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下文学 > 历史 > 离凰 > 第229章 湮灭

离凰 第229章 湮灭

作者:蓝家三少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9-30 21:02:18 来源:2mcnn
提示:若标题与内容不符,左下方点击“换源”,切换其它源即可解决。

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大哥!”薄云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神色瞧着有些不太对,“对不起!”

薄云崇愣了愣,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兄弟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对不起,是从何而来?

“对不起什么?”薄云崇问。

想了想,大概是觉得老二出事,没帮上忙?

“大哥!”薄云郁笑了笑,面色苍白得厉害,整个人消瘦得就跟纸片人似的,仿佛风一吹就散了,“二哥的事情,我会尽量去帮你,你不要那么心焦,凡事……多为自己想想!”

薄云崇一愣,“老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什么胡话?我是你们大哥,凡事自然要多照顾着你们,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找太医?”

薄云郁摇摇头,冰凉的手,轻轻拍了拍薄云崇的手背,“哥,好好的。”

“哦,好好的。”薄云崇有些懵,委实没明白老四为什么怪怪的。

后来他才晓得,这不过是一场阴谋,看似情深义重的背后,是踩着别人的尸骨,为自己堆砌起的未来的延续。

薄云列的人一直跟着薄云崇,是以薄云崇根本腾不出手脚,只能带着令人嫌恶的“尾巴”绕圈子,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没办法宰了这帮混账。

倒是薄云郁,一个病秧子,平素瞧着胆小怯懦,此番倒是胆子不小,单枪匹马的进了天牢重地。

“老四?”薄云岫重镣加身,靠坐在墙角,满是污血的面上已经瞧不清楚最初的容色,“你怎么敢进来?出去!快走。”

“二哥!”薄云郁低低的咳嗽着,面色惨白如纸,“你若是出去,是否能保证,一定反了太子?”

薄云岫扶着墙,颤颤巍巍的起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二哥!”薄云郁敛眸,“我想过了,你比我有用,父皇疼爱你,文武百官多少会忌惮你,而我……不敢是个病秧子,连太子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根本不屑对付我。”

薄云岫拖着沉重的铁链,亦步亦趋的走到牢笼栅栏前,眸色幽沉的盯着他,“老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若你有难处,就去找大哥,大哥是皇长子,太子也不敢轻易撼动。立嫡立长,大哥是唯一一个能与太子抗衡之人。”

“二哥!”薄云郁面色苍白的笑了笑,“我没什么难处,只是觉得很难过。兄弟阋墙,为了那一个皇位,竟连骨肉亲情都可以不顾。”

薄云岫定定的看他,“出去吧!别再来了。”

“二哥!”薄云郁将一样东西递给他,“这里面是一幅画,你帮我……找到她,好好的照顾她。”

薄云岫不解,“老四,你到底是怎么了?”

“二哥,我把所有的罪责都担了下来。”薄云郁低头苦笑,“待会就会有人把你放出去,我来替你担着所有的事情,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妻儿。”

“老四,你疯了,我不答应!”薄云岫冷然抓紧了栅栏,“你出去,立刻马上滚!”

薄云郁摇摇头,“二哥,你府里还有人等你回去,你都忘了吗?”

心神一颤,薄云岫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夏问曦的身影,她的笑,她的哭,她还在等他……

“二哥,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薄云郁将盒子递进去,“你接着,答应我!就当是暂时替我照顾着,若是以后、以后有机会,你反了太子,再来救我好不好?!”

薄云岫没说话,眼眶猩红,紧握着栅栏的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

走出大牢的时候,薄云岫仰望着灰蒙蒙的天,喉间满是腥甜滋味。

“老二!”薄云崇快速迎上来,搀稳了薄云岫,“怎么样?还好吗?”

“先、先别送我回去。”薄云岫声音沙哑,“带我去沐浴更衣……”

薄云崇心神一震,“你?”

“我不想,让她看见,更不想让她担心。”薄云岫努力的睁着眼,然则眼前的一切,终归黑了下来。

“老二!老二!”

“二皇子?!”

“快,快找太医!”

薄云岫伤得太重,浑身上下,被打得体无完肤,内伤外伤一大堆,若不是薄云郁及时将他换出来,只怕……真的会醒不过来。

所幸,他还是醒了。

醒来第一件事是回府,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再不回去,她怕是都要起疑了?不,是连他长什么样都会忘了吧?

夏问曦的确是等了很久,久得已经快忘了,自己为什么要等,到底还要不要继续等。

薄云岫总是夜里来,悄悄的来,还是跟做贼一样,当她是见不得光的女人。他很少说话,只是抱着她,她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最后终是一言不发。

天亮的时候,身边又是空荡荡的。

夏问曦仰躺在床榻上,神情麻木,眼神空洞。

“主子?”阿落在旁候着,“您要洗漱吗?今儿想吃点什么呢?”

