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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阳整个人清醒之后,是首先进了书房之后才去见了汤夫人。
汤夫人被扣押期间,一直都不吵不闹,但是也不会回答任何问题,自然,宇文皓也没打算从她嘴里撬出什么来。
汤夫人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希望他能带她回家里头说话。
汤阳看着她,如今她的眼底一派明澈,那瞳孔里头有光芒注入,他直摇头,“瞒得我好苦啊!”
他自诩聪明半生,却被她戏弄于掌心多年,连她是否真的瞎了也无法分辨。
她痴痴地看着他,“你若但凡与我亲近多一些,也能发现到,可这些年我们虽有夫妻名分,却无夫妻之实,说到底,还是你薄情之过。”
“不要做出这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来,你让我恶心透了。”汤阳所能想到的最狠毒的话,便是这一句,这些年的欺骗,她暗地里送了多少消息出去?难怪,这两年楚王府里的一举一动,总是迅速被对方知道,关于内鬼的事,他想过许多次,调查过许多次,调查无果,却哪里想到是她啊?
他没把她完全当成是妻子,却把她当做了朋友,有些事情会跟她说,除了绝密之事,而尤其出门总得跟她交代,所以每一次行动,总会被人知悉。
汤夫人笑了起来,笑得悲苦,“恶心吗?你当然觉得我恶心,这些年,你心里也不曾有我,除了那一晚之外,你简直拿我当死人。”
汤阳看着她,甚至连走近都不愿意,“我不想再说这些,太子告诉我,你自打被擒,不曾透露半句你身后之人,既然如此,我也不问你,我会求太子留你活命,送你离京,往后你是继续效忠你的主子,还是另有他去,都和我无关。”
他从袖中取出了休书,丢在了她的身上,便要转身走。
汤夫人却是一把撕了那休书,恨恨地道:“休书我不会收,你曾对我许下承诺,此生不离不弃,你休想如今离弃我,我也不会离京,汤阳,我这辈子就跟你耗上了。”
汤阳丝毫不为所动,“那只怕由不得你,你所犯之事本该砍头,能让你离京已经是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但你若不珍惜,离了这楚王府,死活都和我无关了。”
汤夫人忽地上前拽住了他的手臂,眼底愤怒,“你为什么就这么薄情啊?哪怕你打我,骂我,都比这般冷冰冰的要好,这么多年了,我还捂不热你的心吗?说到底,你是无法忘记那个女人,休了我,你就可以去娶她,是不是?”
汤阳眼底有倏地而起的沉痛,冰冷无边无际地凝起了寒气,唇边噙了一抹凉薄,“娶她?这辈子我都不可能了,恰好是在我娶你那天,她便已经死了。”
“不可能!”汤夫人冷笑,踉跄一步退后盯着他,“你想让我愧疚吗?我这些年一直试探你,可以纳她为妾,你说与她无往来了,但她过得很好,不想打扰,她怎么会忽然死了?我不会愧疚,她死了正好,死得好,霸占了你的心这么多年,她该死,她就算真为这事死了,那害死她的人也是你,不是我。”
汤阳眼底有幽冷的光芒,那深沉无力的痛挥之不去,他静静地道:“没错,害死她的人确实是我,和你无关。”
他转身的片刻,汤夫人软倒在地上,悲声问道:“你就没什么想知道的吗?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帮他们做事?你就不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