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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上冷静言沉静的眸子,不知是先解释还是先问来意,便见冷静言上前一步,那贵不可言之气周身充盈,竟是使得红叶狼狈再一退,便见他的手探向肩头,红叶眸子一沉,下意识地伸手拂他的手,因是方才受辱,此举便暗藏内力,想着把他拂倒在地上,多少能挽回点面子。
殊不知,这一拂,冷静言竟是纹丝未动,且还能在他的袖风之中,继续探前扫落他肩头上的枯叶,薄唇微弯,仿佛是含了一两分的讥讽,淡淡道:“公子因何这般狼狈?”
红叶心头微微一颤,看着冷静言,与冷静言见过几次,往日只觉得他沉静若湖,文人雅士,却不知道当面对面的时候,他气势如此凛然逼人,还轻描淡写地卸了他的内劲。
看来,这北唐还真是卧虎藏龙,多少人不显山露水,却是藏着大本事的。
“进来,有话和你说。”冷静言虽说敬他为郡王,却是不曾与他客气,用吩咐属下的口吻撂下了话之后便进去了。
若是往日,红叶也不介意,但如今沾着人间烟火气息多了,便开始计较起来,总觉得这样失了自己的身份,冲他的背影说了一声,“这外头风好,有话在这里说。”
却不料,冷静言竟是丝毫不曾停下脚步,径直便进了去,还很不客气地吩咐了府中下人去张罗茶点,然后扬着乌黑的眸子看出来,有几分严厉的意味,“还不进来,要请么?”
红叶暗自咬牙,虽不情愿却不知道怎地被他气势所折,且也好奇他为何前来,于是冷着一张脸进了去,扬起红袍大刺刺坐下,挑眉看着冷静言,“不知道冷大人光临本郡王的府邸,有何指教?”
素来不端郡王的身份,如今却也不得不装一回了。
冷静言却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找阿丑,不找你。”
红叶闻言,顿时气得脸都绿了,“你方才又不说?还叫我进来作甚?”
冷静言有些愕然,俊眉蹙起,“何时叫你?我本就是叫阿丑,你巴巴进来,又一脸的愠怒,谁惹着你了?”
阿丑在外头嗤笑了一声,待红叶杀人般的眸子冷扫了出去她才收敛神色,抱剑进来看着冷静言,“找我何事?”
冷静言看着她道:“你脸上的印记,我几乎确定了是天巫师的印记,老夫人未必能帮你洗去黑火焰,但我有法子,若去掉之后恢复本貌,你是否愿意回疆北去平息战事?”
阿丑听公子说过,只觉得无稽,她本是疆北人人憎恶的恶魔降世,却被他们说成是人人敬拜若神明的天巫师,荒谬得很。
如今再听冷静言说,她愈发觉得这是一个阴谋。
如今北唐除南疆之外,还有北漠在虎视眈眈,要让北唐正式进入太平盛世,最起码,要平定南疆的乱局才可迈出第一步。
阿丑虽然不问政局,但听公子说得多了,也知道这些情况。阿丑更知道这些玩权术的,善于利用人,她肯定不是天巫师,冷静言是不知道要用什么手段把她易容成天巫师,但这些手段他自己或许认为高明,可在巫师的眼里,简直就是儿戏得很,一眼就能识穿。
她是万万不愿意再回到疆北去,承受那些人的怒气与恶毒,所以,她一口就拒绝,“不,我不会供你们利用,也不愿意回到疆北去,老夫人如果不能帮我洗去黑火焰,我便一辈子戴着面具做人,这丑面具我戴得很习惯,也不想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