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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糖转头看去,表情十分无辜。
她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但是墨夜柏进来的脚步却蓦地顿住,墨蓝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阮玉糖,以及阮玉糖手里的丝袜,还有床上的两个男人。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犯规。
太不正常了。
墨夜柏额角的青筋狠狠跳了两下,一时间整个人愣在当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冷老师后面过来的,他不满地道:“你不是说要来看糖糖吗?怎么不进去?你要是不看了,现在就走吧。”
墨夜柏站着没动,冷老师已经走了过来,不经意往屋里瞧了一眼,顿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冷老师是个十分内敛的人,表情不多,看上去似乎冷冷的。
但是此刻,他硬是被惊出了瞠目结舌的表情。
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糖糖偷吃被抓包了!
而且,这也太刺激了。
他不禁看向墨夜柏,心里不禁想着,如果墨夜柏敢动粗,他就和他拼了。
阮玉糖被他们的表情弄的一脸茫然,他无辜地道:“夜柏,冷老师,你们进来啊,愣着干什么?”
进去干什么?
胆大包天,还敢让我们进去?
冷老师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阮玉糖。
而此时,被阮玉糖脱掉丝袜的黑丝袜,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二话没说,扯着嗓子就鬼叫起来:“救命啊,非礼啊,我被绑架了,我被非礼了——”
阮玉糖:……
她儿猛地扭头,警告地瞪着对方,道:“闭嘴!”
阮玉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顿时心虚的不敢看墨夜柏了。
主要是,本来她坦坦荡荡的没什么,可是这人一喊,她就感觉好像真的有什么一样。
“你好凶,你之前还不是这样的,你之前可温柔了,你这个骗子!”他悲愤无比。
他悲愤的心情倒是真的,之前他居然没看出来,这个女人居然是个高手。
他真是出师未捷,第一次出来办事就办砸了。
阮玉糖气的恨不能再给这个人一针。
她一把扔掉了手里的丝袜,转身僵硬地看着墨夜柏和冷老师,道:“夜柏,冷老师,你们听我说……”
“他们不听他们不听他们不听,他们就不听……”
那人在床上摇头晃脑地干嚎。
阮玉糖脸色一黑,反手一针甩了下去,那人顿时失声。
阮玉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方也瞪大眼睛看着她,眼睛圆瞪,跟只炸毛的兔子似的。
墨夜柏和冷老师这时候也看明白了,心里已经差不多理清了屋里的情形是个什么情况。
阮玉糖转身就把墨夜青身上的针拔了,对他抬了抬下巴,道:“你去解释。”
墨夜青不敢惹阮玉糖,眼看他大堂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连忙把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这事是我的错,我和他交手不利,这才打到了床上,弄脏了大堂嫂的床是我不对。”
墨夜青态度十分诚恳,并且略带几分讨好地看着墨夜柏。
墨夜柏神色一动,转身对冷老师道:“冷老师,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想今天就把糖糖带回墨家去。”
他总算是有了把老婆带回家的正当理由了。
冷老师哪有那么好糊弄,他道:“没关系,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墨家的防护系统挪到我这里来,实在不行,北斗,战部,令部,你把他们都调过来守着。”
总之就是休想把糖糖带回去。
墨夜柏脸色一黑。
他不敢惹冷老师,于是就将火力对准了墨夜青:“你来干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墨夜青不可置信,他就没见过这种冷酷无情的男人,他怒道:“我要是不来,今天谁救你老婆?”
“你确定我老婆用得着你救?”墨夜柏凉凉反问。
墨夜青:…………
“那我也帮忙了,大堂兄你不能这样。”墨夜青急道。
墨夜柏冷哼一声,这时,冷老师已经叫人来把那个年轻人扣了起来。
“是冲着晶体药剂的实验数据来的。”冷老师说,然后问那个年轻人:“你是哪家的?”
年轻人瞪着他不说话,眼珠子使劲儿往阮玉糖这边瞟。
阮玉糖给他把银针拔了。
他人立即吼道:“我是秦家人,你们最好放了我,我爷爷可是大功臣,他就是想看看实验数据而已。”
“秦家?古武秦家?”冷老师微微眯眼,神色很是不愉。
“嗯,就是。”年轻人高傲地仰着脖子,“你们快放开我,既然已经被你们发现了,我就直说了,我爷爷对晶体药剂很感兴趣,我们要用它救人,你们不能藏私。”
年轻人嚣张地呲了呲牙。
阮玉糖问:“冷老师,是和韦君禾有关的那个秦家吗?”
“没错。”冷老师点头,韦君禾的老婆秦怡君,就是那个秦家人。
“呸,别提姓韦的那个王八蛋,我姑姑和表弟都被他害惨了,他们整个韦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年轻人突然炸了,表情无比愤恨。
阮玉糖微微一顿,秦家如此痛恨韦家,看来是知道韦家做的那些事了,于是她道:“韦君禾已经死了。”
“死了?这也太便宜他了吧?”青年很是愤怒。
阮玉糖没再说话,冷老师叫人直接把年轻人带下去了,年轻人挣扎叫喊着不肯听话。
“你们给我爷爷打电话,你们快放开我。”
冷老师冷冷地道:“会去找你爷爷的,你若不想吃苦,就老老实实的。”
都偷到他家里来了,还想他好吃好喝供着不成?
处理了年轻人,冷老师又看向了墨夜青,微微眯眼,道:“看来我这府上的确是防卫差了些,谁都可以进来。”
墨夜青神色一僵,连忙道:“冷议员长,我想见见来弟,您能不能通融……”
“不想被抓起来,现在就走。”冷老师面无表情地道。
“冷议员长,您……”
“没得商量。”冷老师冷冷道。
墨夜青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不甘心地转身走了。而且还是走的窗户。
冷老师看了一眼那窗户,若有所思。
然后他对墨夜柏道:“你也该走了。”
墨夜柏:…………
他面无表情道:“糖糖刚才受惊了,需要我留下安慰。”
冷老师面色冷冷的,根本不为所动。
阮玉糖立即虚弱地坐了下去,声音发颤,虚弱地道:“哎呀,我受惊了,我需要安慰,夜柏……”
“糖糖……”
两人深情对望。
冷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