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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手的脸当下就黑沉了下来,冷厉地盯着惠平公主。
驸马也惊呆了,气得脸色涨红,“你怎么能这样跟父亲说话?你疯了吗?”
惠平公主冷冷地道:“我说错了吗?你不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便是上战场,也断没有未战先认输的,你们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驸马生气地道:“什么叫让你失望啊?这么多年,不是父亲帮着出谋划策吗?凭你那鲁莽的性子,能置办这么大的家业?你只会派人去打,去砸,去杀人,很多关系都是父亲跑回来的,压根不是因为你凶,你恶,你能耐。”
惠平不曾被驸马说过,心头越发的愤怒,“关系?所有的关系,他都是用银子买回来的,本公主出手,何曾需要过银子?”
驸马道:“你前几天还说,父亲虽然花去了那些银子,可全靠这样,才赚下这身家来,你这会儿怎么就不承认了?抹杀了父亲的功劳,你太过分了。”
刘国手压压手,“好了,不要再说了,公主说得对,老夫确实没有能力,往后生意上的事,老夫不再过问,公主,分家吧,宝元堂与药厂,老夫只占两成,公主另有大计,老夫不拦着,就先按照份额分了。”
惠平公主面容冷厉,盯着他半响,冷笑,“两成?你休想,我一文钱都不会给你。”
“你……”驸马大怒,正欲说话,刘国手冲他打了眼色,示意他闭嘴。
这场大闹之后,刘国手搬离公主府,回了自己的宅子里头住。
倒是驸马,虽说发了一通脾气,跟惠平置气几天,最后也还是和好了。
惠平知道眼前局势艰难,便跟驸马商议,把新买的那些医馆贩卖出去,套现资金,大力发展药厂,药厂暂时还不是他们监管,她还是有很大的空间。
驸马也支持她这个决定,且自动请缨出面帮她卖店铺。
八十几家医馆,要卖出去不容易,着急卖产业,就注定会被人压价,惠平被愤怒蒙蔽了理智,只想着套现,因此,低价也愿意卖,可要卖也不太容易啊,一家一家地卖,耗费精力,还被各种挑剔。
就在这个时候,直隶有一位商人,愿意斥资全部买下她那八十几家店铺,但,价格被压得很低,如果按照这个价格,她光店铺就要亏损超过的二百万两,还没算装潢和里头的药柜等等花费的银子。
驸马回来跟她商量此事,身心疲惫的她,虽然生气被压价,但是想着现在要这些医馆也无用,便先都卖了,让驸马去办妥这事,卖得的银子,用来扩展药厂,研制新药来对抗和兴堂的药。
驸马来到直隶,却先在直隶买了一所大宅子,然后才去谈这笔买卖。
三百万两,新设店铺全部卖出,租回来的那些,买主也承租下来,至少白捡了装修。
这三百万两,驸马没有拿回去,而是以自己的名誉存在了钱庄,且他没有再回京城,只叫人送了一封信给惠平公主,说他拿回了父亲和他应得的三百万两,至于药材和其他医馆,他们都不要了,也不会再过问。
惠平公主接到信的时候,如同晴天霹雳,她怎么能想到同床共枕二十余载对她言听计从的驸马会这么对她,她疯了似地来到直隶,发动了她所有的关系去找,最终得知驸马带着外室在直隶置办了宅子。
她怎敢相信驸马早有背叛之心?狂怒之下,便率人一同打砸,驸马没有阻止,任由她发疯,直到她命人捆走他的外室处死的时候,驸马才冷冷地看着她,“你如果敢伤她一根头发,我必定到衙门举报你当年在直隶杀人放火的恶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