“区别?当然有,这些蛊人都是奉命来闯山庄的,他们是活该,是送上门来的,非我所害,是他们自己害了自己。”韩不宿冷笑,“再者,我一个人太寂寞了,找些人陪着也是极好的!”

“南贵妃与你情谊一场,你莫要伤害薄云岫!”沈木兮只觉得手脚有些不受控制,连脑子都有些发昏。

耳朵里不断响起薄云岫的声音:坚持住!

这算不算心意相通?

彻底的,能感知到对方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们要去瀛国,是想去找赵涟漪和陆如镜吧?”韩不宿敛眸,“一个老妖妇,一个老混蛋,谁都别想跑!”

“你……”沈木兮仲怔,“你什么意思?”

“把你们两个炼好了,到时候就能对付他们了。回魂蛊是护族造的孽,总归是要有人去处理的,长埋不是长久之计,一旦现世会万劫不复。”韩不宿似乎有些难受,瞧了一眼蜿蜒在墙壁上的天蛇,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毒汁沿着她的唇角不断滴落。

沈木兮腹内作呕,当即背过身去。

“你们很幸运,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她颤颤巍巍的往外走,未有停留。

不多时,是千面被丢进来。

乍见如此模样,沈木兮第一时间真的没认出来。

眼前之人,满脸青紫交加,整张五官都快拧到一块去了,眼睛眉毛肿得连成一块,鼻子瞧着都快被打歪了,鼻血就这么直挺挺的挂着。

一开口,连牙都被豁去了半颗。

惨不忍睹!

委实惨不忍睹!

“什么人?”薄云岫问。

千面努力睁开一道眼缝,总算瞧清楚了眼前的场景,没办法,眼睛都快被打爆了,但现在好歹还能看见光亮,已经是韩不宿手下留情。

睁着猩红的眼缝,千面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是我!”

面颊肿胀,青紫斑驳,连说话都有些大舌头,这么大一猪头,怕是连亲娘都会不认识。

“是我!”千面的嘴里如同含了水一般,吐字不清,“我!”

“师父?”沈木兮试探着喊了声。

千面连连点头。

饶是薄云岫都有些不敢置信,这真的是千面?瞧着身量倒是有些相似,但是这张脸,估摸着没人会相信吧?!

“打、打的!”千面捂着脸,眼睛都睁不开,“你两别着急,疯婆娘不会杀你们,只是帮你们控制身上的蛊,为你们所用,而不是被蛊牵着走。”

他咬字不清,沈木兮和薄云岫对了半天的词儿,才算明白千面在说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沈木兮问,“咱们的人呢?”

“关、关着呢!”千面扶着池边坐下,“等你们什么时候能控制这些毒虫,就能出去了!”

“韩不宿与你说的?”薄云岫问。

千面捂着脸,“他、他……”

“你点头摇头便罢,不用回答!”薄云岫补充一句。

千面心头发酸,只得狠狠点头。这帮没良心的小崽子,他受了这么大的罪,他们竟还嫌他咬字不清,说话不清楚,真……讨厌!

“韩不宿在教我们控蛊?”沈木兮皱眉,“可那些不是应该自小研习,我们现在什么都不会!”

这也是薄云岫所质疑之事,不过……身上黑乎乎的东西渐渐流失,脑子竟是愈发清醒,不再像之前那般浑浑噩噩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暗涌,被逐渐逼出体外的效果。

“韩老二走的歪门邪道,韩不宿走的是……是正儿八经的护族秘术,不过现在,也是邪气得很!”千面尽量让自己说清楚点。

可沈木兮和薄云岫只听到他呜呜呜的说话声,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对词。分析了半晌,觉得这大概是护族的正经秘术。

眼下除了承受,似乎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薄云岫试过提气,再三失败后,终是以罢休告终。

如千面所说,他们这些小伎俩在韩不宿面前,几乎是三岁孩子玩的小把戏。当年若不是韩天命,韩不宿已经是护族的族长,曾经是护族内声望最高,并且……是天赋最好的护族继承人。

韩不宿与韩天命二人旗鼓相当,然心性不同,一个走了正道,一个走的歪门邪道,最后是正不胜邪,让韩天命占了便宜。

三个人,不得自由,除了等还是等!

