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只不过,云家祖传的那套针法只有前面半部。
据说另外一半在战乱时遗失了,所以云家后人再学云家针法,只能学留存下来的那一半。
不过这套针法十分精妙,哪怕只有半部,也足以使云家在杏林界立身了。
云茯苓翻看着手里的那本《云氏针法》,发现里面记载的针法比云家传下来的那半部要多很多。
她手里的这本《云氏针法》,看起来像是完整的。
为什么云家传下来的针法,会在这里出现?
难道原主和她前世的云家有什么关系?
这莫不是他们云家的老祖宗?
云茯苓心里冒出一连串的疑问来。
虽然原主留给她的记忆并不完整,但是云茯苓却察觉出原主的身份恐怕并不简单。
普通的平民之家,怎么会给家里的孩子请奶娘呢?
而且原主还和奶娘要以母女的身份,在临山村隐姓埋名的生活。
这其中显然是有什么隐情。
还有云京墨的生父是谁?
记忆中原主和奶娘一直对此讳莫如深,从不提及。
哪怕外人问起,也只说人已经死了,旁的再不多说一句。
还有包袱里的那些银锭和珠宝首饰,这些年,原主他们都是靠典当变卖珠宝首饰生活的。
寻常人家,哪里会有这样贵重的首饰?
原主身上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只可惜,除了这两年在临山村生活的记忆以外,原主其他的记忆都模糊不清。
所以原主是何来历,遭遇了什么,为何要在临山村隐姓埋名的生活,这些云茯苓通通都不知道。
不过云茯苓想的很开。
这具身体里的芯子已经换成了她,知道不知道的也没那么重要了。
往事种种已随风散去。
以后她会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生活。
云茯苓将包袱重新包好,放在空间竹楼里。
将竹楼里的物资清点了一遍后,挑出一些可以拿出去用的,她这才将意识从空间里拔出来。
夜色深深,村民们大多都已经睡了。
云茯苓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
这火她是打算要燃一夜的,山里总归不太安全,有火光在,野兽便不敢靠近。
在“哔剥”的燃烧声中,云茯苓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但她睡眠很浅,稍微有点动静,便会惊醒。
这一夜她就醒了好几次,好在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又一次睡过去还没多久,云茯苓便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此时天色刚蒙蒙亮。
云茯苓皱了皱眉,朝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发现正在吵闹的是陈家人。
就是昨日吃青枣被卡住喉咙的那家人。
云茯苓对这家人的观感不太好,对他们家的事也没兴趣。
但这大清早的,旁的村民被陈家人扰了清梦,纷纷不满起来。
有高声抱怨的,也有起身去看热闹的。
云茯苓充耳不闻,低头看了看云京墨。
小家伙睡眠质量特别好,一点都不受外界影响,睡得像头小猪似的。
云茯苓忍不住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
她正准备再睡个回笼觉,谁知一道身影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扑通一下朝她跪了下来。
“云娘子,求您救救我家大丫吧!”
“大丫她后半夜突然烧了起来,一直到现在烧都退不下去……”
陈大嫂满脸是泪,神情既焦急,又惊惶。
她半夜醒来,习惯性地替女儿掖了掖被子。
谁知却听到女儿一直哼哼,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她伸手一摸,这才发现女儿浑身滚烫,竟发烧了。
小孩子三病五灾的,发烧是常事,乡下人家也有几个退烧的土方法。
陈大嫂忙活了一通,谁知陈大丫的烧不仅没退,反而烧得更厉害了。
陈大嫂这才慌了神。
高烧不退,是能要人命的!
村子里因高烧而夭折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
陈大嫂只有陈大丫这一个孩子,虽是个女儿,却也是她的心头肉。
她连忙让丈夫去请大夫。
虽然在山上躲避洪灾,好在是有大夫的,而且还不止一个。
谁知夫妻俩的动静惊醒了陈家其他人。
请大夫开药都是要花钱的,一个丫头片子,浪费什么钱?
陈老太心疼钱,直接不许陈老大去请大夫,只让陈大嫂给陈大丫多喂一点水,敷个凉帕子熬过去就行。
想到白日里陈小宝吃枣子被卡住,陈家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救人。
再看看自家女儿高烧不退,一家子人竟一点都不当回事。
陈大嫂只觉得一片心寒。
更让她心寒的是自家男人。
这可是他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生了病,他竟也听陈老太的,连大夫都不给女儿请,让女儿生生熬着!
陈大嫂担心再掰扯下去,耽误女儿的病情,干脆自己去请大夫。
她想着先前是云茯苓救了陈小宝,肯定医术更胜一筹,便直奔云茯苓这边过来了。
云茯苓记得陈大嫂,也记得陈大丫挨打时,她以身相护的举动。
这样一位母亲,云茯苓还是很有好感的。
她起身道:“我随你过去看看。”
陈大嫂闻言,眼睛里瞬间多了几分光亮,好似有了救命的希望。
云茯苓转头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云京墨,有些不太放心他。
吴老大适时跑过来,主动道:“云娘子您尽管去,我会照看好小公子的。”
云茯苓点了点头,心里对吴老大的有眼色很是满意。
云茯苓随陈大嫂走了没几步,便撞见了过来的陈老大。
陈老大弯腰鞠躬,“麻烦云娘子了,您快给孩子看看。”
陈大嫂本以为陈老大是过来阻拦的,见他引云茯苓往自家的位置走,眼泪瞬间汹涌而出,心里的怨气也消了一点。
云茯苓却是顶顶看不上陈老大的。
身为一个男人,却护不住妻女,只一味的愚孝。
无论是为人夫,还是为人父,都是不及格的。
云茯苓面色冷淡,一路快步往陈家所在的位置走。
到了地方后,便见陈大丫孤零零一个躺在干草堆上。
陈家其他人在另一边坐着,没有一个帮忙照看的。
云茯苓皱了皱眉,并未多说什么,直接上前给陈大丫把脉。
陈老大陈大嫂夫妻俩站在旁边,待看到云茯苓收回把脉的手,立刻忙不迭地问道:“云娘子,大丫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