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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春苑。
唐老夫人见桂嬷嬷回来,立刻便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却是没看到唐宓,脸色顿时便不好了:“宓儿呢?”
桂嬷嬷连忙上前安抚:“半夏说大小姐身子不舒服,已经睡下了。”
唐老夫人闻言脸色再次白了白,有些难过道:“她到底还是怪了我。”
桂嬷嬷有些不忍,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老太君,您真的不相信三少爷吗?”
提到唐枫,唐老夫人再次心痛不已。
她相信枫儿吗?
她应该是要相信的!
可是松儿真的会做那样的事情吗?
她不想去想,不能去想,甚至不敢去想!
那是她最看好的唐家顶梁柱啊,是一狮之后她最看好的唐家接班人,她根本不敢想,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唐家又该面临怎样的灭顶危机?
见唐老夫人没说话,就连桂嬷嬷都有些失望了。
老太君这是不信三少爷吧,可是她信!
三少爷多么纯良的孩子,才刚刚十二岁,最是崇拜大少爷和二少爷,如果不是大少爷真的对他做了那些事,那些话三少爷是编不出来的。而且以三少爷的性子根本也不可能冤枉了大少爷。
连她这个旁人都能想明白的事,老太君怎么会想不明白呢,说到底老太君就是偏心大少爷吧,甚至为了大少爷,连三少爷都能放弃了。
可三少爷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啊,连她这个做奴才的都舍不得,老太君她怎么舍得!
“大少爷!”两人默默无声的时候,唐松进来了。
桂嬷嬷连忙回神,立刻给唐松行礼:“大少爷。”
唐老夫人面色复杂地看了唐松一眼。
唐松眼眸轻晃,朝桂嬷嬷挥了挥手:“你先退下,我有事跟祖母说。”
桂嬷嬷有些不放心地看向唐老夫人,唐老夫人默默朝她点了点头,桂嬷嬷才躬身退出去,替两人关上房门。
桂嬷嬷一走,唐老夫人就冷脸看着唐松:“你为什么要害枫儿?难道你真的惦记你大伯的爵位?”
唐松微眯了眯眼,坐到了唐老夫人的床边:“孙儿说过,没有害三弟,祖母怎么又不信孙儿了?”
“枫儿他不会撒谎的,也不会无缘无故来污蔑你。”这会儿的唐老夫人心思倒清楚了。
唐松不以为意地挑眉:“或许他是受了容国公的挑唆呢,容国公早就想要把大妹妹和三弟带回国公府了,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若是他真有心带走枫儿,你觉得他会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吗?”唐松的话丝毫不能让唐老夫人信服。
君贺要是真的想带走宓儿和枫儿,当初一狮死的时候就能带走了,根本不需要等到现在,这种陷害小辈的法子,人家也不屑用。
唐松有些意外地看着唐老夫人,似乎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变聪明了一样。
“你为什么要害枫儿,他可是你三弟啊!”唐老夫人痛心疾首地看着他,第一次觉得他这样的陌生。
“随便祖母怎么想都好,我什么都没做,我是被冤枉的。”唐松说着便站起身,“祖母身子不好,还是早些休息吧,莫要思虑太多,免得伤了身子。”
唐松说完便走了出去。
唐老夫人看着唐松的背影,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为什么啊?
这个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老天真是要亡她唐家啊!
……
因为担心唐宓,夜宸轩晚上早早就来了将军府。
唐宓依旧心不在焉地喂着蛊虫,夜宸轩走进来她都没有发现。
夜宸轩温柔地执起她的手,替她止了血,抹了药。
唐宓看着夜宸轩,扯唇道:“你来啦。”
夜宸轩心疼地看着她:“是不是在担心唐枫?”
提到唐枫,唐宓的心又痛起来,将蛊虫放回到暗格,看着夜宸轩道:“我想回趟国公府,想去看看枫儿。”
“我带你去。”夜宸轩二话没说,便带着唐宓飞出了唐府。
两人刚到唐府外面,就遇到了君千澈。
“表哥。”看到君千澈,唐宓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是不是枫儿出事了?”
君千澈轻叹了口气,也是担心道:“早上从唐府离开之后,在街上就晕过去了,回去找医师看了,开了药,倒是醒了,不过一直到现在也不肯说话,一个人呆呆地躺在床上,谁也不理,我真是怕他想不开,这不是没办法,只能来找你吗!”
唐宓一听这话,瞬间心疼得要死,立刻便看着夜宸轩:“快去国公府。”
“好。”夜宸轩立刻抱着唐宓往国公府飞去。
君千澈也跟着回去了。
到了国公府,唐宓便直接去了君千澈的南苑。
南苑,不仅君明仁夫妇在,君贺和君老太太也都在。
“外祖,外祖母,舅舅,舅母。”唐宓立刻给他们行礼。
“宓儿来了。”看到唐宓过来,四人都是大喜,见夜宸轩也跟着过来,又连忙行礼:“轩王殿下。”
夜宸轩连忙抬手虚扶:“外祖,外祖母,舅舅,舅母都别客气。”
君贺他们知道他为人随和,倒是没有跟他多礼,只焦急地看着唐宓道:“宓儿,你快去看看枫儿吧,这孩子自从醒了,就一直不肯说话,又不吃不喝的,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弄了。”
君老太太说着,更是心疼地抹起了眼泪。
唐宓见状,连忙安抚地宽慰君老太太:“外祖母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去看看他。”
“哎。”君老太太立刻点头,“你快去吧。”
唐宓进了屋,轻轻关上了房门,便去了里间。
唐枫一个人躺在床上,如行尸走肉一般,默默地盯着帐顶。
唐宓轻轻走过去,看着像是失了魂的唐枫,顿时心又开始痛起来。
她什么也没说,而是走过去,轻轻躺到了唐枫身边,学着他的样子,盯着那帐顶,好一会儿,她似乎知道他在看什么了。
“世间最难琢磨的也只有一个人心了,你不需要看懂其他人的人心,只需要明白自己的心就够了。”
唐枫闻言,那没有波澜的眸子终于动了动。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今天祖母选择唐松,或许是因为唐松在她心里比你更重要,就好像姐姐永远都会先选择你,你在姐姐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温柔坚定的声音落到唐枫心上,一点点抚平了他心上的伤口,眼角滑下的泪珠,依旧是那样晶莹剔透。