外头又传来了动静,只不过这一次好似不太一样了,相宜阁被收拾起来了,这是后院之中除了主院之外,最精致的院子,可见很快又会有女人进来了,而且身份不俗。

夏问曦想着,何止是身份不俗,在薄云岫心里的地位应该更不俗。

“那么,我又算什么呢?”夏问曦红了红眼眶,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主子?”阿落急了,“您……”

“阿落,两个人之间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是不是就该散了?”夏问曦侧过头望着阿落,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们……无话可说了!”

阿落喉间干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外头愈发热闹,可倚梅阁里却冷清得像是冰窖,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

风吹着郁郁葱葱的老梅树,叶子窸窸窣窣的响着,秋千和花架还是没有搭起来,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搭起来了,她要的小桥流水,她要的闲适安逸,随着那些迷梦的破灭,彻底化为乌有。

“主子,您这是要去哪?”阿落忙问。

“阿落,你别跟着我了,我去书房找他。”夏问曦深吸一口气,“有些话,我想告诉他,想说清楚一点,终归也是跟了他一场。”

哪怕要走,要离开他,也该先有个了断。

书房门外的人躬身让行,殿下交代过,不许拦她。

推门而入,门外的守卫快速合上房门。

黑漆漆的屋子里,夏问曦有些不太适应,习惯性的去开了窗,外头的光亮刹那间全部落进屋子里,将画架上的那幅画,吹得左右摇晃。

画轴被风吹着,不断拍打着画架,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那声音就像是敲在她的心口上,那么沉,那么疼。

画卷上,明媚娇艳的女子,宛若九天仙女,真真是倾城国色,且看那一颦一笑,眉目含情,作画之人若不是全神贯注,怎么会连衣服褶子的痕迹,都描绘得如此细致!

心有所属者,方可画得如此传神。

“真美啊!”夏问曦扯了扯唇角,笑得泪流满面,“魏仙儿?果然是如仙如画,美丽不可方物。那我算什么呢?薄云岫,我算什么?只是你闲暇时逗趣的小猫小狗,永远见不得光的暗夜一笔?呵……”

左肩下方,疼得针扎似的。

她合上窗户,狠狠拭去脸上的泪,头也不回的踏出书房。

薄云岫,你又骗我!

你明明心里有别人,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主子?”阿落快速迎上来。

夏问曦就在回廊里坐着,面如死灰般靠在廊柱处,眸光迟滞的盯着前方,那般神色让人瞧着便觉得难受,就好似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宛若一具行尸走肉。

“主子,您怎么了?不是去找殿下吗?怎么您在这儿坐着呢?”阿落慌忙检查,好在主子没受伤。

幸好!

“主子,回去吧!”阿落轻叹,“奴婢打听过了,说是二殿下今儿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夏问曦苦笑着呢喃,“阿落,我完了……”

阿落一愣,“主子,您胡说什么呢?”

“阿落,你说……我该去哪呢?”夏问曦站起身,“或者,我真的该走了。”

阿落心惊搭在的跟在夏问曦身后,然则刚走到回廊尽处,便瞧着有轿子从正前门抬进来。往常有轿子抬进来,也都是从后门进来的,唯有这一次,似乎不太寻常。

看到薄云岫随轿的那一瞬,夏问曦反而像贼一样躲起来。

她窃窃的躲在墙后,看着花轿落地,婢女掀开了帘子,将里头的人搀出来,许是不太放心,薄云岫微微弯下腰,查看着轿子里的人。

有美如画,宛若天仙。

眉眼温柔,浅笑盈盈。

薄云岫亲自将她搀出来,举止很是轻柔。

夏问曦瞳仁骤缩,视线紧紧盯着女子的肚子,“他们……已经有孩子了?”

阿落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扭头便瞧见有泪从夏问曦的眼眶里涌出,无声无息的坠落。

长长的羽睫半垂着,夏问曦缓步往回走,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停留。别人怎么说她,她真的不介意,因为她喜欢的是薄云岫这个人,不是什么皇子,她也不在乎什么王妃之位,可为什么要骗她呢?

他可以对那个女子这般温柔,对她……除了床榻上的作用,似乎真的连半点怜惜都没有了。

坐在倚梅阁的梅树下,夏问曦想了很多,从一开始他就占着绝对的主动权,而她只是他的提线木偶罢了!从最初的不谙世事,到了后来的奋不顾身,他像极了一个局外人,三言两语就让她深陷其中,最后为了他,不惜诈死离开父兄,孤身落到这步田地。

阿落提着心,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家主子,生怕她一时想不开。

墙外很热闹,墙内一片死寂。

今夜,薄云岫没有来。

夏问曦的心,终于开始死了,一点点的,灰败下去,她没想到终有一日,会将这个人从自己的心里,连皮带肉的剜去……疼也只有自己知道。

他应该,早就不在乎了!

