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下文学 > 历史 > 离凰 > 第59章 小激动

离凰 第59章 小激动

作者:蓝家三少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9-30 21:02:18 来源:2mcnn
提示:若标题与内容不符,左下方点击“换源”,切换其它源即可解决。

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郅儿!”一声惊呼,沈木兮骇然坐起,却是烈日炎炎。青天白日的竟还做这样的梦,倒是真的母子连心,诚然是其心可悯。

“怎么了怎么了?”春秀端着水过来,“前头就是东都城了,刘统领让人回宫禀报,你这睡个午觉还不踏实?莫非是身上不舒服了?”

步棠凑过来,“怎么回事?”

“没事,想孩子了。”沈木兮一抹额头,满手冷汗。

这一路上,她一直做噩梦,回回都梦到孩子出事,满心满肺都是孩子的呼救声,浑然是过得够呛。要知道自打沈郅出生,还没离开过她半步,然则薄云岫出现了,却是事发频频,桩桩件件都叫她措手不及。

喝口水,沈木兮才算缓过劲来,“还没郅儿的消息吗?”

“你若真的担心,我替你进离王府打探打探也无妨。”步棠笑盈盈的看她,“孩子多大,你且告诉我这孩子生得什么模样。”

“离王府应该是戒备森严,你确定能进去?”春秀摇摇头,“那可不是山贼,到时候给你打成筛子。”

“乌鸦嘴!”步棠啐一口,狠狠瞪了春秀一眼,“我像是这么废物的人吗?告诉你,别说是离王府,就算是皇宫大内,我照闯不误。”

沈木兮摇头,“太危险。”

“再危险都没有你的处境危险!”步棠脱口而出,想了想,又怕露馅,当下闭了嘴。

当天夜里,花老七带着兄弟们连夜转移,离开前私下里找了她一趟,说了几句体己话,“姑奶奶,你武功好,却没杀了咱们,咱们感激涕零,小老弟这厢有句话不得不说,免得到时候真出了事,便是咱们这些人没江湖道义。你如此保护沈木兮,说明她对你比较重要。且转告沈大夫,让她一定要小心。”

步棠当时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人非要杀了她不可?”

“方才有官府的人在,我们不好说,否则他们定是不会放我们走了。”花老七压着嗓子低低的提醒,“依着我花老七这些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以及一些道听途说,那人的武功怕是来自长生门。”

“长生门?”步棠冷然,“你如何肯定?”

“我隐约看到他腰间挂着一块骨牌,都说长生门的门人惯来都有这玩意,所以我便作此猜测。姑奶奶,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长生门行事素来狠辣,若是沈大夫不死,他们势必不会甘休,你得早做准备!”花老七抱拳,“江湖再逢,后会有期!”

步棠心下沉沉,如果花老七所言是真,那这事可就了不得。

长生门的门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因着当年薄云列被杀,整个组织都沉寂下来,至此蛰伏在各处,虽然这些年偶有冒出,但都没留下任何的痕迹可寻。

江湖人谈长生门而色变,却又无计可施。

“喂,你发什么愣?”春秀推搡了一把。

步棠这才回过神来,“罢了,我去帮你找!”

“步姑娘!”沈木兮骇然。

“你可以叫我小棠!”步棠回头,冲她嫣然一笑,“哎,这事就交给我,胖子,好好照顾沈大夫!”

“胖子?”春秀叉腰,怒然直视,“你喊哪个胖子啊!我这是胖吗?我只是瘦得不明显而已,有你这么磕碜人的吗?岂有此理!”

步棠哈哈大笑,高喊一声,“月半姑娘!”

纵身一跃,已消失无踪。

她的速度自然是极快的,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饶是不远处的刘得安亦不得不咋舌,这般武功出自一个年轻轻的姑娘家,简直不可思议,也不知这姑娘师承何人?

“沈大夫?”春秀凑过来,“我瞧着,可行啊!”

