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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坑舅舅的周斯年,小舅舅没坚持到宴席结束,就被灌的酩酊大醉,洞房都是被抬进去的。
给白联华看过只是醉酒后,明黛拉着罪魁祸首去给小舅舅熬醒酒汤。
院子里,白老爷子站在一地碎红上发呆,周斯年看到,走过去牵他。
温暖的掌心握住老人微凉的手腕的时候,白老爷子从怔愣中回神,呆愣愣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年年?”
周斯年拉着他的动作一顿,震惊的看向他。
“外公?”
白老爷子死死扣住周斯年的胳膊,指甲嵌入肉里,周斯年动都不敢动,任由泪流满面的老人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年年啊,真的是我们年年啊, 好孩子,你怎么长这么大了?”
周斯年手足无措的站着,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微微弯腰,让老人摸着他的脸反复确认。
明黛听到外面的异常,走了出来,看着抱着周斯年哭的老人也愣了一下,快步上前。
“外公,让我给你看看好不好?”
白老爷子根本不看他她,只是盯着周斯年,一眼不敢错开。
浑浊的泪水止不住的从他脸上滑落,他嘴里喃喃自语着:“是年年,是我们静宜生的小年年!年年啊,我对不起你,我害死了你妈妈啊!我害死了静宜啊!!”
凄惨的哭声在小院里响起,屋里照顾白联华的武锤锤吓得赶紧跑了出来。
明黛让周斯年帮忙,带着老爷子在院子里坐下。
周斯年小心翼翼的牵着老人坐在木头椅子上,蹲下身子,方便老人看他。
白老爷子双手捧着他的脸,嘴里不停道歉。
明黛和武锤锤在一旁听得心酸,也跟着红了眼。、
在周斯年的安抚下,明黛给白老爷子探脉,可能是吃的药起了效果,加上见到周斯年的刺激,以及白联华结婚的场景,勾起了老人以往的回忆。
“外公没事,情绪波动有点大了,能想起来对他来说是好事。”
周斯年闻言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更加无措,惊慌的看着明黛,不知道怎么去回应老人浓重的思念之情与悔过之意。
明黛鼓励他:“这是你外公,你心心念念的家人,他很爱你,不要害怕。”
周斯年深吸一口气,在明黛鼓励的目光中,环住瘦削的身子,轻轻托起,抱住了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被抱住那一刻再也忍不住了,-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周斯年的臂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背负着害死女儿的自责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酸,在见到周斯年的一刻,全部化为了泪水与哭声。
武锤锤站在一旁捂住了嘴,小心呜咽着。
明黛静静看着,没有多说什么。
白老爷子到底体弱,哭了一会渐渐就没有力气,抽噎着睡着了 。
周斯年看着睡的可怜巴巴的老人,内心一阵酸疼,小心的给老人抹掉脸上的眼泪。
“小明,老爹这是好了吗?”
周斯年闻言也看了过来。
明黛对着两人希冀的目光,还是轻轻摇了摇头:“他只是受到一时的刺激,恢复了短暂的意识,完全恢复的话现在还不行。”
闻言,两人都有些失望。
明黛安慰着:“短暂的也是要好了的预兆,这个病急不得,得慢慢来。”
武锤锤点头,拍了拍落寞的周斯年的头顶:“年年,没事的,我和你小舅舅会把外公照顾好的。你好好照顾自己,说不定等你好了,你外公也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