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眼看刚平息下来的怒火再次一触即发,周易在桌下抬脚踹裴尧。
裴尧吃痛,倒吸一口凉气,正准备发怒,就见周易薄唇勾着,似笑非笑的问,“三十年单身狗没当够?”
裴尧,“……”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周易一句话直接戳在了裴尧软肋上。
裴尧抿了抿唇,伸手拿过面前的茶水往嘴里送,余下的话随着茶水一起咽了下去。
曲惜话落,见裴尧没顶嘴,深呼吸,调整情绪转头跟姜迎说话。
曲惜跟姜迎天南海北的聊,裴尧这边也没闲着,把茶杯放下后,将两人闹矛盾的来龙去脉跟周易说了一遍。
大概情况就是,曲惜谈了一笔订单,但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
男人看男人,一看一个准。
什么眼神,什么龌龊心思,只要搭一眼,门清儿。
裴尧讲的憋屈,心里不痛快偏偏还不敢太大声,生怕一个大声,转头自己就成了单身狗。
把来龙去脉说完,裴尧问周易,“周二,你说这事能怪我吗?”
周易低着头挽衬衣袖口,轻笑,“不怪你怪谁?怪曲惜?”
裴尧,“怪我?”
周易把袖口挽至手肘,抬眼看裴尧,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要是你,就让曲惜签了这个订单。”
裴尧一脸懵。
周易,“人的通病,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不把事实摆在她眼前,你让她怎么信?”
裴尧闻言,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开口,“那她要是吃亏怎么办?”
周易戏谑,“你是个摆设?”
裴尧,“……”
周易拎过紫砂壶给裴尧添茶水,“保护一个人,是在她受伤害前出手将人护住。”
说完,周易刻意停顿,掀眼皮看裴尧,“你这波操作下来,不是护她,是断她后路。”
知情的,知道裴尧这次发火是因为对方觊觎曲惜。
不知情的,还以为裴尧是个醋坛子,不愿意让曲惜跟男人合作。
以裴尧在白城的影响力,会直接断了曲惜的后路。
裴尧被醋劲蒙了心,曲惜却脑袋清醒。
显然曲惜之所以会这么恼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一番解释下来,裴尧皱眉沉思,一言不发。
周易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唤他回神,“待会儿言辞诚恳点道个歉,说点好听的,该怂怂,该跪跪。”
裴尧抬眼,“又跪?”
周易轻嗤,“不过就是让你装个怂,你知道老秦现在在干嘛吗?”
裴尧好奇心驱使,“在干吗?”
周易,“在岑老师家装孙子。”
装怂和装孙子那可不是一个概念。
听到周易的话,裴尧两眼冒亮光,“真的?”
周易坏笑,“不信你打电话问问。”
裴尧今晚受了憋屈气,这会儿听到秦储比他还憋屈,顿时感觉心情舒畅。
裴尧边笑,边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秦储的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秦储低沉肃冷的声音,“老裴。”
裴尧,“秦大律师,干嘛呢?”
秦储语气平稳,甚至还透着几分庄重,“陪岑奶奶下棋。”
裴尧闻言,憋足了笑,“这么孝顺?”
秦储顿了下,接话,“你说的事我们回去再谈。”
裴尧听出秦储是想挂电话在演戏,偏不如他愿,“啧,老秦,声音听着怎么这么怂?”
秦储,“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听见秦储说要挂电话,裴尧实在忍不住了,索性不演了,直接笑出声,“老秦,你这是卧薪尝胆呢?”
裴尧话落,不等秦储回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岑好的声音,“秦大哥,你喝茶吗?还是喝白水?”
秦储淡声回应,“白水。”
岑好,“好。”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岑好端了水给秦储,电话里秦储的声音再次响起,“谢谢。”
岑好小声道,“不谢,是我应该谢谢你,我奶奶出了名的臭棋篓子,平时都没人陪她下棋,还好有你陪她。”
秦储说谎语气平静,“没有,奶奶棋技不错。”
秦储说完,岑好笑应,“行,我相信你们俩棋逢对手。”
秦储随之也笑,“嗯。”
待秦储跟岑好说完话,裴尧这边听到没了声儿,‘啧’了一声,“老秦,兄弟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发现你比周二还狗。”
秦储不回应。
裴尧又道,“明明‘狼子野心’,还假装好大哥,也不知道岑老师知道真相后什么心情。”
裴尧话毕,秦储声音沉稳道,“你公司的事情有点复杂,我回去后跟你面谈。”
说罢,也不管裴尧还说不说话,秦储那头直接按了挂断。
裴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