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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服一下,条件艰苦,来,边吃边说。”盛问音说着,还亲自帮师父捏了干脆面,捏碎了面饼,再倒进去料包,然后往死了摇袋子,让面块和料包充分融合。
冥喝了一口水,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让两人看。
祈肆拿起看了看,这是一张在机场拍的怼脸照,照片里的是康里,但康里背后,隐约可见好几个男人,正在往康里身上看。
祈肆抿唇:“练家子。”
盛问音把面袋塞师父怀里,把手机夺过来看了看,然后道:“练家子,外国人,一共拍到四个人,这四个人看站姿和排列方阵,呈保护状,他们在保护康里?”
冥展开手上皱皱巴巴的面袋子,垂首闻了闻。
冥:“……”
将面袋子放到一边,男人喝了口水,同时道:“鹰集团少东家出行,这样的待遇,不为过。”
“鹰集团?”盛问音瞬间瞪大眼睛:“康里是鹰集团的少东家?”
鹰集团,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组织名字。
简华章,就是在鹰集团卧的底!
冥这时慢慢地道:“季长青头上,一直有人。”
当年,季长青原本只是一名家境有些窘迫的军校生,他的导师为了照顾他,在校时,就为他推荐了一些军部的实习工作。
可是没想到,一起任务意外,季长青重伤,面部大面积毁容。
而也是这起毁容事件,将季长青性格完全扭变,令他彻底黑化了。
甚至在住院时,就筹谋用自己最好的朋友,也就是简华章,做他的替身。
那么问题来了。
从时间段可以看出,季长青是毁容后,就开始打造替身的。
可是,一个普通人黑化的历程,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应该是,先加入黑社会,再混成社团小头目,然后再给自己安排退路,打造替身什么的吗?
可是季长青的顺序是反的,他先给自己打造了替身,然后才加入的黑社会,仿佛,他提前就知道,只要我加入黑社会,将来我一定能成大器,我一定能当大枭,我一定能统领黑白两道,我,就是你的神!
谁给他的信心?
或者,换句话说,是谁,在季长青受伤后,去策反他,引导他,教育他,扶持他的?
季长青一定有个领导。
是这个领导,将季长青,从一个一穷二白,有点偏激的军校生,塑造成后来令人闻风丧胆的“校长”。
要不然季长青的犯罪成型道路,就说不通。
可是当年的事件查下来,却没人查到季长青的领导是谁。
而鹰集团,大家倒是知道,鹰集团是给季长青提供毒品和军火原材料的。
换言之,他们两者的关系,只是卖家和买家。
就好像,我今天去家乐福买了菜!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和家乐福是勾结的,我们是很正常的买卖关系而已!
所以当年虽然简华章深入鹰集团卧底,去查探鹰集团和季长青的关系,却没有查到,两者之间有直接利益挂钩。
所以最后,季长青案,并没有牵扯到鹰集团。
鹰集团似乎一直都是游离在外的。
打造替身的是季长青,卷款逃逸的是季长青,多年后回来找那剩下五十亿的是季长青,买通万召会追杀简华章的是季长青。
所有的一切罪恶源头,都是季长青。
鹰集团,清清白白的一朵白莲花。
鹰集团是国外的犯罪集团,华国势力掰不倒他,所以当年季长青案件后,鹰集团也被轻轻放过了,根本没怎么伤筋动骨。
而在之后的很长时间,无论是季长青全国通缉,还是万召会覆灭,鹰集团都再没出现过。
它还是当它的“家乐福”,只卖东西,跟什么杀手组织,什么华国罪犯,一点关系都没有。
盛问音咔嚓咔嚓的吃着手里的干脆面。
等到把整袋面都快吃完了,她才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当年季长青效忠的,就是鹰集团,他们表面上装不认识,其实背地里勾勾搭搭,眉来眼去?”
冥瞥了眼她已经快吃空的干脆面袋子,沉沉地“嗯”了一声。
盛问音注意到他的目光,把袋子往前一递:“我看到你不吃才吃的,你要吃吗,还剩点渣。”
冥冷冷地扭过头去:“不吃。”
盛问音就对着袋子口,把剩下的面渣全倒嘴里了。
傻子,就是最后的渣才是最好吃!
祈肆这时突然出声:“你是怎么查到康里的?”
康里的信息,连他都查不到。
冥道:“不是查的康里,是查的赃款,通过赃款,绕到了康里身上。”
冥和恪一直在打那五十亿赃款的主意,季长青落网后,两人便赶在警方前面,一直在回查季长青最近一年的行动轨迹。
等到他们终于查到苗头时,却发现,钱趁着季长青落网,军方的注意力都在季长青身上时,已经洗干净,被转到了国外的账户。
这笔钱自然不是季长青转的,是另一股势力。
恪破译了很久,才追查到鹰集团上面。
所以,单查康里查不到,查赃款反而查到了康里。
“好家伙……”盛问音吃瓜把自己吃傻了,她道:“难怪总觉得季长青特别老,明明比大伯还年轻,但是比大伯显老多了,看来这些年,他当走狗,当得并不快乐。”
冥:“……”
祈肆:“……”
哪个走狗是快乐的?
盛问音又问:“所以康里已经拿到五十亿了,那他拿到了钱,为什么还不走,为什么还要冒充我爸的儿子?来接近我?还弄了个剧本出来?”
冥道:“剧本的外景地,是缅北,他应该是想把你们骗出国,在华国,他注定伤不了你们,但如果在国外,尤其是在恶名昭彰的缅北,你们,生死由他。”
盛问音张大了嘴:“他想杀我们?”
冥抿唇。
“靠!”盛问音一拍桌子,站起来骂道:“怎么谁都要杀我,我又招谁惹谁了,我之前都不认识他!我有这么讨人厌吗!”
冥道:“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盛问音扭头对祈肆道:“肯定是想杀你,我是被你连累的,你是枭!”
祈肆道:“你是血凤凰。”
盛问音:“……”
完了,他们两口子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鸟!
盛问音想到什么,又问:“对了,小垃圾呢?”
“阿嚏!”缅南前往缅北的七人车里。
康里被岁小安的喷嚏声,惊醒了。
他睁开眼,看到车子还在行驶。
揉了揉眉心,他扭过头,又看向身边的岁小安。
只见岁小安脖子上套着一个小猫U型枕,正仰头,睡得香甜,他一只手抱着自己的包,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
对,岁小安抓着他的衣服。
康里低头看着自己被生生扯了一路,都扯开线了的外套衣摆,深深地吐了口气。
这个岁小安,到底什么毛病,走了一路,拉了他一路,他怎么不干脆给他栓个铁链算了!
“宝……”身边的少年,这时突然轻唤一声,像是在说梦话。
康里一愣,微微倾身,听他在说什么。
然后他就听到岁小安说:“等我把康里卖了,我给你买珍珠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