沈木兮回过神,愣愣的点头,“也不知她是哪儿冒出来的?但是我第一次见她,总觉得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这么说,我倒是也觉得眼熟。”春秀煞有其事的说。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到底在哪见过步棠。

入夜时分,车队已经到了东都城外,太后未有传令,倒是皇帝下了令,着众人在城外扎营,明儿天亮再入城。刘得安只是个侍卫统领,不管是皇帝的命令还是太后的命令,他都只有服从的份儿。

最焦灼的约莫就是沈木兮,近乡情怯,让她坐立不安,可又没有别的法子,干坐一夜,苦等天亮。

天还没亮的时候,步棠却回来了,黑着一张脸直骂娘。

春秀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搓揉着眼睛看她,“你这是作甚?被劫财劫色了?”

步棠正在喝水,回头就喷了她一脸,杯子重重的搁在桌案上,火气正旺,“让你胡说!”

“你干什么?”春秀手忙脚乱的擦脸,愤愤回怼,“早就让你别去离王府,你非不信,如今自个吃了亏,还赖我吗?”

“下次再让我遇见,我非得和他再比比!”步棠将剑重重放在案上。

如此,沈木兮才开口问,“你见到了郅儿!”

“你怎么知道?”步棠诧异。

“这离王府的暗卫再厉害,也不至于让你如此狼狈,何况你方才说的是他,而不是他们,说明与你为难的只有一人。”沈木兮静静的坐在她对面,“到底发生何事,让你气成这样?”

“我见到了你儿子!”步棠说,“离王府统共就两个孩子,特别好找。我直接挟了个府内的奴婢一问便知,一个在主院,那肯定不是你的儿子,还有一个在问夏阁,我寻思着那应该就是离王带回去的,你的儿子。”

说到这儿,步棠拍案而起,“嘿,谁知道我去得正巧,还没到问夏阁呢,就看到有人拿麻袋套孩子,手脚麻利得很,瞧着就是有功夫底子,有备而来的。”

“什么?”沈木兮面色惊变。

“别急别急,你儿子没事,有我呢!”步棠忙道。

春秀翻个白眼,“说话大喘气,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步棠扯了扯唇角继续道,“我看那人连孩子都没放过,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打晕了,到底是离王府,我想着还是少给你们惹麻烦为好。谁知,有个男的从问夏阁里飞出来,问都不问就跟我动手,我这厢正打算带你儿子走,自然是被打得措手不及!”

问夏阁里飞出来的?

“八成是黍离!”春秀说。

沈木兮觉得也是,黍离是薄云岫的亲随,也就是他,能随意出入王府,并且有能力伤了步棠。

“且不管是谁,武功不弱,而且是个蠢货,不分青红皂白就跟我交手,若非顾忌着孩子,怕伤了孩子惹你伤心,我早就动真格的了!”步棠倒是有些无奈,“很可惜,没把你儿子带回来。”

“你没事就好!”沈木兮如释重负,“如此可见,薄云岫对郅儿还算不错,黍离能及时出现,说明郅儿身边一直都有人在暗中保护。”

“就是说,就算没有她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郅儿也不会有事。”春秀难得秀一回好词好句,说完还觉得颇为得意,不忘横步棠一眼。

步棠懒得同她计较,转身就上了板床,“我先歇会,明儿随你入宫。”

沈木兮张了张嘴,还来不及拒绝,便已经听到了步棠均匀的呼吸声。

“哎,这人……”春秀刚要发作,怎么抢她的床睡?

却被沈木兮拦住,“你睡我的。”

“那你?”春秀一愣,沈木兮已转身走了出去。

春秀无奈的轻叹,沈郅不在,沈大夫这颗心终究是放不下的,好在明儿就能进东都城了,一切的一切都会很快好起来的。

一大早,细雨绵绵。

沈郅是风声吵醒的,雨丝随风吹入屋内,带来了夏日的阴凉。眼睛猛地睁大,沈郅骇然坐起身,快速摸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还好还好,还是健全的,没缺胳膊没缺腿。

再看四周,景物虽然不太熟悉,但还是能认得出这是问夏阁,他自己的房间。

“我不是被抓了吗?”沈郅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公子醒了!”黍离含笑领着人进门,“起来洗漱再吃早膳!”

沈郅睁大眼睛看着黍离,黍离的脸上好似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难道真的是自己做梦了?可他明明闻到了那股奇怪的香味,“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黍离笑了笑,“夜里睡着了,不在床榻上,不在自己房间,难不成还能飞天上去?”

