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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后高大的身影,既陌生又熟悉。
“年年,是年年?是妈妈的年年吗?”
她颤抖的开口,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唯恐门里的人不是。
魏宴挣扎着从周斯年怀里出来,瘫倒在一旁的地上,大口喘气。
“去吧,年年,是你妈妈,你妈妈醒了!”
明黛赶紧扶起他,看着他涨红的脸和跳的过分的心脏,掏出金针,给他扎了两下。
魏宴这才缓过气来,感激的看着明黛:“我没事,小明,我只是太激动,背着静宜跑的太快了。”
明黛点头,看向门里门外的母子俩。
顾斯年站在原地,台阶下,泪流满面的女人,记忆里的碎花长裙,熟悉的呼唤。
妈妈醒了。
顾斯年一步跨出大门,快步冲下台阶,疾停在白静宜面前。
泪水模糊了视线,母子俩终于抱在了一起。
白静宜哭的撕心裂肺,颤抖着抚摸着儿子头上的纱布,感受着砸在自己肩膀上滚烫的泪珠。
她的年年,在自己看不到的这六年间长大了。
顾斯年小心翼翼抱着怀里的妈妈,曾经在他眼里那样温柔明媚的妈妈,此刻瘦弱的似乎一折就断。
妈妈醒了,真好。
轰隆!
远处雷声传来,闪电越来越近,似乎老天爷都在庆祝,这一对母子真正的相逢。
顾斯年擦干眼泪,松开母亲,蹲下身子:“妈妈,上来,儿子背您。”
白静宜抑制不住的哭泣,捂着嘴点头,趴在儿子已然宽阔的背脊上。
妈妈是这么的轻,顾斯年每一步都得稳稳当当,唯恐吓到背上的人;
儿子这么高了,年年在妈妈被偷走的时光里,悄悄长大,能够保护妈妈了。
明黛看着两人缓缓走来的背影,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呜呜呜呜呜呜!!!!静宜!!!年年!!!”
她吸吸鼻子,转头,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魏舅舅。
那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流个不停。
明黛看了好一会,默默转头。
她确定了,魏舅舅真的是泪失禁体质,一哭就停不下来。
自从知道白妈妈还活着后,魏舅舅已经快把下半辈子的泪水哭完了。
她都有些担心,要是真的和白妈妈结婚了,会不会给顾斯年生出一个哭包弟弟或者哭包妹妹啊!
顾斯年背着妈妈,走到两人面前。
红红的眼睛看着魏舅舅,无奈的安慰一句:“舅舅别哭了,等会眼睛肿了,看不到路了。”
魏宴狠狠点头,眼泪依旧流个不停,眼巴巴的看着他背上的白静宜。
顾斯年侧过身子,把背后的妈妈露出:“明黛,你看,这是我妈妈。”
然后转头:“妈妈,这是明黛,最好的明黛,也是医生,更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白静宜看着眼前的女孩,嘴里不停的感谢,激动的想要下来。
明黛赶紧制止。
“白妈妈,你不能再激动了,我们去房间里说,好不好?”
白静宜刚醒,一番激动下,确实有些吃不消了,呜咽着点头,重新趴在儿子的背上。
就这样,顾斯年背着妈妈,明黛扶着眼睛肿了的魏舅舅往家里走。
一行四人刚进门,滂沱大雨打了下来。
客厅没有收拾好,顾斯年把妈妈带到了自己的卧室。
白妈妈喘着气,喉咙里像是有台老旧的发动机,躺在床上,整个人虚弱不已,目光盯着儿子,一刻也不愿意挪开,丝毫怕儿子眨眼间就不见了。
明黛上前,搭着脉搏看了一下,让周斯年去她的房间拿了药箱,倒水喂了她两颗药丸,白静宜的才不喘了,整个人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