不过,韩不宿似乎也在等着什么。

蛊母山庄周围,大批的寒鸦聚集,到了夜里更是阴森可怖得吓人,饶是附近的村民亦不敢往山上多看一眼。

朝廷已经得知离王妃失踪的消息,一帮护卫都被降罪,然则谁也没有线索,薄云崇以为这是沈木兮的金蝉脱壳之计,随便糊弄糊弄,便也没打算继续追查。

引得文武百官以为,皇帝是因为离王已逝,便不愿花时间在一个妇人身上,不顾离王妃的死活。又有人猜测,离王妃约莫是受不了做个孤寡之人,所以悄悄的逃离,皇帝念及皇室名誉,这才不予追究。 但不管是哪一种,朝廷都没有派人追查。

“姑姑会没事的。”听了一肚子墙角,薄钰回望着身边的沈郅,眸中满是担虑之色,“你别听他们胡说,姑姑不是那种人。”

沈郅不说话,瞧着窗外的宫人快速离开,轻轻捂着自己的胸口。怀里揣着父亲留给他的书信,那将是他在此后的人生里,唯一能作为目标的东西。

“少傅快启程了吧?”沈郅问。

薄钰没想到他会忽然转换问题,木讷的点点头,“应该是吧!”

“我去找少傅!”沈郅抬步就走。

“哎,你这急急忙忙的作甚?”薄钰不解,在后头疾追。

沈郅进南苑阁的时候,李长玄正依依不舍的站在学堂里,瞧着自己教学那么久的大殿,委实舍不得。

“少傅!”沈郅进门,忽然就给李长玄跪下了,用力的磕了一个头。

“沈郅,你这是作甚?”李长玄愕然,慌忙去搀沈郅,“师徒一场,但也不必行此大礼,你快起来,快起来说话!”

沈郅起身,回头望着刚进门的薄钰,“在外面守着,帮我把风,别让人进来!”

薄钰一脸懵逼的,但也没敢多问,只是呐呐的点头,默默退回门外。

守着……便守着吧!

“沈郅,你这是作甚?”李长玄不解。

沈郅依旧跪在地上,“少傅,有件事怕是唯有您能帮我!帮我母亲。”

“离王妃?”李长玄快速蹲了下来,“你母亲怎么了?外头都在说,离王妃失踪其实是刻意为之,连皇上都不许他人查察,里头怕是……”

“我娘可能真的是刻意失踪,但她是有苦衷的。”沈郅扬起头,“少傅,您若是到了瀛国,能否帮我留意,若是有我娘的踪迹,莫要去打扰她,好生帮衬着点,她可能会需要您的帮助!”

李长玄骇然,“离王妃去了瀛国?这是为何?”

“一时半会的,我说不清楚,但求少傅能应允我的请求。”沈郅抿唇,“娘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是去铲除坏人,是为了天下太平,是大义!”

李长玄忙不迭将他搀起,“既然离王妃所行之事乃是大义,需我相帮,自然是义不容辞。我也相信离王妃的为人,她行医救人,错不了!”

沈郅点头,“少傅大恩大德,沈郅以后必定涌泉相报!”

“年纪轻轻的,就这般仁义,以后可怎么得了?”李长玄起身,“帝王家,也就是离王这一脉,出了个人才。沈郅,以后少傅不再教你读书学文,你自个得紧着心,不能再贪玩了!勤有功,戏无益。如今不读书,来日定会吃不读书的苦!”

“是!”沈郅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仰头便笑道,“若少傅一直拒公主于千里之外,想必以后的日子会过得极为舒坦!哪怕到了瀛国,亦是如此。”

李长玄的眉心,突突的跳。

这孩子,怕是要成精!

好在薄家的人,各个都是痴情种…… 使团出发的那一日,阿娜公主直接钻进了李长玄的马车,“我要同你一起坐!”

“男女授受不亲!”李长玄手持节杖,“公主请自重!”

阿娜笑嘻嘻,“我又不胖,为什么要自重?而且不亲的话……多亲亲不就熟了?”

李长玄面黑如墨,噩梦开始……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