“不,不是这样的,我明明被人抓住了!”沈郅急忙掀开被褥下床,“我被人套住了,当时很黑,我好害怕,我闻到了怪味,然后……”

“然后就晕倒了,醒来就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上?”黍离接过话茬。

沈郅连连点头,格外认真的盯着他。

黍离让人放下早膳,便着奴才们退下,顾自去捏了湿帕子递给沈郅,“洗把脸清醒清醒,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可见你这几日是太累了。”

“我是在做梦?”沈郅不敢置信,“不对,我明明感觉到我被抓了,我……”

“如果你被抓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而你却还能安然无恙的躺在床榻上?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还是睡前换好的寝衣,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抓了你弄晕了你,就为了给你换身衣裳,哄你睡觉?”黍离一番言语,问得沈郅哑口无言。

沈郅望着身上干干净净的寝衣,这些衣服都是薄云岫回东都之前就让人备下的,略因为尺寸有些不符,是以穿在他身上有些宽大,好在夜里睡觉时候穿的,大一些反而舒服。

“我说的对不对?”黍离轻叹着接过他递回来的湿帕子,转而去取了漱口水递给他,“漱漱口,吃点早膳,怕是饿得厉害,所以脑子都糊涂了。今儿你娘会抵达东都,你总不想让沈大夫看到你这精神恍惚的样子吧?”

“真的吗?”沈郅欣喜若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娘真的要来了?真的吗真的吗?离叔叔,我娘什么时候到?我什么时候能看到她?我想她,我好想我娘,我想第一时间看到她!我能去接她吗?能吗?能吗?”

沈郅眼睛发亮,整个人都振奋不已,看得黍离有些心酸,“你好好吃饭,乖乖听话,肯定能见到你娘。不过她回来之后得先进宫一趟,你要在这里,哪儿都别去,等着王爷进宫把她带来见你。”

“为什么?”沈郅不明白,“为什么我娘要进宫?进宫见皇帝吗?”

顿了顿,沈郅忽然瞪大眼睛,小脸微微拧巴起来,“是要见那个坏婆婆?”

黍离不得不承认,沈大夫是个很成功的母亲,她教出来的儿子着实很懂事,即便太后百般刁难,险些要杀了沈郅,沈郅提起太后的时候,说的还是“婆婆”而非其他更恶毒的话语。

不像薄钰,一口一个野孩子,野女人!

这点,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很大的区别所在了。

“有王爷在,你莫担心!”黍离拍了拍沈郅的肩膀,“你是个男子汉,应该可以让人放心的,对吗?”

“我会在这里等着,不管多久我都等,等着王爷吧我娘安全的带回来。”沈郅眼神坚定的看着黍离,漱口之后便开始乖乖吃饭,没有再问过半句。

黍离知道,沈郅现如今只有一件事可做,那便是等待。

薄云岫在回廊里站着,屋内二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并不打算进去,在外头站了站便转身离开。城外的动静,他早已知悉,他们正在进城进宫的路上,他不能去得太早。

免得……某人还以为自己很重要,以为他巴巴的赶去救人!

见着沈郅开始乖乖的吃饭,黍离走出房间,却刚好看到回廊尽处一片衣角,像极了自家王爷。怎么,王爷来了?想了想,黍离赶紧追上前去。

“王爷!”行了礼,黍离忙道,“沈公子并未起疑。”

“昨晚的事,必须严查!”薄云岫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格外凝重,冷眸无温的盯着外头的微风细雨。敢在离王府动手劫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若不严查,以后还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

“是!”黍离俯首,“那人正在刑房受审,都一夜了还没吐实,刑奴在想办法。”

薄云岫冷着脸往外走,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所幸沈郅没有起疑,否则在这离王府里怕是要吓死的。偌大个离王府,沈郅本就人生地不熟,若是……

“卑职瞧着,沈公子和落日轩那位主,相处得倒是颇为融洽,大概是缘分,那位倒是很喜欢沈公子,还帮着沈公子把阿落抬出来了。”黍离笑道,“亏得王爷料事如神,让……”

薄云岫一个眼刀子横过来,惊得黍离赶紧闭嘴。该死,多嘴!

