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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珠宝首饰一直都存放在云茯苓的空间里。
还是这次云茯苓要给唐小姐准备添妆礼,这才从空间里把东西翻了出来。
在一堆珠宝中挑来挑去,最后挑中了这条钻石手链。
这时代的首饰多是金银为主,再名贵一些的是玉饰,还有珍珠珊瑚,以及红蓝等各种宝石。
钻石在这个时代很是罕见。
所以云茯苓这条钻石手链一拿出来,直接把唐夫人和唐小姐都看呆了。
云茯苓本想着唐家高门大户的,送些金银玉器太过寻常,这才决定送钻石首饰。
她空间里有好些成套的钻石首饰,云茯苓觉得送整套的太打眼了,这才单单只挑了一条钻石手链。
但是看唐夫人和唐小姐的反应,哪怕只是一条钻石手链,在她们看来也很是贵重不凡了。
云茯苓笑着对唐小姐道:“这是钻石,也是宝石的一种。”
“这是我无意间得来的,今日送给慧儿妹妹。”
“贺慧儿妹妹新婚之喜,祝妹妹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唐小姐听到后面,一张俏脸泛上红晕。
“谢谢云姐姐,这钻石手链好漂亮,我很喜欢!”
“听闻云姐姐你要去京城了,祝姐姐一路顺风。”
“希望来日在京城,我们还能有重逢的时候。”
唐小姐嫁的人家也在京城。
云茯苓笑道:“会的,我在京城等着妹妹,日后妹妹来了,我们一块儿玩,也不愁没有伴了!”
唐小姐重重点头。
云茯苓与唐小姐闲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待将云茯苓送走后,唐夫人回身拿起桌上的钻石手链,惊叹道:“这样的好东西,也不知云娘子是从何处得来的?”
唐夫人心中觉得甚是奇怪。
她原先只以为云茯苓是个会点医术的平民女子罢了。
可是几次接触下来,却觉得云茯苓进退有度,言谈不俗,绝不是小门小户出身,那一身的气度,倒有点像是高门贵女。
联想到丈夫对云娘子的态度甚是恭敬。
如今再看看手上这显然贵重不凡的钻石手链,寻常人莫说是有一件了,恐怕见都没见过。
唐夫人将所有的事情串联到一起,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莫非那云娘子另有出身?
而且来头肯定还不小。
唐夫人正想着心事,那边唐小姐正对着钻石手链美滋滋地欣赏。
“云姐姐竟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当添妆。”
“这钻石可真好看啊,尤其是放到阳光下,当真耀眼夺目。”
唐夫人瞧着小女儿没心没肺地傻乐,不由得摇头失笑。
这个女儿最小,被他们娇惯着养大,虽然性子并不骄纵,但多少有点天真不知事。
不过与云娘子见了几回,再加上云娘子治好了她身上红疹的缘故,便云姐姐地叫起来,待云娘子很是亲热。
好在唐夫人冷眼瞧着,那云娘子品性不错,是个可交的,这才没有拦着。
如今窥见云娘子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唐夫人便觉得女儿与云娘子交好,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女儿的性子太天真了也不行,尤其这马上就要嫁人了。
虽然他们夫妻给女儿挑的这户人家,家里并不复杂,但该有的心眼还是要有的。
唐夫人决定在唐小姐婚前,突击培训一下婚后与婆家的相处之道,再教教她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云茯苓这边出了唐家后,在府城逛了逛,买了些东西后,便返回双林村了。
吴老大驾着马车,和天权并肩坐在前头车辕上。
云茯苓和瑶光坐在车厢里。
主仆四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不嫌路上枯燥。
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天权忽然面色一肃,右手按在藏在腰间的短剑上。
他左手屈指,在车厢上叩了两下。
瑶光听到暗号,顿时握紧了手中的佩剑,神色泠然,整个人犹如宝剑出鞘,蓄势待发。
云茯苓也察觉出了不对,但是还不等她问什么,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云茯苓因惯性往前一扑,紧接着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兵器相接的声音。
云茯苓面色一变,撩起车帘往外一瞧,便见天权以一敌四,正与人缠斗。
那四人出手甚是狠辣,招招都是杀招,很快天权便抵挡不住。
有两人趁机从天权的缠斗中抽身而出,往云茯苓这边而来。
瑶光立刻提剑而出,一边迎战,一边对吴老大道:“快带娘子走!”
吴老大原本还想帮忙的,但是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听到瑶光这话,吴老大才好似醒悟过来,立刻驾着马车飞奔离开。
然而吴老大带着云茯苓一走,那四人立刻配合起来,其中两人与天权和瑶光缠斗,另两人则去追马车了。
云茯苓原本还觉得奇怪,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拦路打劫。
江宁府这边还算太平,并没有听说有什么匪患。
而且拦路打劫的匪徒,哪有什么都不说,上来直接动手的?
莫非是萧璟翊在双林村的消息走漏了,又有人来刺杀他?
可是方才她掀车帘的时候,那四人都看过来,明显能看到车里只有她,并没有萧璟翊。
直到看见那四人彼此配合,在天权和瑶光的缠斗下,仍突围而出,朝着她追过来,云茯苓才恍然明白过来。
这些人的目标是她!
云茯苓目光一冷,对吴老大道:“你只管赶车,除此以外什么都不用管。”
为了保护萧璟翊的安全,双林村外围驻扎着禁军。
只是这些禁军呆的位置隐蔽,寻常并不现身于人前。
只要他们到达禁军驻扎的范围,便能求援。
吴老大应了一声,几乎将马鞭挥出了残影。
云茯苓从空间里取出手弩,对着追来的那两人便是嗖嗖嗖三箭连发。
只可惜马车颠簸,又是在飞快的行驶之中,这三箭只有一箭射中了其中一人的左臂。
云茯苓并不气馁,箭一射出,便飞快的躲回车厢中,重新上箭,继续射出。
顷刻间的功夫,那两人便追上了马车。
其中一人一剑劈向马车车厢,车厢瞬间四分五裂,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