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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20多万的事。
还是他们自己赌输掉的钱,搞这么大阵仗?
不过说起来,这刁宝庆,远比我想象的要麻烦。
一般的工薪阶层,躲我们都来不及。
这小子倒好,我们不找他麻烦,还主动上门要跟我们过不去。
黑社会他都不怕。
这小子行!
够有种。
我告别了马丁,急匆匆往凤鸣大楼去。
走了没几步,就见大楼门口乌压压站着一大帮子人。
全都穿着电子厂的蓝色工衣。
粗略一看,起码两三百号人。
把我们集团大楼围得水泄不通。
这帮人有的站在台阶上;
有的坐在花坛边;
有的在抽烟;
有的在玩手机;
还有打开手机外放在听嗨曲......
队伍凌乱。
没看出来他们脸上有害怕的神色。
各个都挺淡定的。
姑父带着大楼社会办兄弟站在大楼入口处。
我们的兄弟清一色黑色西装。
手里是雪白的砍刀,站成两排,全都笔挺着身子。
刁宝庆这帮工友,见了我们的兄弟,脸上居然毫无惧色。
想必,像今天这种场面,他们是早就见识过了的。
他们不是第一回出来闹事了。
李响拉住了我,示意我从巷子穿到后面进大厅,不要从正门走。
“那么多人,我没把握能护住你。”
我听劝,绕到了后门,从后门进入大厅。
进来一楼大厅之后,就见林雄文靠在前台,正在打电话。
“三哥,你们在哪呢,马上带上人到集团大楼来......所有人。”
挂完电话后,阿文脸色沉重的看向门外。
集团开业到现在,就没遇到过被这么多人堵门的场面。
我和阿文都有些慌张。
桑拿部主任梁淑萍小跑过来。
“文哥,楼上客人没上完钟就说要走,咋办?”
已经影响到客人了。
林雄文低头犹豫片刻:“告诉他们,在房间里是最安全的。
今天消费免单,叫他们给点时间我们处理事情。
处理完了,我们会派车送他们回去。”
“是!”梁淑萍快步往电梯走去,临上电梯回头小声道:“阿文你小心点。”
林雄文马上又跟前台下达新的指令。
“叫人守在电梯口、楼梯口,别让客人们乱跑,不能叫他们下来。”
前台两个美女马上去落实了。
阿文的处置是得当的。
要是客人在我们场子里出了事,口碑就砸了。
以后大家就不敢来我们这里玩了。
大厅里空荡荡的。
员工去楼上维持客人秩序,员工自身也不敢下来,怕被误伤。
社会办的兄弟们都去了门口坚守。
客厅就剩下阿文,还有站在后门口的我和李响。
就见林雄文弯下了高挑的身子,两手扶着膝盖,很疲惫的样子。
也是为难他了。
从一个县城小混子,硬生生拔高到集团副总的位置。
他从没在我面前叫过苦。
其中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前方正面出现骚动,刁宝庆工友的喊声传来。
“叫陈远山出来面对我们。”
“站一排装什么逼呢,有种砍我啊。”
“砍呐,砍我们,我们这么多人,看你们几把刀能砍倒几个。”
“陈远山出来,这会儿做缩头乌龟了,在澳城不是挺牛逼吗。”
“垃圾凤鸣集团,不过也就这样。”
“出来,陈远山给老子滚出来!”
......
姑父一手抓着剔骨刀,背影一动不动。
我知道,他已经快憋不住了。
应该是阿文有话,姑父此时才会这般克制。
眼下,已经是下班点。
福永大道车水马龙。
那些车子通过我们集团大楼门前时,都会刻意减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