只是她不知,当天夜里,薄云郁死了,死在了大牢里,替薄云岫担下了所有罪名,以死为这件事画上了句点,真真正正的给了薄云岫一条命。

长福宫内,关胜雪晕死过去,她用自己的女儿换了魏若云的儿子,一心要将他扶上帝王位。

可现在呢?

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女儿又折兵!

薄云岫已经跪在寝殿内很久了,他愧对关胜雪,原就是欠了老四一条命,如今……更是还不清了。老四没了,只留下魏仙儿和未出世的孩子。

“娘娘?”墨玉在内阁里伺候,“您振作点,四皇子已经没了,您还有大皇子啊!若是、若是不趁着这机会,铲除太子,只怕大皇子也会保不住!”

关胜雪泪流满面,捏着手中的血书,双手抖得不成样子,“就给本宫留了这么个东西,呵,就把本宫打发了?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报复?”

墨玉红着眼眶,将关胜雪从床榻上搀坐起来,“娘娘,该有个决断了!”

如果没有这封血书,关胜雪兴许就不会燃起希望,可现在……

“把这个烧了!”关胜雪咬咬牙,“记住了,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墨玉手一颤,“娘娘?”

“若是她知道真相,知道那是她哥哥,以后该如何做人?还有那孩子……”关胜雪流着泪,“让这件事永远瞒下去吧!”

“人在王府里呢!”墨玉有些担虑,“真的不用接回来吗?”

关胜雪瞧着手中的血书,“照这上面做,你替本宫准备准备,尽早的除了罢!”

墨玉手一颤,血书落入火盆中,刹那间被火苗吞噬,那殷红的字迹快速消失在火光中,再不会被人所知。秘密,将随着薄云郁的死,彻底的长埋地下。

外头传来了些许杂乱声,太子殿下那头来了人,请二皇子莫要耽搁,前往刑场,监斩夏礼安。

“你先去吧!”薄云崇哽咽着蹲下来,拍了拍薄云岫的肩膀,“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老四已经没了,你不能不让他白白牺牲,一定要振作起来。”

薄云岫眸色微沉,袖中双拳握得咯咯作响。

“牺牲在所难免,总要有人活下来,撑下去。”薄云崇扶着他起来,“老二,事已至此,往前看吧!”

薄云岫没说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老四没保住,曦儿的父亲……定然是要保住!如大哥所言,老四不能白白牺牲,这一笔笔血债,他薄云岫一定会向薄云列,如数讨回。

风起云涌,这东都城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

刑场上,血流漂杵,被夏家牵连的这么多人,一个个死在刽子手的刀下。

今儿风大,风沙容易迷了人的眼睛,似乎是以风送亡魂。

老百姓都知道夏家冤,可谁敢说?

鲜血喷涌,一切归零。

只是薄云岫没想到,原本设计好的,以死囚犯换走夏礼安,再悄悄的送走夏礼安,到了实践的时候,竟然会出现纰漏。

夏礼安半道上被人劫走,而劫走的那个人,正是贵妃关氏。

动谁都可以,唯有夏家……薄云岫是拼了命都得保住的,如果连夏礼安都保不住,来日夏问曦得了消息,她怎么受得了?

可关胜雪,如何能放过这最后的机会。

夏礼安在她手里,她想拿捏住薄云岫,几乎是易如反掌。如墨玉所说,薄云郁已经没了,所以她现在能握住的,只有薄云崇这个大皇子。

皇位只有一个,反了薄云列之后,薄云崇必定不想登位,能继任皇位的只有薄云岫。

关胜雪岂能甘心,筹谋储君,筹谋皇位多年,眼见着唾手可得,怎么能拱手让人?就算薄云岫愿意拱手相让,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反悔?

“吃了它,本宫不会伤害夏礼安,会好好的善待他。”关胜雪咬牙切齿。

薄云岫瞧着盒子里的东西,这分明就是虫子……

关于长生门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少,如今也明白这虫子会有什么危害,只是他没想到关氏对他的戒心如此深重。果然,后宫里的女子早就被皇位晃瞎了眼睛!

“吃了吧!”关胜雪嗤冷,“这是最后的机会。”

“贵妃娘娘会保证,夏大人安然无恙的活下去?”薄云岫问。

关胜雪点头,“本宫对天发誓,若伤害夏礼安分毫,必不得好死!”

