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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平南王世子列举了历朝帝王之争的例子,唯有在一开始的时候,以君臣之礼守着,方能叫人释疑,且让他们不要锋芒过盛,正事可以交托底下的人办,自己则办一些无关要紧的事,因此齐王原先在京兆府也算是办事能力比较强的人,忽然如今就只关注一些小事,为了狄中良奔走了数次之多。
宇文皓听得生气,“他这么说,你们就信了?”
齐王嗫嚅道:“酒喝多了,且加上好几次都说这些话,总让人心里头发毛,我如今不比自己一人的时候,这不有了王妃,有了姐儿,总得为她们想一下。”
孙王也是这样想的,反正他无心帝位,即便让人知道他碌碌无为,也不打紧,混日子罢了。
“除了跟你们说这些之外,还有跟你们说什么?有没有要求你们做什么?”宇文皓问道。
孙王和齐王异口同声地道:“辞官啊!”
宇文皓和怀王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诧异之色。
辞官?
宇文皓百思不得解,这平南王世子他原先就有些怀疑,但是摸不准他到底叫他们两人辞官是为了什么,老七是京兆府府丞,一旦辞官,要么是从京兆府里提拔人上来,要么是吏部再另外安排。
京兆府里提拔人,是他说了算,吏部那边,是否有什么猫腻?
至于鸿胪寺,因是主管外交,外宾,及国中祭祀等等的大事……
宇文皓觉得有一张网渐渐地撕开了口子,他心头陡然振奋起来,当即派了人出去。
徐一去找汤阳打了一架,论武功,汤阳不是徐一的对手,尤其被驱赶出去的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喝酒麻醉自己,徐一找上门去的时候,他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徐一一手揪住他的领子,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你怎么变成这样?太子这些年待你不薄,还给你送了宅子,是你自己不察,身边藏着一个暗探都不知道,太子才打了你三十大板驱逐你出府,已经是对你网开一面了,若真论起来,你与那暗探同罪,你知道吗?可你不知感恩,还在外头胡言乱语,败坏太子和太子妃的名声?我以前是瞎了狗眼,才会把你当大哥看待。”
汤阳醉眼昏花,无缘无故地挨了一拳,顿时怒火中烧,“你放开我……你这个傻子,你以为太子是真对你好?送你宅子是要你为他卖命,那宅子有地契房契吗?没有吧?因为那块地,是王府的,他高兴的时候可以让你住,不高兴就会把你撵出去,知道吗?呆子,你现在还没被赶出去,是因为他还要用你为他卖命,你媳妇是袁家的人,他还要用袁家的人来替他卖命,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吗?”
徐一听了这番话,心头真是寒透了,推了他一把,怒道:“你胡说八道,太子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因为你傻,你就等着吧,什么时候你也会像我一样,被人当丧家犬扫地出门去。”
汤阳说着,摇摇晃晃地推他出去,便要关上门。
徐一怒火正炽,此番来本还想着他能回头,改变对太子的看法,但是听了这番话,他知道没有可能了,遂是怒道:“你就等着吧,等着看我会不会被扫地出门,汤阳,你总有一天会知道自己做错了的。”
“徐一,你跟我一块离开王府吧,不要留在他的身边。”汤阳还是伸手拉了他一把,醉脸笑得极其古怪,“我跟你说,我们去投奔安王,我们知道他那么多秘密,轻易就能得到荣华富贵,不要留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