烟雨迷茫,驱散夏日里的炎热,让人焦躁的心都跟着沉淀下来,渐渐的心神舒畅。

车轱辘在长街的青石板上发出“咕噜噜”的脆响,车身左右摇晃着,心中百转千回。东都繁华胜过昔年,时隔七年,再来东都,满目都是熟悉,又皆是物是人非。

春秀趴在窗口,“沈大夫,我头一回来东都,瞧着什么都新鲜,果然同咱们那些小地方不太一样,这里样样都是极好的。”

沈木兮挑着窗帘,目色微沉的望着外头,“天子脚下,自然是极好的。”

蓦地,沈木兮赫然身形一怔,用力拍着窗棂,“等等!”

马车猛地停下,刘得安策马转到窗前,“沈大夫,你不舒服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沈木兮面色微白,仰头望着坐在马背上的刘得安,指着一旁的院门问。

刘得安一回头,“哦,问柳山庄,今儿咱们绕的是偏路,所以绕到这门口了。以前是达官贵人的宅邸,现在落在了离王殿下的名下,这已经是离王府的产业了。”

“问柳山庄?”沈木兮面色发白,唇畔微微的颤,“问柳……”

“是离王殿下改的名儿!”刘得安俯首,“沈大夫,还有事吗?”

沈木兮神情呆滞的摇头,声音微颤,“走吧!”

车队继续往前行,转个弯才回到正街上,雨潇潇的长街上,行人撑伞走得匆忙。

“沈大夫,你为何问起那个山庄?以前认得吗?”春秀问。

沈木兮摇摇头,“只是觉得好奇,觉得问柳二字,写得极好。”

“没想到王爷这么有钱,离王府外还有这么大一座院子,真是让人羡慕。”春秀眉开眼笑,“对了沈大夫,到时候进宫……”

“春秀,如果到时候我没出来,你帮我去离王府看看郅儿。”沈木兮交代。

春秀不解,“什么叫没有出来?为什么出不来?你进宫不就是因为宫里的太后想见你吗?见一见,总不会少块肉吧?”

“魏仙儿和薄钰虽然不是被我所伤,但却是因为我而受气受伤,你觉得宫里的那位是帮我这个外人呢?还是帮着薄家自己人?”沈木兮问。

春秀绷直了身子,不敢言说。

“一路上我们被追杀,如果不是小棠,你我早已殒命,哪里还能活到现在?”沈木兮轻叹,“我们两个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留下,太后有懿旨,我自是无可逃脱,但是春秀……你可以!你帮我照顾郅儿,帮我这个忙可好?”

“虽然知道你素来糊我,想推开我保我性命,可这回我不得不听你的,郅儿不能无人照顾,我答应你!”春秀也不傻,虽然没读过书,说不出大道理,可孰轻孰重,谁好谁坏,她却是心里清楚的。

沈木兮笑了笑,“谢谢!”

“你总爱说谢谢,我却盼望着哪日,你能同我说,这次我们一起!”春秀撇撇嘴。

“那我以后再也不说谢谢了!”沈木兮笑道,“不跟你客气。”

“那才好呢!”春秀点头,“不知道步棠那丫头,去哪儿了?一进城就不见了人影,是不是跑哪儿潇洒去了?”

沈木兮没有做声,步棠来无影去无踪,那么高深的武功,想必不是泛泛之辈,背后应该也有人。

轻叹一声,沈木兮扭头看一眼窗外,下一刻,她骇然绷直身子,猛地趴在车窗口,目不转睛的盯着街上的那人。她的手死死掐着窗棂,指关节泛着清晰的青白之色,力道之大,未察觉指尖都抠出血来。

车,快速行过,夹着风雨。

沈木兮忽然低下头,快速蜷起身子掩面痛哭。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春秀压根来不及反应,“沈、沈大夫?沈大夫,你这是怎么了?沈大夫,你别哭!你若是觉得害怕,我陪你进宫,沈大夫……”

沈木兮不断的摇头,抬头想要止住泪,谁知眼泪掉得愈发汹涌,刹那间已是泪流满面。

春秀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劝慰,可瞧着沈木兮这副样子,若不哭出来,憋在心里怕是要憋坏的。想了想,春秀便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红着眼睛,看着沈木兮哭。

马车是从皇宫侧门进去的,待马车停下。

刘得安撑着伞在外头喊了声,“沈大夫,请下车!”