种蛊的痛苦,不亚于取蛊,疼得厉害的时候,真真是满地打滚,连墨玉都看傻了眼。即便如此,薄云岫亦是没喊一声疼,一个人忍着,一个人疼着,心里有个人就不会觉得熬不下去。

薄云崇闯进来的时候,薄云岫已经疼得晕死过去。

“母妃!”薄云崇厉喝,“你到底在干什么?老二之前受了重伤,差点就死了,你还敢折腾他?你太过分了!老二若是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薄云崇带着人,将薄云岫抬走。

那一瞬的关胜雪,脱力般瘫软在地,“本宫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将来!”

“娘娘!”墨玉慌忙将其搀起,扶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您别激动,要冷静。太医院那头说,皇上怕是、怕是就这几天了。”

关胜雪闭了闭眼眸,“所以,留给本宫的时间不多了?”

“是!”墨玉颔首。

“你拿着本宫的亲笔信,回去一趟,父兄会知道本宫的意思!”关胜雪咬着后槽牙,“薄云列,本宫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墨玉抬步就走,谁知腕上一紧,又被关胜雪拽住。

“娘娘?”墨玉不解。

“那边……”关胜雪声音微颤,“做干净点!”

墨玉深吸一口气,眸色略有闪躲,“是!”

只要夏家出事的消息,传入夏问曦的耳朵里,她对薄云岫的最后一丝信任,就会被轻而易举的摧垮,没有信任的情分,终将湮灭!

夏家,学士府,都没了。

你有没有试过,一无所有的滋味?

身后没有退路,往前是悬崖。

皇帝驾崩的那一天,整个东都城都乱套了,太子正欲登基,却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勤王大军给包围了,关、尤两家联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铲除太子余孽。

薄云列原以为大权在握,大势已成,谁知道会在最后的关头,输得这样不明不白。他何其不甘心,明明已经胜券在握,明明都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为什么最后输的还会是自己呢?

端坐在皇位上,薄云列面如死灰,“我到底输在何处?”

“输在从一开始,你就不是父皇钦定的储君人选。”薄云崇站在正殿内,周遭的奴才都撤出了金殿。

如今,是三兄弟之间的恩怨。

薄云列笑得何其凉薄,视线无温的落在薄云岫身上,“从一出生,就决定的事实,哪怕我坐在这太子之位上多年,都没能赢过你是吗?”

“你不是想知道,勤王大军是哪儿来的吗?”薄云崇晃了晃手中的虎符,继而从袖中摸出了一道圣旨,“从老二出生那一天起,父皇的遗诏就已经写好了,这么多年,他从未动过更改的心思。”

薄云列眯了眯眸子,瞬时涌出泪来,“薄云岫,你说你怎么命那么好?为什么大家都帮着你?”

“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什么皇位。”薄云岫面色苍白。

种蛊之痛刚刚过去,醒转便是丧父之痛,别看他现在岿然伫立,实则早就扛不住了。

“父皇早就知道,你会将兄弟斩尽杀绝。”薄云崇冷哼,“他只是还没来得及调兵罢了,那日父皇将虎符和遗诏交给我,让我静待时机,只待勤王大军赶到,便扶老二登基。薄云列,老四这笔账,该算了!”

薄云列坐在龙椅上,明晃晃的龙袍刺得人眼睛疼。他紧了紧手中的剑,悠悠的站起身来,冷剑直指二人,“我薄云列就算是死,也不会任尔等凌辱践踏!”

刹那间的鲜血迸溅,一切……尘埃落定!

龙椅之上,鲜血浸染。

“我讨厌这个位置。”薄云崇声音低哑,“上面沾着我兄弟的血!”

外头忽然有人来报,说是离王府大火。

下一刻,薄云岫疯似的冲了出去。

熊熊烈火,烧红了东都的半边天,烧毁了整个倚梅阁。

薄云岫疯似的冲进火海,歇斯底里的喊着她的名字,他不相信她会这么对他!眼见着是要成功了,他几番生死都熬过来了,为了她……他什么苦什么难什么罪都愿意承受。

可为什么……

房梁坍塌下来的时候,狠狠的将他砸在了下面,他一口鲜血匍出唇,再也没有气力挣扎。脊背上燃起了火苗,灼烧着他的背,可是……肌肤灼烧之痛,怎及得上心头的万分之一。

夏问曦!夏问曦!

薄云岫终究被人救出来了,脊背上烧伤甚重,若再晚一些,便会死在火海之中。万念俱灰的人,药石不进,痴痴呆呆的伏在床榻上。

曾经不可一世的二皇子,先帝最宠爱的皇子,颓败得像秋日里的枯草,很快就会灰飞烟灭。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