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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闲着无事,高婕妤请了两人来说话,还搬出几匣珠子来串珠消遣。这些珠子都是些杂珠,成色好的当然都另作他用了。但即使是杂珠,珠子本身也没有残缺瑕疵,或是颜色浑浊沉暗一些,或是大小与其他不太匹配,又或者珠子上面有纹路。这么成匣子的混在一起,份量着实不轻,一个宫女搬一匣过来都有些吃力。
曹顺容一向妆容素雅,她挑的珠子颜色也都不甚鲜艳,挑了一盘子,又取了线来串,顺口说:“才来的路上遇到公主了。”
李昭容问:“哪位公主?”话一出口她就明白过来了。
当然只会是玉瑶公主了,玉玢公主一年里也难得出一两回门,更不要说是这样的天气了。
高婕妤问:“在哪儿遇着的?”
“在怀素门。”
李昭容拿起一颗檀香木珠,却发现这颗珠子根本就没有打孔,是颗实心的,只好放下再拿一颗,听到曹顺容的话有些意外:“在怀素门?公主这是要去哪儿?”
玉瑶公主平时的去的地方也很有限,要么在永安宫,要么去云光楼,极少去旁的地方,再说今天还下雨。
“看样子是要去南苑。”
高婕妤不以为意:“哦,八成是去寻大皇子的。”
这俩孩子倒是挺亲近,跟一个娘生的似的。
这两人都不以为意,李昭容却要想得多一些。
“公主去南苑,不大合适吧?”
“怕什么,这都后半晌了,前头正经课业早讲过了,又下着雨,公主去玩玩也没什么。”
“咱们是知道的,可还有那不知道的呢?”
就有那么一等人,天天净盯着皇家私事,贵妃被越级晋封的时候前朝也有人喧闹了一阵子,可到底贵妃是生了儿子的,有底气,那些人闹腾一阵没结果也就偃旗息鼓了。
但公主去宫学的话,说不定这些人又要嚼舌头。
高婕妤看不上那些除了酸文假醋打嘴仗再没别的本事的男人,简直无聊琐碎的连后宫的女人还不如。
前朝的男人想出人头地,互相倾轧起来比后宫的女人们可要毒辣多了,其实说穿了,他们不也是要在皇上面前争宠吗?可是后宫女人得宠,要么你生得好,要么你娘家得力,或是自己肚皮够争气,总之你得有点儿实在的,没听说谁能说会道把皇上迷住的。前朝也是一样啊,你要么有才学有本事,要么你遇到了好时机给皇上建功立业了,整天喋喋不休骂这个骂那个,就能封侯拜相了?
皇上又不是偏听偏信的昏君,这些人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李昭容这么一说,曹顺容也点头附和。
“没错。赶着上次的事儿还余波未平呢,那些人八成听着公主二字就吓得不轻。不过今天下雨,没什么人,外头不一定会知道吧?”
这不大可能。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知道的人再少,这事儿也传得出去。”高婕妤顿了一下,轻声问:“听说最近慎妃因脾气不好,说是在养病,白美人、唐才人时常过去陪着说话,你们见过没有?”
高婕妤是再不登慎妃的门了,但曹、李二人还是会时常走动一二。
听高婕妤这么问,李昭容斟酌着说:“我就见过一回,不过唐才人似乎得了一件紫云绡的宫装,一对云香翼的蝴蝶步摇,多半是慎妃赏的吧。”
连衣裳颜色和簪子式样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就不是猜测,而是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