却见沈木兮一双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像是刚哭过,刘得安当下一怔,但还是快速将伞递上,仔细的搀着沈木兮和春秀下车。

“沈大夫,你没事吧?”刘得安于心不忍,一路上和沈木兮、春秀相处下来,他总觉得沈木兮不像是太后娘娘口中的尖酸刻薄之态,哪里像是恶毒妇人?平素温恭谦和,救死扶伤,是个极好的大夫。

兴许,是太后娘娘误会了!

“沈大夫,你莫要担心,我会让人将春秀送去离王府,至于宫中……”

还不待刘得安说完,沈木兮业已摇头,“太后娘娘那头,怕是谁都求不情面的,刘统领不必为难。”

刘得安张了张嘴,沈木兮看得比谁都清楚,所以她说的这些话都是有道理的,直接断了刘得安宽慰的念头,虽然话不好听,却很真实,半点都没有让刘得安为难。

“沈大夫!”刘得安轻叹,“那你保重吧!”

沈木兮颔首,“前方带路!”

刘得安颔首,着人将春秀带出宫,直接送往离王府。

因为答应了沈木兮,也知道自己留在宫里,只会让沈木兮担心,春秀走的时候连头都没回,去离王府看住沈郅,保护好沈郅,便是对沈木兮最好的帮助。

长福宫门前,沈木兮停下脚步,躬身站在一旁候着,只等着太后召见。

刘得安进去,不多时又退了出来,却未敢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沈木兮一眼,便抬步离开。

沈木兮就站在长福宫门口,静静的等着太后召见。

谁知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

双腿站得发麻,尤其是雨越下越大,即便有伞遮头,脚底下的雨水却已慢慢汇聚成小河,浸湿了鞋袜,浸湿了裤管,脚底板长久泡在水里,饶是不觉得冷,也足以泡去半层皮。

春禧殿。

“太后,人都在外头了。”墨玉轻叹,“刘统领说,沈大夫半道上病倒了,眼下外头正下雨呢,您说若是淋出个好歹来,离王府那头恐怕不好交代。”

“怎么,哀家看了薄云岫的脸色,还得看她沈木兮的脸色?她是个什么东西!”太后咬牙切齿,“哼,哀家就得晾着她,先杀杀她的锐气再说,且教她知道,什么叫皇室威严!”

墨玉笑了笑,“是,太后您是杀了她的锐气,可待会若是离王殿下见着了,这威严二字怕是要出现在离王殿下的脸上。”

“那个逆子!”太后揉着眉心,心中甚怨,“早知道会这样,当年就不该……”

“太后!”墨玉轻唤,“都一个多时辰了,您该松松口了!”

太后点头,“让她滚进来!”

“是!”墨玉行礼,转身出门。

撑了伞,步出院子,墨玉站在长福宫的宫门前,瞧着面色青白的沈木兮,不由的眉心微蹙,“你是沈木兮?” 沈木兮躬身,“小女子沈木兮,请姑姑安!”

墨玉含笑,“是个懂事的,太后让你进去,你且跟我进去!”进门的时候又不忘叮嘱两句,“太后娘娘性子着急,可能会说点重话,你到时候尽量别争辩。太后娘娘威严至极,但心还是软的!”

“谢姑姑!”沈木兮低声应道。

进了春禧殿,沈木兮连头也不敢抬,直接跪在了地上行礼,“民女沈木兮,叩见太后娘娘,恭祝太后娘娘福体安康,长乐无极!”

“哼!”太后居高临下,“好一个巧舌如簧的沈木兮,难怪把离王都迷得团团转。且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到底生得如何狐媚样子!”

沈木兮提着心,依言慢慢抬头,眼帘微垂,饶是抬头也不可直视太后,这是宫里的规矩,她心知肚明,不敢让太后逮着任何借口。

“放肆!”突然一声怒喝。

惊得沈木兮心头骇然一窒,又怎么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